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他是她的（h）
    岁岁合欢
    文/望舒
    季茹被他吻得脑袋发晕，所以听见他这句话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包括他自己？
    她晃晃脑袋准备缓缓，理一理思绪，结果就被人咬住脖子。
    “啊…”
    半高领打底衫被人扯歪一半，温谨之的唇落在上面，齿关轻微下陷，含住了一小块温暖的脂肉。
    骤然的温热触感和刺痛让季茹敏感地缩起肩，低叫的同时，手指也抓紧了他的胳膊。
    温谨之一手兜住她的小屁股，压向自己，一手握着她的后颈，偏头埋在她的颈间，薄唇轻抿肌肤，舌尖抵住她的血管，一点点舔舐。
    灰色的半高领下，是她莹白如玉的脖颈，她的皮肤薄，加之现在也有点躁动，肌肤下青色的血管明显，温谨之的舌滑过，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
    左侧颈线被他一寸寸润湿，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淡淡的湿痕，细微的唇舌水声中，季茹眯着眼睛一点点握紧他的肩头。
    她的声音里带着细喘，被颈侧酥麻的痒意弄得快要融化，“不要印子…”
    温谨之猛地向前一步，将她抵在鞋柜旁的墙壁上，同时从她颈窝里抬头，眸色深沉地看着她，“我知道，只是湿了点。”
    说着，他的拇指轻轻在那一小片湿痕上蹭动，方才他根本没舍得施力去咬，那个牙印在他的蹭动下，很快消失。
    季茹偏着头浅浅呼吸，脸颊浮上两团红晕，扯着他的袖口，“什么湿不湿的…”
    这人说话怎么歧义这么大啊…
    看出她也在害羞，温谨之心里的紧张稍稍缓和一点，他轻笑一声，单手脱掉自己的外套，随手扔在地上。
    他们彼此身上的书包和校服外套依次落地，堆积在玄关门口的地毯上，无人问津。
    她正要张嘴说话，说不要乱扔衣服，等会儿脏了不好收拾，身前的人忽然又黏糊糊地亲上来。
    唇瓣被含住的下一秒，她腾空的身体有了落点，脊背离开墙壁。
    而后，碰的一下，玄关的鞋柜被相贴的两个人撞的发出一声闷响。
    季茹被人摁在鞋柜上坐着，双脚离地悬空，而温谨之正挤在她的两腿之间，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颈，迫使她仰头承受着他忽然猛烈的吻。
    季茹和温谨之在一起后，从没见他这样激动过，即使是隔着衣服，此刻紧贴的身躯也将他有力的心跳和骤然升高的体温传送给她。
    他的亲吻亦如是。
    他以往都是以温柔为主，此刻却像是打开了另一扇大门，变得汹涌激烈。
    季茹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张开唇，仰头承受着他在其中肆虐扫荡。
    她攀附于他肩头的手被他轻轻握起，勾放在自己的脖颈上，季茹两手软软的落在他的后颈，被他一寸寸吻的连交叉双手的力气都快抽干。
    湿热的唇舌搅拌在彼此的口腔里，季茹张着唇，仰起头，时不时偏转角度，鼻尖和呼吸都紧贴着，脸颊的肌肤偶尔蹭动在一起，带起一阵炙热。
    她抬手努力勾住他的脖颈，配合着他一起，陷入亲吻的浪潮，被一点点扯入情欲。
    脑后的马尾已经塌下来，发圈松松地绑在发尾。
    很快，一只手缓缓插入她的发间，向下轻轻滑动，发圈掉落，被那只手接住，反套在了自己的手上。
    黑色的发圈，冷白的手腕，季茹余光瞥见温谨之手掌的时候，莫名觉得很禁欲。
    唇舌交缠的水啧声四溢，温谨之似乎是察觉到她分神在胡思乱想，亲吻里掺杂着含咬。
    他现在几乎是又亲又咬，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学来，在她口腔里转了一圈后，含住她的舌尖嘬了好几下。
    咂吻声四起，玄关处瞬间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密不透风的情欲几乎让季茹窒息。
    自己的下唇也被他吸得发麻发胀，他却一点儿也没有停歇的意思，又拽住那截小巧的软舌，拖进自己的口腔里吸吮打转。
