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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十章 界线内界线外(2)

      那节下课,庄彩莹告诉了我许多。
    其中她跟我说,高语安其实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已经喜欢了十几年,那个人对她来说非常重要,一个堪比家人的存在,所以她根本不可能喜欢上其他人,而且因为那个人给她的伤害太大,她鲜少提到自己的感情,连未来要自己一个人过都想好了。
    庄彩莹还告诉我,她也有喜欢的人,只是那个人,根本不可能回復她的感情……
    她一开始只是想把许逸恆的事告诉我,讲到后来,已经把我当成垃圾捅了,把这些年累积的所有事一股脑倾倒而出。
    我静静地听着。
    没想到一个表面上什么事都无所谓的人,心里竟然溢满了痛苦,所有笑容都只是她装出来的假象,内心却脆弱得一碰即碎。
    我们都好傻。
    轻声细语地安慰她,我不禁想。
    原来我们都在单恋的迷宫里迷失自己,盼心里深处的那个人回头。
    原来我们都盼自己可以帮上忙,却止不住自怨自艾。
    好傻,傻得可笑。
    「在想什么?」grace弯腰笑道。
    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无意间竟在画纸前发起呆,赶紧回道:「没什么。」
    「最近常常走神啊,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安静了半晌,最后决定坦白,「grace……其实我爸妈反对我上美术相关科系。」
    有些事,是时候要面对了。
    儘管爸妈对我的管束松了许多,我却明白他们心底还是很反感我的志愿。
    grace闻言后愣了愣,倏地笑了,「我大概猜得到。」
    我怔怔看向她,不禁讶异。
    「从你第一天来上课,我看到你对爸妈的事避而不谈就大概知道了。」她说道,「我教美术教了这么多年,有些事很容易就看出来了。」
    我心里惶恐,「那你……」
    「放心,我不会赶你出去。」grace挑眉,「我就问你一句,你是真的很想走画画这条路对吧?也很想让爸妈认同你对吧?」
    我不假思索地点头。
    「那就放手去做吧。」她笑着说,「吶,今年的全国学生美术大赛,参加吗?虽然现在高三了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吃力,但以你的实力,没有什么不可以拚看看的。」
    我愣愣地看着她。
    最后还是瞒着爸妈报名了,而且是grace帮我付的报名费。
    「我相信你,拿个好成绩回来让你爸妈刮目相看吧。」
    相信我吗?
    回家路上,我牵着脚踏车缓缓走着,路灯在我头上发亮,把脚下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我不禁想起许逸恆之前也笑着叫我相信他,那个笑容那么真挚,放在回忆里却又多么的刺人。
    我眨眨眼,眨回泪意。
    最近眼泪还真氾滥呢,我苦笑着想。
    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今天比较早下课,去吃碗豆花好了。
    停好脚踏车,我掀开豆花店的帘子,看到卖豆花的伯伯依旧在柜台后打鼾。
    他感觉到有人进来,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唷,小姑娘,是你啊,好久不见,怎么一阵子都没有看到你来吃豆花了?」
    我苦笑,总不能说是我失恋吧?
    「梁沫雅?」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全身血液都冻结了。
    真是走到哪都可以遇到熟人,早知道就不要来了。
    我僵硬地转身,看到许逸恆站在身后,狐疑地看着我,显然也刚进门。
    点了豆花后入坐,我完全不敢看坐在对面的许逸恆,只想控制情绪,让自己不要在他面前掉泪。
    「成果表会搞得挺成功,恭喜你在毕业前克服自己的恐惧。」他率先笑道。
    我眼眶顿时就湿了,「没有……要不是你,我根本做不到。」
    如果不是你在界线外对我笑,我才不可能跨出去。
    「可是我又不是你,这些都是你自己办到的,我只是在旁边加油而已。」他笑。
    我微笑,心中酸涩。
    他还是依旧那么温柔。
    对谁都这样。
    「吶,许逸恆。」我轻声说,「我想读美术相关科系。」
    他怔怔,似乎不知道我为何要说这个,但还是笑道:「是吗?不错呀!」
    「你觉得我办得到吗?」我忍不住问,「术科考试什么的。」
    「当然,拜託!你画画那么强,办不到还有谁办得到?」他仍笑着,「你还不明白吗?」
    我怔怔抬头。
    「你都把你的恐惧克服了,这么厉害的事都办到了,还有什么是你办不到的?」
    我又开始落泪了,但我低着头他没有发现。
    我哽咽地说:「许逸恆……你可以再对我说一次加油吗?」
    就像你在舞台旁对我做的那样。
    对我说一句加油吧。
    这样的话……我觉得自己就有力量继续努力下去。
    「当然可以啊,有什么难的?」他道,「梁沫雅,加油。」
    梁沫雅,加油。
    我终于抑制不住地哭出来,抬头断断续续地道了句谢谢。
    这样就够了,我可以死心了,真的。
    他看见我哭,显得很慌张,「欸、欸?怎么哭了?别哭啊……我最不会哄女生了……」
    我继续哭,完全控制不住眼泪掉落,哭到连老闆都被惊动,气呼呼地质问许逸恆怎么惹女孩子哭了。
    他喊着冤枉,一边想设法安慰我,我却越哭越大声,哭得像个三岁小孩的糖果被抢了。
    真的,我只需要你的一个加油,我就甘愿了。
    我跨出了自己设下的界线,却跨不出名为朋友的界线。
    谢谢你给我的所有温柔,已经够了。
    够我惦记你一辈子了。
    拜託你一定要幸福,找到一个可以给你温柔的人,儘管那人不可能是我。
    拜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