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试试往墙上撞的感觉。”
    顾宛菲只差没对付瑧直接翻白眼，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难不成他顿感没察觉到？
    下一秒，付瑧双手落在了顾宛菲肩膀上，他郑重其事：“怕你会疼，这是我最关心的。”
    “……”顾宛菲双手从中间往上，向左右两侧一推分开他的双手。
    付瑧落在她肩膀上的手，好重，她感觉他是把身上的重量都要压到她的小身板上了。
    “付瑧，你别跟我了，不然我会很反感你的。”顾宛菲抬脚就走。
    果然没有被付瑧跟来。
    画室的门是在外边上的锁，老式的锁头，所以里边不可能有人。
    顾宛菲出了学校，在公交车站点见到了秦悦亦。
    秦悦亦坐在等候长椅上，笑着仰着头去看他，面前是一个男生，在捏捏她的脸蛋，他穿着校服，身高应该有一米八几。
    以这男生的背影，顾宛菲看不出来是谁，不过绝对不是乔淞。
    公交车来了，顾宛菲没再继续看，也就没办法知道秦悦亦究竟和谁在一起。
    顾宛菲是真没想到，都快到家了，还能在途中的站点，遇到付瑧。
    付瑧上车了就直径过来，见到顾宛菲把背包放身旁的椅子上，他就往后排座椅去坐。
    “这是给你买的感冒药。”付瑧递过来的塑料袋，印着药店的名字，还装着绿色的和蓝色的包装的感冒药。
    “谢谢。”顾宛菲还没有很严重，轻微的说话有鼻音，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感冒。
    她把付瑧给她买的药收下了。
    “加个好友吧，我把钱转你。”顾宛菲不想欠他什么。
    “不用给我。”付瑧说道。
    “……”顾宛菲莫名恼火。
    她被拒绝了。
    到站了，付瑧看着她下车，目送着，当车开了也看不到她的背影，才收回目光。
    半夜，顾宛菲睡得难受，醒来头很沉重，两侧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顾宛起身去书桌上，翻了背包，拿出付瑧给她买的感冒药，按着说明，掰了药板，干吞下了两粒药。
    苦涩在口中漾开。
    顾宛菲没想法再吃完搭配的药了，往床上一躺，宁愿睡死也不想吃药。
    何况她也不喜欢干吃药。
    顾宛菲躺在床上，被头疼折腾得够呛，几次睁着看向门口方向，想带着药往楼下去，就着温水一口闷。
    但她不敢开门。
    不知道开了门，她又会看到些什么……
    那些恐怖又诙谐的画面，像个水中鬼怪黑发飘散绕颈，狰狞的面孔，青面獠牙……
    顾宛菲胆怯了。
    这一夜，顾宛菲在极度难熬的病痛中睡着的，小小感冒，居然有朝一日能发挥这么大的能量，痛得她不想活了。
    她在昨晚冒出过好几次一头往书桌角撞死的念头，一了百了。
    她的头不会再疼，不会再那么生不如死。
    窗外的阳光一如既往地透进纱窗帘，顾宛菲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想要请假，但又不想。
    顾宛菲下楼去接水吃药，才发现顾长泊昨晚一夜未归。
    很快顾宛菲又觉得顾长泊和秦伊人在酒店开房做爱的可能性更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