    季茹是真的不理解，为什么同样都是第一次恋爱第一次接吻，他能学得这么快，以至于现在自己都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
    她闭着眼睛想，学霸在这些方面也能体现出恐怖如斯的学习能力么？
    胸腔里的氧气快被他抢光，津液交换之间，有来不及吞咽的，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滑，湿漉漉的，带着点凉意。
    季茹手指向上，顺着他的后颈肌肤伸入他的发丝间，抓住他后脑的发根，轻轻扯了下，喉咙里呜咽出声，示意他稍微停一下。
    温谨之松开她，微微后撤，给她呼吸的空间。
    只是唇与唇之间的距离也不过几毫米，他额头抵着她的，闭着眼轻轻蹭动。
    季茹深呼吸好几下，脸颊红的不行，她晃晃小腿想要下去，不经意间蹭在他的腿侧。
    温谨之忽然伸手握住她的小腿，捏了捏，声音低哑，“先别蹭。”
    季茹视线向下，看见他校服裤中间赫然顶起一个弧度，她吞了吞喉咙，“你是不是……”
    “是，我硬了，因为你。”
    话落，他俯身抱住她，靠在她的肩头，“所以你能不能帮个忙，解决一下。”
    季茹还没来得及回话，脚上一轻，啪啪两下，她的鞋子已经落了地。
    紧跟着腰肢和屁股被人抱住，她整个人再次腾空，骤然的失重让她下意识就搂紧了温谨之的脖子，双腿也夹在他的腰侧。
    “干…干嘛去？”
    直到这个时候，季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等下将要发生的事情，她开始本能的紧张。
    温谨之听见她的声音在细微的颤抖，停下脚步，垂眸看着她，“怕的话就到这里，我也照旧会绑给你看，我们就在沙发上，不去卧室也可以。”
    季茹抿抿唇，努力深呼吸的时候，能感受到他们相贴的胸膛，是同样炙热的。
    半响后，就在温谨之已经打算去沙发坐下，准备去拿红缎带的时候，唇上忽然一片湿滑。
    他垂眸，正欲开口说话的唇止住动作，紧接着，他看见季茹伸出舌尖，极轻极缓地舔过他的唇角。
    在她颤抖的呼吸声中，顺着他的唇线，在微红的唇边一路擦过，直至慢慢划过唇峰，一寸寸仔细描摹过去。
    她好像一只小猫。
    一只青涩稚嫩却又鼓起勇气去品尝禁果的小猫。
    温谨之整个人都静止了，浑身僵硬，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季茹。
    “我怕疼，你要轻点。”
    她话音刚落，唇瓣也落下，就这一瞬间，温谨之觉得自己快疯了。
    她这轻轻一吻，将他这些年埋在心底对她所有的喜欢和执念都牵引而出。
    他几乎快要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占有欲。
    亲吻的主动权在一瞬间被他夺回，他抱着人，步子迈得很急，直接往卧室冲。
    大床下陷，倒落下两个四肢纠缠在一起的人。
    轻缓的湿吻顺着她下巴的弧线下移，再沿着颈侧蔓延，季茹微微偏头，他便顺势咬上半高领下的锁骨。
    粉红的印子终究还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季茹身上的衣物很快被褪去，只剩下最后的内裤。
    她轻哼一声，去扯他的衣服，温谨之忽然松唇，坐起身。
    少年双手交叉，拽着衣摆向上，兜头脱去卫衣，精瘦有力的上身瞬间袒露在季茹眼前。
    她看见他分明的腹肌，流畅的腰线，还有胸前的那两点粉红，脸颊烫得要命，最终看不下去，撇开眼。
    可温谨之却不许她不看自己，低头吻住她的时候，握着她的手摸向自己：
    “你摸摸，这些都是你的。”
    鼻息里是自己熟悉好闻的味道，季茹心口微动，掌心下的这些，组成了他。
    可此刻，他是她的。
    所以当嫩黄色的内裤边被人勾起，长指探入穴肉的那一刻，季茹心中最后的紧张也消失殆尽。
    剩下的，是对他全身心的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