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笔书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我抛弃的前夫登基了 第32节

      第30章 警告
    方升拼命挣扎, 但丝毫无法从男人手上挣开,只能感受紧扼住脖颈的大掌逐渐收拢,令他目眦欲裂, 难以呼吸, 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正当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的时候,那大掌却?一下松了开来, 方升涨红着一张脸, 整个人顿如烂泥一般软瘫在地?,惊魂未定地疯狂喘息着。
    少顷, 他才颤巍巍抬眼看去,虽当时只远远看了一眼,但他仍是认出了眼前这个男人。
    “你, 你是……苏织儿那个夫君?”
    男人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神色冷沉,一声不吭, 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想起?适才他说的那“不要招惹”的话,方升微怔了一下,忍不住讽笑出声。
    他这是替那苏织儿?教训他来了。
    当真?是个蠢货!
    方升捂着被掐得发痛的脖颈, 想起?方才苏织儿?威胁他的场景,再看眼前这个男人,恨得咬了咬牙,心下顿生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须臾,便听他又一声冷笑, “呵,你居然还?维护她, 你可知道那个苏织儿?是怎样?一个心机深重的女子,她就是条披着美人皮的毒蛇!”
    方升咳了咳干疼的嗓子,凛眉露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我也是好?心才告诉你,你莫被她那柔弱的外表蒙骗了,想想当初她是怎么接近你的,你就会明白,从头到尾,她都是在利用你,利用你摆脱那孔乡绅而?已……”
    见萧煜闻言剑眉微微蹙起?,方升唇角微勾,暗暗扬起?得逞的笑意,那苏织儿?唯恐他将真?相告知她的夫君,可她万万想不到,不必寻什么机会,她那夫君竟自己送到他面?前。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看着他如今这副暴戾凶残的模样?,方升自觉若他得知了真?相,定会勃然大怒,甚至有可能一气之下将苏织儿?活生生掐死,那该是多么大快人心的场面?。
    想那苏织儿?方才这么维护她的夫君,还?口口声声强调他是个好?人,若她最后?死在这个所谓的“好?人”手上,岂非有趣极了。
    然方升的笑意还?未维持多久,就见男人低垂俯视他的眼眸里透出几分蔑视鄙夷,旋即冷声用不以为然的语气道:“你觉得我真?会傻到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轻易娶了她吗?”
    闻得此言,方升微怔了一下,缓缓睁大了双眸,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张了张嘴,却?是一时惊得舌头都捋不直了,“你,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这人居然知道!
    荒唐,实在太?荒唐了!
    方升不禁笑出了声,“那你便任由?她利用!难不成仅仅因为贪恋她的美貌吗?”
    且既得他知道,那不就代表着他用来威胁苏织儿?的把柄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更遑论想利用这个男人来对付苏织儿?,让她吃尽苦头,一无?所有。
    他骤然激动起?来,或是因为不甘心,或是不想苏织儿?过得太?如意,他继续持之以恒地?“好?心”提醒萧煜所谓苏织儿?的真?面?目,企图激怒他,“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像苏织儿?这样?蛇蝎心肠,诡计多端的贱人,怎可能会安安分分待在你身边,我劝你最好?小心一些,不然等将来被那个贱人害了,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听着他一口一句“贱人”地?喊着,萧煜微微眯起?眼,垂在袖中的手攥紧成拳……
    “你再辱她一句,今夜我便真?的让你横尸于此。”
    方升骤然闭上了嘴,纵然眼前这个流人说话时语气平静,毫无?波澜,可周身散发出的杀意却?愈发浓烈,令人心惊胆寒。
    回忆起?方才险些被掐死的恐惧,他顿时吓得往后?缩了缩,然背后?就是庙门,已然退无?可退,方升只得狼狈地?蜷在那厢,颤抖着提声威胁,“我……我可是举子,你敢动我一下试试,就不怕我告到官府,治你个死罪吗!”
    看着他分明惊惶万状却?偏要装腔作势的模样?,萧煜勾了勾唇角,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
    “一无?所有的流人又怎会怕死……”
    他提步走近,眼见方升两股战战,颤得跟个筛笠一般,哪里还?有前两日中举时的神采飞扬,萧煜薄唇微抿,片刻后?,漆黑深邃的双眸微微眯起?,似是提醒般淡声开口。
    “而?且,你似乎将自己看得太?重了些,你觉得,为何那苏织儿?偏偏选择了我,为何我占了那孔乡绅想要的人却?始终安然无?恙呢?”
