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笔书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道门念经人 第5节

      待青雾散开,张闻风缓缓睁开眼眸。
    原本显得昏暗的殿堂,在他眼里竟然是满室通亮,各种物件纤毫毕现。
    张闻风略微惊讶一下,视线逐渐恢复正常,但也比平常要多了一份不一样的清晰,扫视一眼小香炉内燃尽的线香,和他身周残余雾气,若有所思放下左脚,从蒲团站起身。
    下意识整理下摆有些皱巴的旧道袍,张闻风拾起佩剑,挂在腰间。
    他受师父潜移默化影响,性子沉稳,做事有条不紊,眼里更容不得脏乱摆放和穿戴不整。
    这一点上倒是与前世的张可道,有几分相像,时刻注意形象。
    默默感受着小腹丹田气息,张闻风愣了一下,紧着面上出现压抑不住的喜色。
    他重生以来第一次行功,居然掌握了师父都不会的内视之术,“看到”丹田内有一道松散模糊的树状气息,散发微弱淡青光芒,不再是以前成团的气息。
    这是师父梦寐以求孜孜修行一辈子,都没达成的“元炁”!
    是道家修真成仙、长生久视的根本能量!
    (炁念qi,同气,是一种形而上的神秘能量,元炁又名“道炁”)
    他自十二岁上山,承蒙师父用法器测试,传授《坐忘青木还丹术》,勤修苦练十载,体内气息日渐壮大,却始终不能化炁,陷入瓶颈无法寸进,只能算是内家功的后天阶段。
    按师父的玩笑说法,把他放到江湖上也是一流好手。
    但又警醒他,跑江湖不仅仅是比内家修为高低,更多的是看经验、应变和人脉。
    江湖诡异,风高浪急。
    常有高手被低手用巧妙陷阱、暗器、下毒等手段算计,阴沟里翻船的故事不要太多了。
    比如在道观做厨的老瘸子,就混过十五六年江湖,功夫够高,经验够多,手段够狠,还是着了一个弱女子的道,差点把性命丢掉,瘸了左脚,丧了心气,能活命已算是万幸。
    张闻风深呼吸三次,又默念了一遍清心诀,平静下狂喜心绪。
    仔细内视查看丹田内纤细模糊散发微光的树状元炁,他修炼的是木行功法,色泽为青,形状为树,都与功法记载对得上。
    目前初入“元炁”,他体内炁极淡极薄,但与后天境界已是天壤之别。
    许多仙家手段神通可以修炼,远比后天境能够使用的道术要丰富多彩。
    又恭恭敬敬给三清道祖和道观师祖像分别奉香,清理三盏烛台早就熄灭的残烛,重新点燃换上三支蜡烛,使得正殿更加亮堂。
    张闻风面上挂着微笑,迈过门槛,给正殿落锁,他有紧要事情离开一段时间。
    日落西山,彩霞漫天。
    映得山顶树木、房屋,红彤彤的添了几分喜色。
    不及欣赏落日景致,张闻风步履匆匆,沿着屋檐走廊来到西边侧殿。
    取出钥匙打开双开木门,推门进去,侧殿里面布置着案桌、茶几、蒲团、椅子、博古架、书架、雅玩、文房四宝等物。
    角落还养着几盆如绿瀑倾泻幽兰绿植,是前观主用来会客、谈论玄学的雅室。
    前观主仙逝两年半,当年高朋满座的房间,早已冷冷清清。
    张闻风除了经常擦拭打扫,他极少动房间内的物品摆设,还保持着原貌,只偶尔在西殿烹茶缅怀师父,待守孝三年期满,他才会正式入住道观东殿,以示对师父的尊敬。
    关拢侧殿大门,落下门闩。
    张闻风从袖袋取出竹筒火折子拧开,吹燃点亮桌上烛台的半截蜡烛。
    盖好火折子,拧紧收进袖内,持烛台走去对面,推开一扇黑漆木门。
    里面是一间三丈见方的简陋静室,除了两个蒲团,对面青砖墙壁上有三尊摩擦发亮的青铜兽首做装饰,此外再无余物。
    张闻风走上前,把右掌按到右边的青铜羊首,用力往左旋转一寸,待感觉有轻微卡顿便住手,再按左边青铜狗首往右旋转两寸,遇到两次卡顿住手,最后按在中间的牛首往左旋转一寸。
    三步外地面无声无息落下去,露出一个六尺大黑乎乎洞口。
    这是仙灵观第一任观主精心设置的机关。
    至少要有后天境修为,才能打开房间密室通道,若是旋错顺序和力道,据说下场会极惨,第一任观主可是身怀大神通的修仙之士。
    张闻风掌着烛台照明,俯身扶着地道石壁,拾阶而下。
    三十六级石阶盘转走到底,将壁上的青铜牛首旋转半圈,上方洞口缓缓合拢。
    推开五步外刻绘着复杂符纹的石门,走进阴暗的密室,点燃石壁两边的两盏蜡烛,使得密室充满光亮。
    张闻风扫一眼密室两壁石架上的书籍和几样法器。
    他没有停步逗留,径直走到对面镶嵌在石壁上比人还高椭圆铜镜前。
    镜面清晰照出他穿着半旧道袍的身影,星目剑眉,稍显帅气的脸庞,嘴唇略薄,张闻风打量自己两眼,左手持烛台,竖起右手做了个稽首,对着铜镜微微躬身行一礼。
    起身后伸出右掌轻轻抵按在镜面上,平心静气默运功法。
    冰凉铜镜很快泛起水纹一样的波动,他的右手突然穿过铜镜,落在空处。
    张闻风面上出现喜色。
    这道法术门户好多年不曾打开,他师父一直引以为大憾事。
