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1章 兄弟
吕清雪没来。
但关小荷却带着叶之星来了。
听刘纪说完自己的情况,关小荷笑着道:“你就放心吧,我们小星星亲自出手,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罗睺想要复生,绝无可能。”
叶之星颔首,道:“小荷姨姨说的没错,被我焚灵妖火焚烧,罗睺只能神形俱灭,绝无再生之力。而你身上的情况我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因为你修炼了罗睺所传授的功法,他死后,残留魔气并未散去,而是找到了同根同源的你。”
“什么?不可能!”
刘纪摇头,断然否决。
面对关小荷、叶之星和张无量的目光,他苦笑道:“情况是这样的,我虽然修炼了魔头所传授功法,但却并未深入研究,甚至此番我所修功法的根本乃是一道无名仙诀。”
说着,他果然运转功法,却见仙气盎然,周身清气缭绕,那里有半点魔气的样子。
“呵呵,你被蒙蔽了。”
哪知道叶之星轻笑一声,小手忽而抬起,点点碧芒洒落,刘纪只感觉浑身一个激灵,体内一股寒气直冲天灵。
下一刻,他忽然注意到自己周身清气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浓烈而深沉的魔道力量。
叶之星道:“你虽平日勤修仙法,只可惜罗睺寄生在你体内的时间太长,对你的影响也极大,早已改变了你的功法路线,甚至还以无上魔道迷惑你的心神,让你沉迷在修仙炼道的过程中无法自拔。
当然,你的实力是没错的,的确有太乙玉仙巅峰的实力,只不过体内气息与玄门道法毫无干系,而是彻头彻尾的魔道。”
刘纪一听,顿时脸色难看无比,沉声问道:“若是这般,罗睺会不会在我身上动手脚,有朝一日借助我的身体复活过来?”
叶之星道:“如果是寻常人杀了他,的确会有这种可能,毕竟他在你身上耗费了不少的精力,再加上你气运浓厚,将你培养成魔躯,的确可以快速恢复过来。但这次他死在我焚灵妖火手中,元神真灵都以消散如烟,想要活过来,除非盘古再开天地还差不多。”
叶之星之所以这么说,没别的意思,盖因为罗睺当年诞生便是因为盘古开天辟地,斩杀三千混沌魔神,那些魔神皆是混沌孕育,有无上法力,死后怨灵不灭,汇聚八方凶恶恶念,终于成就罗睺。
也正是因为这样,罗睺才始终有灭世之念,证道只是一方面,最大的原因就是报盘古当年斩杀混沌魔神之仇。
当然,这早已经是过去事,不提也无妨。
而刘纪听到叶之星这么说,顿时放下心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我以后还可以继续修炼下去,而不用在担心罗睺了?”
叶之星道:“不错,罗睺已死,他的魔道落在你身上,也不算是断了传承。”
说完,不等刘纪再开口,拉着关小荷转身就走。
张无量和刘纪不敢怠慢,将二人送到门口。
目送关小荷抱着叶之星离去,刘纪按耐不住心头的疑惑,问:“张大帅,这位小姑娘是?!”
张无量拉着他回帐继续坐下,笑道:“这位可不是一般人,乃是我玄天道的小师妹,老师之女。”
“什么,玄天圣人之女?”
刘纪心头一惊,这才明白为何刚才那股气息压得他大气都不敢粗喘,不由道:“这位姑娘实力太强了。”
“哈哈哈,实不相瞒,四皇子,我这师妹实力通玄,此番若非她出手,那罗睺还无法伏诛呢。”
张无量当即便将当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具体情况他也不甚清楚,但却不耽误他说的绘声绘色。
一时间,一个听得认真,一个说的精彩,很快关系便密切了起来,不过两个时辰,便彼此以兄长贤弟相称。
毫无疑问,刘纪年长几岁,自然是大哥。
“兄长,眼下你也脱离了罗睺,手下魔军更是损失殆尽,接下来有何打算?”眼看着熟了起来,张无量也不再婆婆妈妈,直接问道。
刘纪苦笑道:“实不相瞒,贤弟,为兄我也正犯愁呢。你等虽唤我什么四皇子,但你我都知道,我自南荒起兵,不知道屠杀了多少大汉子民,那帝都是万万回不去,此番能保住这条性命,还是多亏了贵教相助呢。”
张无量一副豪爽大气的样子,摆手道:“兄长这是说的什么话,可怜你我相见恨晚,若是早些年认识,怎么也要将你引荐给老师不可。”
说到这,刘纪脸上浮现出尴尬之色,当年叶少川亲自收他,被他直接拒绝了,现在实在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也就是当年年轻气盛,没有被社会毒打过,否则的话,这时候是圣人门下,哪里会落魄到这般田地。
“哎……”
说一千,道一万,后悔药是没有的,所以他也不奢望什么,反正自己现在有了这般强大的实力,大不了直接杀入帝都,将当年得罪自己的人全部杀了,至于这天下,罢了罢了,不是自己的,强求不得。
“兄长,兄长?”
这时,张无量的话唤醒了他。
“贤弟,为兄迷乱了,望勿见怪。”
刘纪摇头,将心中诸般念头按了下去,叹了口气道:“方才兄弟问我日后打算,我心中兀自迷茫,不过方才反倒是想明白了。”
“不知兄长明白了什么?”
“自然是明白了日后目标。”
刘纪再次叹了口气,旋即脸上浮现出滔天的恨意:“当年我孤身离开帝都曾发过誓言,今生定要将当年欺辱我母子之人尽数斩杀,否则此恨不消。”
张无量问:“兄长欲要去帝都报仇?”
刘纪重重点头:“不错,我虽无有大军,但此番也入了太乙之境,想来那些个仇家还是凡夫俗子,定是挡我不得。”
“兄长,万万不可。”
张无量猛地站了起来,劝阻道:“兄长,此事还需三思,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太乙之境又如何,难道还能与人阐两教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