    方升惊恐的神色蓦然僵住了,他抬眸凝视着萧煜,方才倚仗身份相威胁的底气彻底烟消云散,他咽了咽口水,随即缩起?脑袋,大气也不敢出。
    见他应是听懂了这话中之意,萧煜微微直起?身子,强忍着因毒发而?意图掐死这个男人的冲动,最后?警告道:“叫方升是吧,往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出现在她面?前……”
    方升双唇颤抖着发不出声儿?来,只能一个劲儿?拼命地?点头答应,目送萧煜离开。
    直到庙内只余下他一人,方升仍是久久都缓不过劲儿?来,他双目无?神地?瘫坐在原地?好?长?时间才终是寻回了些魂,待他扶着庙门支撑着发软的双腿站起?来时,才发现□□一片温热濡湿,还?散发着隐隐的尿骚气。
    方升自认这辈子顺风顺水,从未这般狼狈难堪过,可想起?方才那一幕,他又不禁猛地?打了个寒颤。
    别说对付苏织儿?了,如今他连靠近苏织儿?的想法都丝毫不敢再有。
    谁能想到,苏织儿?和那流人,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实则这夫妇两人,根本都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此时,草屋那厢。
    苏织儿?小跑着回来,在门口平静了好?久的心绪,方才推开半掩的门,轻手轻脚地?入内去。
    离开前,她特意将枕头塞进了棉被里,屋里漆黑,那人又几乎不起?夜,当是不会发现。
    苏织儿?忐忑地?掀开草帘往内间望了望,见里头安安静静,不由?得舒了口气,一边褪下外袄拿在手上,一边踮着脚入屋。
    待摸索着上了炕,正欲躺下,苏织儿?随意一瞥,却?隐隐瞥见隔着炕桌的另一头,那条棉被似乎被掀开堆叠在一块儿?,干干瘪瘪的,哪里像有人躺在里头。
    苏织儿?猛地?一惊,又生怕是太?黑自己看岔,迟疑片刻,小心翼翼凑近,半个身子伏在炕桌上细细一瞧,才发现那厢真?的没有人!
    他去哪儿?了?
    苏织儿?心下不安地?厉害,但也只能安慰自己萧煜或许只是去茅房了。
    可在炕上静等了一会儿?,她实在有些耐不住,也不管自己没穿棉袄,趿着鞋急匆匆出了屋。
    然方才打开外间灶房的门,她便见一人正慢着步子从院外走进来。
    那一瘸一拐的步态,不是她那夫君又是谁!
    她扶着门框的手微微攥紧,眼见萧煜快要入屋,才迎上前问?道:“夫君,你……去哪儿?了?”
    她清晰地?看见他是从破庙的方向回来的,可她不敢问?,他是不是夜半醒来发现她不在,出去寻她了,可有寻到她,又是否瞧见她和那方升待在一块儿?……
    苏织儿?既忐忑又害怕,然借着外头不甚清亮的月色抬眸看去,却?发现眼前的男人双眸猩红,额上布了一层密密的冷汗,他紧蹙着眉头,呼吸急促凌乱,似乎很是痛苦难受。
    “你发病了?”苏织儿?面?露担忧,下意识想靠近他,却?被他快一步避开了。
    他垂眸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那异常冰冷,不掺一丝温度的眼神令苏织儿?骤然脊背一凉。
    然他什么都没有说,只缓缓收回视线,拖着瘸腿入了内间。
    苏织儿?在原地?怔忪了片刻,亦跟了进去,才一入内,便见一物被骤然抛来,她下意识伸手去接,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新婚那夜他自她那条红棉裙上撕下的碎布条。
    这东西她没舍得丢,想着总会有用,便一直塞在炕桌底下。
    但这时候给她这个……
    苏织儿?抬首看向萧煜,不待询问?,便听他略有些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
    “若怕的话,将我绑了吧。”
    看着他风轻云淡地?说出这话,没有一丝勉强,没有一丝抗拒,似乎觉得理?所当然,苏织儿?如鲠在喉,只觉分外难受。
    想起?新婚第二日,他那解开束缚后?被布条磨得通红的手腕,苏织儿?沉吟片刻,却?是利落地?收拢手中的红绳,摇头道:“不必绑了,绑着会很难受吧,你本就已经很难受了……”
    她默了默,旋即冲他莞尔一笑,“我不怕,我相信你不会伤我的……”
    听着她格外坚定的语气,萧煜眸光倏然变得意味不明起?来,须臾,他骤然俯身靠近眼前的女子,便见她瞳孔一缩,身子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萧煜低眸瞥了眼她因着紧张下意识攥紧衣角的手,薄唇微抿,泛起?似有若无?的笑。