    随着他跨过水纹铜镜,走进密室,里面室顶嵌着的三颗拳头大玉石逐渐发亮。
    第08章 发现阴毒纸人符
    张闻风抬头看了几眼,片刻间,室内亮如白昼,连他的身影都照得极淡。
    他吹灭手中蜡烛,将烛台放到墙边,好奇打量着这间必须要有“元炁”修为,才能打开的石室。
    石室约五丈见方,中间的圆形石台上摆放着十余样物品。
    有法盘、法钟、法索、葫芦、黑瓶、铜蟾蜍、玉如意、幡旗等,错落有致,另有七八柄长短不一的剑器单独放一边。
    张闻风没有急着去查看师祖留下的宝物,尊照代代相传的叮嘱,走去左边标着“轶”字石架前,打开架子上用油纸包着的一叠物品。
    几百年不曾有人打理,颜色暗黄发脆的油纸,和石架子上积了薄薄一层灰尘。
    油纸包内装着三本薄薄册子。
    第一本青色封皮上竖写着“仙灵观传承轶事上册”,落款是“玄木”。
    张闻风就着衣袖清理干净手指上沾染的灰尘,捧起第一本册子,翻开封皮,再翻过空白扉页,正文第一页上写着:
    “老夫玄木,仙灵观创派第一人。自老夫走后,青暝天下灵气将低落至极为稀薄,称为‘末法’时代,莫之奈何,为道统传承计,不得已用如此方式,保留老夫一脉香火不绝。”
    很奇怪玄木师祖不用“贫道”或“老道”自称,而是用的“老夫”二字。
    翻开第二页,继续观看。
    “天地有轮回,青暝天下每隔约五百年灵气潮涨一次,历时约五百年又灵气潮落,每一次灵气潮涨,即是修行之士摆脱桎梏,寻求长生大道绝妙机会,望珍惜视之,望谨慎待之……”
    张闻风一页一页认真翻看,约一个时辰后,把三本薄册看完。
    思索片刻,将册子重新包裹折叠在油纸包内,原处放回架子。
    按玄木祖师第三本册子留下的记载,张闻风走到标示“术”的架子前,打开写着“木法”的油纸包,取出里面两本册子,放进怀里,暂时没动架子上的其它东西。
    转身来到中间石台前,张闻风扫视宝物,找了一圈。
    他没有发现玄木师祖在册子内特意留言的一堆“灵气石”,地上也没有“亮晶晶如宝石”的灵气石影子。
    一颗都没有了,让他稍有些失望。
    他猜测后面有人曾经进过石室,把对修士有大用的灵气石拿走了。
    收拾心情,随即用手指一一试探剩余宝物。
    果然,他修为低微,不能拿起诸如法盘、法钟、法索等物品。
    运功勉强破去边上其中一柄剑器的无形束缚,从台子上拿起三尺长暗青色剑鞘,如竹根形微微弯曲剑柄处,篆着五个小字:清净碧竹剑。
    “噌”,拔剑出鞘,剑刃如凝霜冰寒,映得石台和他脸上染一层森森淡青色。
    张闻风激灵灵打个寒噤,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脸上漾出笑容。
    “仙家法器,好剑!”
    一手持烛台,一手将清净碧竹剑连鞘抱在怀里,自地下通道走出。
    将机关复原,张闻风脸色已经恢复平静,走出静室,点亮西殿的清油壁灯,吹熄灭还剩的小半截蜡烛。
    他虽然得宝,仍然得勤俭持家过日子。
    观内进项不多,每天大殿内供奉的蜡烛、线香、清油等开销不能省。
    解下腰间寻常佩剑,张闻风将新得的清净碧竹剑珍重系好,左手反握暗青似玉质透着温意的节状剑柄,用元炁缓缓温养。
    他目前修为不够,得花好几天时间,慢慢温养着完成祭炼。
    从怀里取出两本秘笈,一本封皮上写着《坐忘青木还丹术》,另外一本写着《元炁化木符咒浅析》。
    端坐椅子上,把书放到八仙桌,就着摇曳油灯光亮翻阅。
    他先看这本比师父传授给他的《坐忘青木还丹术》厚了近半的册子,道观内所有的秘笈功法,以及比较珍稀的法器,都存放在地下第一间密室,免得遭蟊贼偷盗而遗失。
    这一看又是近半个时辰,张闻风眼眸中不时出现兴奋、欣喜、恍然等神色。
    玄木祖师留下来的功法更加详实,包罗了许多木行法术和破境指点。
    他算是知道后天境界之后,不光是江湖上流传的先天境,而是化炁境,渐微境,自在境,金丹境,归一境,超脱境这六大修仙境界。
    修炼到超脱境,便能得大自在飞升成仙,成为真正的神仙人物。
    长生久视,逍遥得道。
    册子上还提及老早以前的上古时候,修炼体系与五百多年前大不相同,上古的修行法子粗略简单,境界划分只有“黄玄地天”四阶,不同流派的境界实力相差甚大。
    后世每一个灵气轮回,都有才高卓绝之士改进功法,适应灵气变化。
    以便在灵气潮涨五百年间,以最快速度修炼到超脱境,离开青暝天下,去往更高层次的上界。
    张闻风暗自庆幸他应该是这一轮灵气潮涨的先行者,机会比后来者大多了。
    正看得津津有味时候,透过窗棂纸传来后院牲口棚子的撕心裂肺驴子叫,一声接一声“啊呃……啊……呃……”,在寂静黑夜里,格外显得嘈杂闹心。
    张闻风偏头瞥一眼角落的铜壶沙漏。
    这才惊觉快亥时二刻了,时间过得可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