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好久不见。”
    艺术空间的门口贝尔纳看着陈立安很热情地伸出手，陈立安也迎上去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这算是自己的金主，怎么也要以礼相待才行。
    今天来的这么多人里也只有贝尔纳值得陈立安如此主动，不是讨好而是感谢他对自己的支持。
    贝尔纳的财富并不足以陈立安重视，他迟早也会有那么多钱的，但是陈立安很重视他的影响力。
    这不是一般的富豪所能拥有的影响力，贝尔纳旗下那么多的奢侈品品牌在时尚圈的影响力是毋庸置疑的，再加上他作为世界顶级艺术收藏家和法国大型拍卖行的身份，在艺术界也是很有影响力的。
    陈立安还指望能借用他的影响力，顺利地把自己艺术空间给推广出去呢。
    陈立安和贝尔纳握手相拥的画面被记者们清晰的拍摄下来，估计会作为明天的头版头条来用了。
    在把贝尔纳迎进去又聊几句后，姬法就主动接过陈立安的班和他聊了起来。
    陈立安毕竟是今天的主角，不能一直陪着贝尔纳其他来捧场的人他也要接待一下的。
    贝尔纳来了之后，其他人也都陆续到了，香江本地的一些富商还有之前想要收藏陈立安作品的大刘等收藏家都过来了。
    陈立安和大刘是第一次见，不过大刘却像是和他认识了很久一样，感觉像是看到了知音。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艺术家！哈哈，风流又有才华！”
    “我就当你是夸我吧。”陈立安无奈地说道，后面那句完全没必要说出来啊，说风流谁能和你比啊。
    大刘并不在意陈立安的反应，反而直接问道：“你那件作品真不打算卖吗？我可以出一千五百万港币。”
    “不卖。”陈立安扭头看了一眼贝尔纳对大刘说道：“他刚刚出了两百五十万美元我都没心动，我不缺钱。”
    大刘：“……”感情自己出的价格还低了，不过他看着陈立安这个样子也的确没有想出售的意思，索性也不再问了。
    “你的不卖，其他的艺术品总不会不卖吧，我这次过来可没打算空手而归。”大刘笑着说道。
    陈立安笑着说道：“希望你能够多买几件，支持内地艺术的发展。”
    “哈哈，我可不是为了支持艺术发展，投资而已。”大刘笑了一声，和陈立安又闲聊几句，就进去了。
    一直陪在陈立安身边的程淑芬看着大刘的背影说道：“他和你倒是挺像的，几个月就要换个女朋友。”
    陈立安忍不住白了程淑芬一眼说道：“我可没有女朋友。”
    “嗯，因为你比他不要脸。”
    “……”
    陈立安懒得和程淑芬说了，自己怎么就不要脸了，大家都是朋友干嘛要在朋友前面加上性别呢，不能搞性别强调啊，这是歧视！
    大刘这一批人进去之后，程淑芬请过来捧场的明星也陆陆续来了。
    张雪友作为程淑芬的艺人也过来了，陈立安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只不过看着他的脸，陈立安总是会想到后来流行的那个表情包。
    吔屎了你！
    陈立安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和张雪友打完招呼等他进去才扭头对程淑芬说道：“淑芬姐，他的影视约是不是和你签的？你当初不该让他去旺角卡门的。”
    程淑芬奇怪地看着笑容怪异的陈立安说道：“我只签了他的歌手约，电影不归我管的，旺角卡门这部电影很好啊。”
    “的确不错，贡献了一个万恶之源啊。”陈立安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目光看到一个走过来的女人，就立马止住笑容了。
    玉女掌门人竟然也来了，小犹太真人比电视里漂亮啊。
    陈立安小声地在程淑芬旁边问道：“淑芬姐，你请了多少人过来？周慧闵怎么都来了。”
    “哦，她是自己过来的，她也喜欢画画的。”程淑芬看了一眼解释道。