    明明很害怕,却?还?要撒谎说出这种话。
    他有时实在分不清她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就像她在破庙中对那方升说的话一样?。
    说什么他是个很好?的人……
    萧煜也不知自己究竟怎么了。
    明明从一开始就不想在乎这个女子,也在尽力淡漠疏离她,却?总不得不与她生出牵扯,最后?竟忍不住可笑地?帮她出手,替她教训起?了那个衣冠禽兽。
    他凝视着身前娇娇小小的女子,末了,只冷漠地?丢下一句,“不绑就罢了,只是若夜半被我活生生掐死,也莫要后?悔……”
    说罢,便掀开棉被,如往常一般背对着她在炕上躺下。
    苏织儿?轻咬着下唇,纵然嘴上那么说,但心底到底是害怕的。
    她也不知,他到底生得什么怪病,每隔半个多月就发作一回,不仅瞳孔泛红,整个人也变得冰冷凶残,散发着浓重的杀意,令人不敢靠近。
    可虽得这病吓人,然这么久以来,他从未真?正做出过伤害她的事?,故而?苏织儿?相信,今夜当也一样?。
    她深吸了一口气,便也紧跟着上炕睡下了,纵然躺着,但苏织儿?始终吊着半颗心没敢睡熟,到底是警惕着。
    然她不知,始终在警惕的不只是她,炕上的另一人,虽始终静默无?声,但却?是满头大汗,大掌几欲将底下的被褥撕碎,他不仅在抵抗着流窜到四肢百骸的剧痛,同样?也在竭尽全力拼命维持着自己的理?智,不让自己变成凶残可怖的野兽。
    萧煜不是没有试图抵挡过毒发,但从前几乎没有成功过,除非晕厥,一般到最后?意识都会不受控地?被短暂吞没一段时间,那时候的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不知会做出什么,才会让苏织儿?绑了自己。
    而?这一回,也不知为何,朦朦胧胧间萧煜竟硬生生撑到了天边吐白,稀薄的光亮照在萧煜眼皮上时,他终有些坚持不住,松懈的一刻眼前发黑,随即彻底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窗外天色已然大亮,有诱人的肉香气透过草帘缝隙飘进来,萧煜慢腾腾坐起?身子,活动着酸痛的脖颈四肢,试图让自己从昨日的毒发中逐渐缓过劲来。
    恰在此时,草帘被撞开,苏织儿?端着汤碗进来,乍一看见他,顿时扬笑,“夫君,你醒了,好?些了吗?”
    她将手中有些烫手的汤碗搁在炕桌上,见萧煜垂眸看了一眼,道:“想来你昨日病发身子总是虚些,我特意炖了骨头汤,炖了一个多时辰呢,可香了,你尝尝。”
    萧煜盯着金黄诱人,表面?飘着一层油星的骨头汤看了片刻,方才伸出大掌端起?,低头轻啜了一口。
    鲜美的滋味登时缠绕住了他的舌尖,虽是骨头汤,但这里头不仅放了骨头,似乎还?有切碎的野蕈和菘菜,故而?即便只用了盐来调味,也足够美味。
    在被那毒折磨了整整一宿后?,喝上这么一碗热乎乎的骨头汤,周身的疲乏似乎也一下消散了许多。
    见他紧接着又喝了一大口,苏织儿?便知他喜欢,但仍忍不住笑着问?道:“夫君,好?喝吗?”
    萧煜看着她睁着那双若宝珠一般亮闪闪的眼眸,期待地?看着自己,活像个等着被长?辈夸赞的孩子一般,轻抿了抿唇,颔首道:“嗯,很好?喝。”
    “那便好?。”苏织儿?眉开眼笑,“锅里还?有呢,我熬了好?些,夫君若还?想喝,再去舀便是。”
    说着,她站起?身,“今日你便歇着吧,左右活也不多,我一人也能干,你若觉得累就继续睡着,我先打水去了。”
    苏织儿?言罢,笑着出了屋。
    昨夜顺利解决了方升那事?儿?,如今她心情好?得紧,再不必担忧那方升继续找她的麻烦。
    且昨夜,他那夫君当是没有发现她外出的事?儿?,不然不会到现在一个字都未提起?。
    苏织儿?提了水桶,脚步轻快地?去河边打了水,回来时,便见方家门前围了不少村人。
    几个村里的男人正帮着从屋里拿出大包小包的东西往牛车上装。
    苏织儿?虽不想见到方升,但无?奈她回草屋时,定然是得经过这里的。
    她只得硬着头皮,沿着小道的最边上走,尽量离得远远的。
    围站在方家门外的村妇们正拉着方大娘长?吁短叹,道他们怎么走得这么急,原不是说好?要过几天再走的嘛。
    “嗐,我也想多待两日,毕竟往后?也不知道还?没有机会回来。”方大娘做出一副遗憾伤感的神情,“但我家升哥儿?偏是不肯,说镇上那宅子里有伺候的人,会给做饭洗衣,不想让我呆在这儿?继续操劳,还?是赶紧搬过去得好?,你们说这,他也是一片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