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这里。”王妍看到姜淼淼出现在食堂门口的身影，起身招呼她过来。
    姜淼淼和温启山昨天晚上在画室里做了好几次，后半夜懒得离开，就索性在铺了薄薄一层外套的水泥地上睡了一几小时。
    她在温启山的怀里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一早起来只觉得全身酸疼，反观温启山，早起后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你的蛋饼和豆浆，蛋饼加了油条和甜面酱，没加香菜，豆浆还温着。”见姜淼淼走近，在对面坐下，王妍将刚才买好的早餐推到她面前。
    “谢啦！”姜淼淼猛吸一口豆浆，胸膛犹如有泉水流过，沁人心脾，这种快感然后逐步蔓延到四肢。
    她又咬了一大口蛋饼，咸甜适中，口中香味四溢。
    王妍两手剥着煮鸡蛋，笑着看对面美人不顾形象的吃相，揶揄道：“昨天是做狠了，看看你这精疲力尽的样子。”
    姜淼淼抬眼睨她，不回答，在王妍看来就是默认了，“所以，按照姜大小姐的现代约会亲密程度指南，你们这是到几垒了？”
    王妍不等姜淼淼回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二垒了？能自然地接吻，拥抱了？”
    姜淼淼心里默默回答，三垒了，都敞开心扉，聊人生聊过往了，但她嘴上还是要逗逗王妍，“全垒啦！”
    王妍眼睛瞪得如铜铃，尖声问：“什么？全垒是几垒呀？四垒吗？这是成了？你想通了？”
    一个个问题像机关枪一样，姜淼淼噗嗤笑出声，“逗你玩的，就那样吧！”
    “怎样？”
    “就那样！”
    王妍没好气地说：“真不够意思，我和秦朗有什么都和你说的。”
    姜淼淼单手举着蛋饼，单手捂住耳朵，假装惶恐地制止她，“别别别，其实也不用说得那么具体，画面感太强了。”
    说完，两个人都嘻嘻都笑了起来。
    “对了，过些天是圣诞节了，你要和温启山一起过吗？”王妍抓着剥好的白煮蛋啃起来。
    “不知道，就当普通日子过吧！一起过节不是男女朋友才会有的行程嘛！什么大餐，什么礼物，和我没关系，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姜淼淼语气轻松，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王妍想想自己，秦朗的仪式感比她还强，逢节日必会细心安排，观察她的喜好，送她心仪的礼物，姜淼淼这种只进入身体，不进入生活的亲密关系，她不理解，但她尊重自己好朋友的选择。
    S市的冬季湿冷多雨，很少下雪，自然也就没有白色圣诞节，街道两边的商家都提前给店铺挂上了圣诞装饰，有些还在店门口摆上棵挂件精美的硕大圣诞树，引得不少路人驻足拍照。
    温启山考虑了很久是否要约姜淼淼过圣诞节，又怕在这样的节日里，自己的约会显得太过隆重，会增加她的心里负担，也隐隐怕自己会被拒绝。
    传统的约会方式，比如圣诞大餐，浪漫电影都被他一一否决，思来想去间，他收到了同为S大的师兄戈野快递来的2张作品展邀请票。
    戈野名字听着粗狂，实际上却是一个面容俊秀，有着复古气质的高挑帅哥。
    他比温启山大两届，虽然同为艺术学院的学生，但学的是壁画专业，在自媒体盛行的当下，他成功运作了自己的社交媒体账号，将自己的壁画作品分享给网友们，还因为长相英俊，还没毕业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网络红人。
    这次的作品展是戈野毕业后作为壁画自由艺术家，和其他几位雕塑、油画艺术家的联合展览，在市中心的一片拆迁区域的破旧小洋房里。
    策展人和参展艺术家们巧妙地将萧瑟的拆迁一角和自己花了数月的精心作品融为一体，以期创造出一种残破与新兴碰撞的美。
    温启山洗漱后躺在床上，将邀请票拍了张照片，发给了姜淼淼，“有兴趣去看看吗？是认识的师兄的作品展。”
    姜淼淼的手机提示有新的微信消息进来，她拿起手机点开，和温启山的对话框里有张图片，图片显示的好像是两张票。
    她放大图片，看清票上的内容，S  Eamp;G  Art  Space诚邀您出席12月22日（周六）举办的《城.画.墙》展览开幕仪式及自由艺术家座谈会……
    手机键盘在指尖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水水水：你认识戈野？
    W：他是大我两届的师兄，在学校的时候关系很好，毕业后我们也经常联系。
    W：你认识他？
    水水水：他是网络红人啊，之前我们在做新媒体VS自媒体的相关课题时，有将这位校友的走红方式和创作内容作了剖析，进行过讨论。
    W：那还赶巧了，我们一起去？
    水水水：去去去，我还要给他做个小小的专访。
    W：我和他打个招呼，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