    陈立安看着走过来的周慧闵好奇地问道：“她现在是不是和倪家那个废物老二谈恋爱呢。”
    “谁知道具体情况，分分合合那么多次，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不过听说还没复合呢。”程淑芬说完后，扭头看着陈立安说道：“这个女人脑子不清醒的，你别招惹啊。”
    “脑子的确不清醒，倪家那个花花公子她都能忍，真是想不明白。”陈立安觉得周慧闵的视力肯定不太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不过看到周慧闵走近之后，陈立安和程淑芬都不再说这些八卦了，程淑芬主动上前一步和周慧闵打招呼，似乎不太想给陈立安接近的机会。
    陈立安看出程淑芬的想法，感觉有点无奈，自从程淑芬和王祖娴一起合作之后，她有些有意无意的帮着王祖娴。
    不过周慧闵却主动和陈立安打招呼，笑容甜美地看着陈立安说道：“你好，我是周慧闵，很高兴认识你，我很喜欢你的作品。”
    陈立安伸手和周慧闵虚握了一下说道：“谢谢，我也很喜欢你的歌还有你演的小犹太。”
    “那你最喜欢哪一首？”周慧闵开玩笑地问道。
    陈立安想了一下说道：“你刚发布的专辑里有一首歌我很喜欢，也许应该分手了。”
    周慧闵愣了一下，没想到陈立安会说这首歌，她原本还以为陈立安是开玩笑说喜欢自己的歌呢。
    如果陈立安说喜欢的是最爱那首歌她一点都意外，毕竟是自己最火的一首歌，久顺不是自己的歌迷应该也听说过，但是他说了这么一首不太火的歌，倒是让她觉得陈立安可能真的是自己的歌迷了。
    程淑芬倒是听出陈立安说这首歌的用意，站在周慧闵身后忍不住冲着他翻了个白眼。
    “没想到你会喜欢这首歌。”周慧闵有些意外地看着陈立安，感觉他不像是陷入情感问题的人啊。
    陈立安笑了一下没解释，看着她说道：“谢谢你来捧场，我几个朋友过来了，要去招待一下，待会聊。”
    陈立安冲着周慧闵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朝着刚过来的张国容走了过去，他现在很关心张国容到底有没有接春光乍泄的角色。
    “你怎么才过来，我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还最后来！”陈立安走过去很没形象的搂着张国容的肩膀说道。
    张国容脸上还带着黑眼圈，有些疲惫地对陈立安说道：“忙着筹备年底的演唱会呢。”
    “筹备演唱会？王家未的那部戏你不打算接了？”陈立安有些开心地看着张国容，他是真不希望张国容接这部戏。
    张国容犹豫了一下缓缓摇头说道：“我昨晚和他见了一面还是打算接下来。”
    陈立安听到后眉头微微一皱，早上他听王祖娴话里的意思，还以为张国容不准备接了。
    张国容看了一眼远处的陈淑芬解释道：“淑芬也劝我不要接，还找了风水师给我算命，说我和王家未八字不合，但是我很喜欢王家未说的故事，我想试试。”
    陈立安沉默了一下，看着他说道：“好吧，不过你记得去拍戏的时候带上医生，我要是有时间会过去看你。”
    张国容不明白陈立安为什么一直说让自己带医生，不过还是点头答应开玩笑地说道：“我身体那么好，肯定不会出事的！”
    陈立安撇撇嘴说道：“希望你的身体和你的嘴一样硬。”
    如果不是自己不想拍这种题材，倒是愿意和他再合作一次，还能亲自看着他，不过这个题材注定两人没办法在这部戏合作。
    和张国容又聊了几句后，陈立安就忙碌起来了，今天来的人太多了。
    整个展厅里到处都是人，不过却很明显的分为四拨人，姬法和贝尔纳在一群国外艺术家们一起参观各个艺术品。
    香江的富商和明星们凑在一起，内地的艺术家们凑在一起，普通观众则是三三两两的到处闲逛。
    陈立安游走在四拨人中，忙的不可开交。
    不过还是有好消息的，贝尔纳出手拿下了七件艺术品，而且还是被姬法以高价卖出去的。
    就没有一个是低于两万美元的，简直赚翻了。
    大刘也出手拿下四件，不过加在一起才花了三十多万港币，这还是程淑芬一个劲抬价的结果。
