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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78章

      她如实告诉周一道:“喜欢这类论点的老师读到的话会很喜欢,给很高的分,但是要是你在高考被改卷的时候遇上不喜欢这类论点的老师,那可能就会影响你上s大这种级别的大学。”
    “所以要我说啊,周一你考试的时候还是写点中规中矩的议论文就行。最要紧的是上次考试时的那种叙事文,可千万别写了,太冒险。”她总结陈词地提点道。
    习惯于在老师面前扮演令人省心的学生一角的周一点头说好,主动提出了他这几天就会抽空去书店买几本作文书看的事。
    甚至如果需要的话,他还能每周交几篇习作上来。
    周一的语文老师听完,忙不迭地应声说好。
    她的话里带着难掩的笑意,“其实我本来也是这个意思,希望你抽空写几篇命题作文上来,但是怕影响你学习别的科目,也怕你会因此觉得不高兴,所以就没好意思提。”
    “不会。”周一轻声细语地说,“因为我知道老师您肯定是为了我好。”
    那像月牙一般弯弯的笑眼和标准好学生的语气听得对方蓦得心一软,恨不得先把自己的那些作文书贡献出来给周一看。
    在那之后的每周,周一都如他所承诺的那般一周三篇作文地往上交着。
    一学期下来,写过的作文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算上那些改一改就可以互通共用的内容,基本就是把所有的常规作文题写了个遍。
    周一的那个语文老师在几次模拟考之后别提有多欣喜了地在家长会上跟金芝女士大夸特夸,说周一的作文稳下来之后别说是全校第一,全市第一都有可能。
    金芝女士对此又欣慰又强忍着难过地微笑着。
    欣慰的周一真的很争气,难过的是他们最近刚意识到的周一到底有多煎熬。
    ——就在家长会召开之前的前几天晚上,金芝在周一卧室里的书桌上发现了几张被课外书压着的作文纸。
    她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悄悄看看应该没事吧,万一要是情书那些我就装没看见地塞回去就行”,一边把自己的手伸向了那几张作文纸。
    出乎金芝意料的是,还残留有些许墨香的纸张上方写的题目是“我的爸爸妈妈”。
    周一在正文里真情实感地写:“我有过三任爸爸妈妈。”
    “一任是把我生下来的爸爸妈妈,他们给予了我生命,又企图让我自生自灭地跟着死神回去的人。”
    “一任是从人贩子那儿把我买回去,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甚至是犯了罪的养父母。他们一边希望我能在若干年后给他们养老,一边又拿对付路边野狗野猫的那套对待我,好在他们最后遭到了报应。”
    “还有一任爸爸妈妈是善良地把我从儿童福利院里领出来的好心人。尽管那是因为天公不作美,没能让他们拥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
    “不过认真来论的话,我其实不愿意称前两任为‘我的爸爸妈妈’,可惜那却是镌刻在我的人生履历上的印记。”
    “先说说我的第一任父母吧。据了解,我的亲生爸爸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打女人,骂女人,还指望着要女人养他的那种废物。”
    “我的亲生妈妈则是脑子不清醒地十七八岁的年纪被爸爸那张脸给迷惑了地早早地辍了学,在跟着他远走高飞之后才发现他的本质只是一个混蛋,所以在生下我之后又扔了我的另一个不负责任的混蛋。”
    “而说实话,这种存续在我身体里的血缘关系让我很担心自己未来到底会成为一个怎样的烂人。”
    “以及,在他来找我并且纠缠我的日子里,我真的好想把他捅死。”
    “第二任爸爸妈妈,也就是从人贩子那儿把我买回去的那对夫妻,他们给我起了一个潦草的名字,却又阴差阳错地沿用至今,但是不得不提的是,他们俩大概是痴人说梦的疯子。”
    “他们俩做梦都想有一个小孩的事,直至我被带离开家的那一年都没有实现。我想,在他们进去之后应该也没有条件再去实现这事了。只得等他们放出之后才能再跪在菩萨面前祈祷,求他赐他们一个孩子。”
    “但是假使世间真的有送子观音这么一回事的话,我希望他能在那对夫妇面前装聋作哑一回。”
    “至于第三任爸爸妈妈,我真的很感谢他们救我于水火之中,也很感谢他们能心无芥蒂地对我这么好。我会始终牢记他们几乎是挖空心思地给予我的爱与关怀,以及他们力所能及的一切。”
    “我爱他们,也承诺将会赡养他们一辈子,甚至哪怕是付出任何代价都会保护他们。”
    “然而我不得不忏悔的是,这么好的他们却是我在三任爸爸妈妈中最对不起的人。”
    “因为我是个令人不耻的同性恋。我深知这一点,所以至今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开口。”
    “我企图矫正自己,但是却无能为力地发现我喜欢的那个人拿着我通往光明的钥匙。假使我把他从我的生活里抹去,那么我的世界将重归于黑暗。”
    ……
    周一在后面还写了很多内容。
    爱、恨、煎熬与压抑,都被他熔于一炉地写在了纸上。
    金芝眼含热泪地站在书桌前,想象着周一在写这篇作文的时候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或许会是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她可怜的宝贝说不定还会一如往常心情不好的时候那样,会关掉屋子里的灯,只就着一盏堪比萤火之微光的台灯亮度和从窗外照进来的冰凉月色,一笔一划地写下这篇无法交出去的文章,以希冀缓解或者是于纸张中暂存些许他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