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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黑皮书[刑侦] 第65节

      有时候遇上老板捧场,指明要她表演,她能灌61瓶不停歇。
    老板看她迷瞪的模样哈哈大笑,钱一扬,铺了满地,不是一百一张,是十元一张。
    她跪着爬着钻桌子底下捡钱,一窝肚子,咕噜噜的液体在里面撞击打晃,高灿忍着恶心捡起130块钱,最后被姐妹们架去卫生间吐得地动山摇。
    第二日她喜滋滋去书店的旅游专栏,看有没有英国的旅游手册,再看手册里有没有杜伦,如果有,她能欢畅好几天。
    她依旧热烈地爱着高烨,甚至因为他的出国,那种魂牵梦绕更加抓心挠肺。
    她睡不着,就在阳台上哼歌跳恰恰,她听说国外有很多小酒馆,里面的人都爱这么跳。
    高灿什么工作都干,旅馆保洁,环卫工人,后厨服务生,家政,烧烤摊、煎饼摊、鱼档的售卖员,足浴店小妹……她的脖子不再鲜嫩光滑,或者说她整个人都皱了,被污浊的菜汁残羹给煮皱了,手上全是海货的咸腥。
    她遇上了一个酷似高烨的男人,不止会偷心,他手把手教高灿如何不劳而获,用不义之财给她买护肤品,给她买金项链。高灿感动得五体投地,把他当作又一个神明。
    她就这样,一进宫,释放,二进宫,释放,三进宫,释放……
    她的人生烂糟糟,没救了。
    可这是谁的错呢,是她的,她执拗的认为,这都是她的错。
    殷天事无巨细地讲,侯琢进来给她添了两次茶水。
    讲到最后,殷天自己都开始恍惚起来,这个女孩的一生好冗长,好疲惫,好迷惑。
    她至始至终都没看高烨,也没看米和。
    此时此刻,她烦透了情爱,对着摄像头打一手势,这是让丁一远来替换她。
    殷天头重脚轻地出来,扶着墙喘了半天,最后冲进卫生间,“哇”得哕了一马桶。
    吐到最后两眼冒金星,胃囊一茬茬,海浪一样涌疼,她攥着肚子坐地上了,眼泪止不住地流。
    卫生间里没人,她扶着隔板试了几次都没站起来。
    像是听见了动静,米和鬼鬼祟祟推门探头。
    见她一脸青白地跌在地上,忙扑了过去,目光上上下下一巡,抚住她面颊,“怎么了?”
    “疼……”
    “哪儿疼?”
    “这儿。”她摁了摁肚子。
    “早餐午饭都没吃?”
    “不想吃。”休息不好,又积淤了太多情感的沧桑浑厚。
    殷天再次感受到一阵缺氧的反胃,趴在马桶上“嗷嗷”,出来的全是胆汁。
    米和一脸焦炙,架着她起身,帮她漱口。
    走廊传来侯琢的问询,“米和呢?”
    “这儿!”他大喊。
    丁一远一把推开门,看米和搂抱着殷天,“过分了啊!都不分场合了现在!”
    “还不过来扶着!”米和喝声。
    他这才看见殷天两腿颤颤,脸如白浆。
    殷天摆手,“我要出去透气,我没事,我就是缺氧,低血糖……”
    丁一远这段时间准备植树造林,正在戒烟,掏出根棒棒糖就往她嘴里塞,“行了我扶她出去,高烨认罪了,和律,你现在任务很重啊,三罪并罚,袭警伤警,杀张美霖,还有早年的跟踪尾随杀人……你们一一给他辩吧,我们不奉陪了。”
    米和一窒,有些难以置信,觉得丁一远在诈他,刚要抬脚去找高烨,被殷天喊住,“张美霖有些材料,在华辛的周律师那。”
    米和垂眼,胡噜她脑袋,“我打的电话你要接,短信要回,不然我会很担心,听见没有?”
    丁一远不乐意了,“你俩现在穿一个裤衩。”
    “一码归一码。”殷天嘬着糖,长叹一气,“知道为什么这么容易攻破吗?因为他到今儿,也没找到自己的归处,这儿,”她指了指心脏,“这儿是空的,你只要把这填满了,他就老实了。”
    “殷警官!”
    审讯室外的走廊,高烨带着手铐喊住她,“其实我出国前见过她一面,头发染得跟鸡毛掸子似的,嘴里叼着烟,谈吐很粗鲁,我已经不记得她是怎么说话的了,只记得她当时很粗鄙,你在读日记的时候我甚至不觉得那是她写的,你能把那本日记给我吗?”
    殷天给侯琢使了个眼色,侯琢把日记拿来。
    “这是证物,你现在拿不了,但你可以看一下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是新笔迹,高烨认出来,这是张美霖的字:
    希望有一日,他能窥你一二,知你情深。
    “这个东西迟早都是你的,就像她对你的感情,不论迟早,都在那里。”
    “和律是个有很多秘密的人。”
    高烨挑眉看米和,继而看殷天。
    米和脸色黑沉,殷天却笑了,“一个男人,如果没有秘密,他还可爱吗?”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你不止相亲, 你还跑路!