    不过大刘和陈立安说的也是真的，他买艺术品就是为了投资，对于价格控制的很好，不会因为喜欢就任由程淑芬他们抬高价格。
    对于这些有钱人，陈立安他们的态度就是能多赚一点就多赚一点，不能拉低人家的消费水平啊，有钱人嘛，总得有点逼格。
    唯一让陈立安意外的是井户村二，他和几个日本收藏家，看中了三十多件艺术品，一共花了三十多万美元。
    这些有钱人的并不是今天的主要目标，陈立安他们针对的是中产阶级，别小看这群人的消费能力。
    单独一个人的确没办法和那些有钱人相比，但是他们数量多啊。
    这些中产一共拿下一百多件艺术品，加在一起花了四百多万港币。
    不过最让陈立安觉得好玩的不是今天卖出去多少艺术品，而是李莉真的那幅画。
    陈立安和李莉真站在一圈人身后，看着他们对那幅画的评头论足，觉得实在太好玩了。
    “这个是陈立安的自画像吗？笔触和手法很特殊，而且有抽象派的手法在里面，将他自己当时的愤怒展现的淋漓尽致。”
    “没错，我觉得也非常不错，那天我在现场，能够感受到陈立安当时心里的愤怒，和这幅画表达的一样。”
    “虽然看起来画的很随意，但是这种随意反而让这种情绪表现的更好了。”
    一直偷听的李莉真都感觉不好意思了，这些人说的是自己的画吗？我当时只是想画帅一点啊，什么愤怒啊，什么抽象派啊。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陈立安忍着笑意说道：“你看吧，艺术就是这么吊诡。”
    李莉真有些懵地看着陈立安问道：“难道就没有人看出来这不是你画的？”
    “当然有！”陈立安努努嘴唇示意李莉真看几个路过看了一眼就离开的艺术家，然后笑着说道：“他们就看出来了。”
    “那他们为什么不说出来？”
    “因为他们不想和傻子争论。”
    “……”
    李莉真感觉自己也是个傻子，有点看不明白艺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们聊什么呢，看你们聊了很久了。”周慧闵忽然从后面凑到李莉真身边好奇地问道。
    李莉真看了一眼周慧闵，眼睛里闪过一丝怪异的光芒，对她说道：“我们在说那幅画呢，你觉得那幅画怎么样。”
    周慧闵凑过去看了几眼，眉头皱在一起有些拿不准到底是什么情况，本来她很确定这肯定不是陈立安画的，但是听着周围人的吹捧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没看懂。
    她的艺术造诣比李莉真要好的多，后来还拿过一次画展的大奖呢，虽然含金量不是很高，但是也能说明她有着不错的天赋。
    周慧闵有些纠结到底是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还是怀疑自己的眼光不够。
    陈立安看着周慧闵纠结的表情，忍不住对李莉真说道：“你够坏的啊，故意让朋友出丑啊。”
    “才不是朋友。”李莉真嘀咕了一句，看着陈立安说道：“我就是想看看她的眼光怎么样，不是故意想看笑话。”
    考验周慧闵的眼光？陈立安觉得李莉真实在是想的太多，她的眼光只有看黎铭的时候才是正常的。
    周慧闵眼光不行，脑子也不太行的，周慧闵后来还说他和倪阵在一起越来越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呢，说倪阵是个认真细心肯负责的好男友。
    陈立安看着这么傻的周慧闵的都忍不住想骗一骗，就像是去东北的大山里看到傻狍子就想给它一棒子一样。
    周慧闵纠结了一会后，走回来对李莉真说道：“这幅画一般般应该是初学者画的。”
    李莉真有些惊讶地看着周慧闵，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我刚学的时候画的和它差不多。”周慧闵很认真地说道，不过目光却看向陈立安似乎在等他说出最终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