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妈的总是闹。
    别，他妈的，总是，闹。
    柳孟璟在闹吗？也许是吧，像是想引起注意的小孩子，她想要墨解臣再多关心她一点，但他不懂，还说他妈的别总是闹。
    拿起手机一通未接来电，刚才的，柳孟璟安静地哭泣，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水凉了，心也是，如果热情能够像热水一样添点柴火就会继续燃烧就好了。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三个字，她发给墨解臣的，他总是捨不得骂疼得像稀世珍宝似的柳孟璟现在不是小公主了，她没有华丽的王冠，当初给自己戴上的那个人现在硬生生的将它摘下，不，是她自己摘下的，戒指拔了，中指上有一块特别白皙的皮肤，那是墨解臣曾经那么爱她的记号。
    手机没有响，讯息没有读。
    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呢？
    柳孟璟就这样睡着在那越渐冰凉的冷水，一点知觉都没有。
    —
    墨解臣疯狂的给季起瀚打电话，像是要把手机戳破一样他点的费尽，但突然他停下动作了，柳孟璟不喜欢自己的私事让别人知道。
    我操......
    但他现在根本没办法回去，连个段落也没有，但也快结束了，至少一个礼拜。
    这一个礼拜她最好不要给他出乱子。
    墨解臣简直要疯了，拿了外套他油门踩到底不到三十分鐘他到了公司。
    「全部都他妈的到会议室！谁比我晚到别想给老子混！」
    墨解臣对着办公室外的秘书吼，后者显然吓了一跳，他们老闆吃炸药呢，他连忙通知各个部门消息。
    「那女人答应了吗？」
    「是。」
    「那男人知道了吗？」
    「他认为是假的。」
    墨解臣钢笔往桌上戳，笔尖硬生生折了个九十度，墨水溅在玻璃桌面。
    「怎么办事的？今天没让他相信七天后我送你三柱香！」
    儘管对方是伦敦人他还是那样说，智商不低他明白意思。
    「是。」
    还要更快，太慢了。
    「办好之后他会找上我们，不管我在做什么都放人上来。」
    「是。」
    —
    柳孟璟收拾了衣服，很多件，她整理了一个下午还没整理一半。
    突然的她不想整理了，五顏六色的衣服散落一地，东一件西一件的，特别乱，墨解臣看到这景象会不会觉得她在报復呢？
    算了吧。
    手机铃声响了，她有些犹豫究竟要不要看那萤幕，要是墨解臣怎么办？她是接还是不接？铃声断了，程延玖。
    「怎么了？」
    「哎读我讯息！你那墨解臣搞什么？」
    她没有掛断电话，跳进讯息画面，那是一张图。
    合约露出了一角，有些字被遮住了，她看见了婚约二字，估计是拍照的人手抖了，就看得清这两字，还有最底下潦草的签名。
    手颤抖的厉害，手机掉落在成堆的衣服里，发出沉闷的声响，突兀而惊悚，即使如此她仍可以听见程延玖在那喊着自己的名子。
    墨解臣说的那些誓言都不算数了吗？他说他会娶她的......她蹲坐在地上，失魂落魄且狼狈不堪，很久她才冷静下来。
    墨解臣要结婚了。
    新娘不是她。
    这就好像大话西游里紫霞仙子对着悟空说的那句话：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彩云彩来娶我。」
    娶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