    当高烨被捕的消息还没出警局,华辛的周律就致电了米和,“张女士在我这儿留了部分材料, 可能会对高烨高先生的减刑有帮助, 我们也会跟法院和警方交涉, 根据张女士的遗嘱,她希望由高先生亲自完成她的入殓和封墓。”
    米和有些讶异张美霖对高烨持续的保驾护航。
    看来这官司也并非想象中那般焦头烂额。
    片刻后, 手机有文件传来, 米和垂头一扫,上面阐明了张美霖的离世是由强烈的主观意愿推动, 对执行人高烨存在长期的威逼利诱, 希望检察院和法院酌情考虑,辨明主次, 正视求死行为,纸张下端还附带着张美霖的签名和身份|证复印件。
    高烨听到这消息,低低哑哑笑了声, “这女人又周全,又可怕, 以后要娶, 千万不能娶这样的女人过活,处好了一往情深,处不好阴间喝汤。”
    殷天还在小天台透风呢, 被邢局叫到了办公室。
    邢局正吃着盒饭, 豆角茄子配红烧排骨, 他给殷天也打了一份, 毛血旺套餐加海带排骨汤。
    “人是铁, 饭是钢, 不吃抖三抖!”他招手让殷天坐对面,“你爸50多岁胃出毛病,你倒好,哪哪儿都不服输!你要倒岗位上了,宏图大业怎么办?咋发光,咋发热,吃!”
    殷天确实饿极了,刚才那小块面包还不够塞牙缝的呢,开了盖,火急火燎就要吞鸭血和毛肚。
    邢局敲筷子,“先喝汤,先暖胃。”
    看她老实扒了饭喝了汤,他躬身从抽屉里拿出文件袋,“虹场路41号的重启调查上头批了,下周一你和郭锡枰来跟进,小郭还没好透,你先顶着。”
    殷天大喜,伸手就要抓袋子,“为什么下周一,我明儿就可以。”
    邢局一把拽住,“队里给你批了假,休到这周日!”
    殷天急了,“我好了,全好了!”
    “要么不跟进,要么周一来跟进,你自己选!”邢局提声,“毛毛躁躁地,提前说好了,有任何调查,任何抓捕行动,向我申请、申请、申请!”他粗厚的指头戳着桌面,“但凡要是敢私自行动,有越轨行为,我立马移交给二中队,亲自给你办停职!”
    殷天瞬间缩脖,挤出个谄媚笑容,“周一周一,我现在就休,好好休,一定申请,好好申请,不辜负领导对我的栽培和厚爱!”
    这整整一下午:
    殷天兴高采烈,顶着一头浓烈的辣油味穿梭在5层,忙碌各种手续和报告。
    孙苏祺来3层欢送沈兰芳,吃了退休大蛋糕,她现在又迷上了酸辣,中心的老人说这是双生子要来凑个“好”。
    高烨在审讯室里交代了犯案和抛尸的所有细枝末节,像是从高灿的日记中找到了灵感,开始磕磕绊绊表达自我感受。
    米和静默地听,到最后索性闭眼,可手里的笔不停歇,脑中快速构建起辩护的框架和要点。
    丁一远的自查已经完毕,督查组发现他曾经参与的1011特大持枪抢劫案中,被当时的队长秦海春刻意针对,甚至在抓捕环节中因枪支配备不齐,险遭凶者袭击。面对督查的三次问询会议,丁一远一笑置之,“都过去了。”
    督查组长勃然大怒,“过去?怎么过去,这是严重的性质错误!是背后捅刀!公安干警本就是刀尖上行走,没死在与罪恶抗击中,死在自己人手里,这是什么?是警界的奇耻大辱!”
    秦海春被停职查办的消息一放出,殷天就明白了。
    丁一远被匿名举报这步棋,是米和的福利大放送,两人从一开始就“画虎谋皮”,谁也不吃亏。
    心思太过缜密的男人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他还是个律师,最知如何避罪,这样的男人娶回来,处好了是上风上水,处不好,命都没有。
    殷天回家路上满脑子都是这奇思妙想,直到九记馄饨铺才回过神。
    她摇头晃脑想把这可笑的心思甩出脑仁。
    李辰光正从店外搬汽水,一抬头就瞧见殷天在等红灯之际,蹦迪一样地颠脑袋。
    感概警局压力真是大,好好一姑娘,整天五迷三道的。
    进了玄关还没脱大衣,殷天又闻到一股浓郁的毛血旺,再喜欢也不能连着吃,腻得慌。
    客厅闹哄哄,她跨进去一看,两个硕大的行李箱正摊放在地。
    老莫花蝴蝶一样乱飞,一会拿化妆棉,一会拿防嗮,一会拿一次性浴缸垫……
    殷天用脚踢了踢行李箱,“这不我箱子吗?什么阵仗?”
    “老邢跟你说了吧,休假到这周日,”老殷抬了抬老花镜,在电脑上订机票,“正好通行证还没过期,你俩去澳|门耍两天。”
    “我明早去趟善宝山看武仕肖和张美霖。”
    张乙安端上刚烙好的土家饼,“那正好,不用纠结了,就订下午3点20那班,早上不用赶,从善宝山出来跟吴家吃个饭,再去机场。”
    “吴家?”
    “吴家老大从意大利毕业回来了,他妈可喜欢你了,非得约着中午吃顿饭。”
    “不是,”殷天匪夷所思,“相亲啊,你们是真不怕你们那什么姐妹兄弟的友谊被我现场嚯嚯没吗?”
    “能重新立案是我向上面递了话,你要不想做,也可以不做。”
    殷天抬脚就踹行李箱,箱子东碰西撞,铲倒了花盅,“威胁我那么多年,有用吗?”
    张乙安忙好脾气劝,“天儿,男孩的妈妈是我的发小,也是最好的闺蜜,当初是她死活劝我别嫁你爸的,挺多年了,我一直想告诉她,这么多年在这个家,我过得很开心很知足,当初的决定也没做错。”
    “听听,这就是说话的艺术,”殷天瞪着老殷,一把搂住张乙安,“去,不能让她小看了咱家,必须给咱小妈长长脸。”
    张乙安笑得舒畅,晚上八点后拉着老莫扎进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