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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50章 浅浅【玖】

      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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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灿烈,我不会恨你的,因为,我喜欢你啊。
    可是,喜欢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可能会说我花心,我们才没认识几个月,你就喜欢上了。
    但是,你知道吗,朴灿烈。
    世上有一种命中注定叫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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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奔跑着来到医院,跑的腿都失去了知觉,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远远地就看到在夜晚里都觉得刺眼的红色十字标志,一辈子都讨厌来到的地方。
    一进门消毒水的味道就刺激着鼻腔,鼻子有点不舒服,也管不上随便用手揉了揉鼻子,就跑到前台护士那里。
    “您好,请问有一位患者被送来急救的叫卞白贤的在哪一间病房里?”朴灿烈一边双手撑着柜台,喘着粗气,一边等待着她的下文。
    “等一下——”在繁忙的事务中无意间的抬起头,瞧见了他的容貌,无意的撞进了他的眼睛。
    好帅的男生啊。
    “护士?”朴灿烈看她直勾勾的盯着他,还不停的打量着,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哦,他在二楼412号病房。”护士顺便帮他指了指电梯的方向。果然长得帅就是有福利,去买菜别人都会多塞把葱给你啊。
    “谢谢。”点头致意过后,便匆匆的来到电梯口,看着前面那么多人推着轮椅排队等着呢,他还是心软了,转身便往旁边的楼梯爬去。
    人来人往,我却只想看见你的身影。
    安静的走廊只有他匆匆忙忙的脚步落地的声音“哒哒哒”。路过的病人不禁蹙眉,值班的护士也纷纷侧目,看着这帅小伙。
    他一间一间房的找,仔细的核对着门牌号,快速的浏览。412号…。。哦,找到了。朴灿烈快步的前进着,瞥了一眼旁边的门牌号,立马用手扳住白色的门框,停了下来。
    屋内白色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有点刺眼,照在他乌黑的头发上闪动着光泽,狭长的刘海柔顺的披在额头上,盖过了他的眼睛,他头上的白色绷带绕过额头,在后脑勺绕过绑了一圈,前面用刘海遮住,看不出来,后面的白色纱布隐隐约约看得见有红色的血迹渗透出来。朴灿烈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他放缓了脚步,慢慢的向他走来。
    他的手指在临时搭建在床上的桌子边缘一上一下的跃动着,像蜻蜓点水那般,在湖面轻轻的停留,然后又飞快的离开,流下一圈一圈的涟漪。忽而快,忽而慢,却是有节奏的,在桌子边缘来回的滑动着,眼里兜着的是满满的认真,但朴灿烈却一点都看不见他眼里面原本存在着的光芒,已一哄而散。
    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不知何时,他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而他却一点都没有发觉。
    真的是丝毫都没有防范心啊。
    他俯下身来,双手抚上了那张木桌子。颈间一片温热,视野间平白的出现了一双手,和他纤细的手指不同,这双手他最熟悉不过了。
    他的所有,我都了如指掌。
    但他有点不相信,顺着双手向它主人的方向看去。真的是他,我在危难时嘴里一直念叨着的名字。
    朴灿烈。
    灿烈努了努嘴,示意他继续弹奏。他温热的鼻息都柔柔的打在他的脖颈,有点痒痒的,好像有一只顽皮的小猫用爪子挠你的心窝。他自己都感觉得到脸上的火烧云,朴灿烈却没有看见,他把视线移回到他的双手上,继续弹奏。灿烈也在旁边与他同奏这一首理查德克莱德曼的《记忆》这是卞白贤最喜欢的歌曲。
    他说虽然这不是什么很有名的曲子,但是,《记忆》是作者缅怀自己最美好的那段时光的。他说他想缅怀的是他14岁的时光。
    现在?我这样问。
    他只是笑而不答,我尤其记得他那日在天光缓缓地将它最后一丝光芒倾托在他的身上,细碎的尘埃在空气里游走,附着在身上,他在阳光下笑着,然后坐在了黑色的凳子上,手翻开了琴盖,轻轻地搭在琴键上,弹奏出了那一首曲子。他的笑在阳光下有一丝透明,仿佛下一秒就会融入空气中。
    朴灿烈在旁边作伴音,指尖飞快的跃动着,像一只精灵在黑板琴键上跳跃,无声的弹奏,却比谁都了然于心。他们熟悉对方的爱好,性格,彼此都了如指掌。就像这四手联弹没有黑白琴键明确的划分,没有乐谱,没有人告诉你是什么曲子,没有人提醒你哪一段开始,哪一段停顿。两双手配合的是如此默契,天作之合吧。
    忽然,左手手臂传来一阵抽搐,手指整个都僵硬在“琴键”上,手不住的在空中颤抖着,卞白贤用右手死死地握住了左手手掌,想以此减缓一下疼痛。双眉紧锁,眼睛紧紧的闭上,脸色越发的苍白,在白色灯光的照耀下皮肤有些透明,眉心渗出了点点细汗。朴灿烈看到卞白贤停了下来,左手的异常之后,急忙用双手攥着他的左手,大手包裹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卞白贤,怎么了,你说话啊,嗯?”朴灿烈锁眉之间满是焦急,问他也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过了好一会,手上的疼痛感慢慢的褪去,右手紧握着的也渐渐松开,却发现挣脱不开来。手背传来一片温热,他无意的抬头,却不小心撞进了他如夜如星的双眸,铮亮的望着他。
    神情恍惚了那么一瞬间,手便尴尬的抽了回来。他低垂着眸子,眼睑在脸上投下了一排美丽的剪影。有点慌张无措的样子很可爱。
    他右手不停地按摩着左手,揉着手心,然后停顿了手里的所有动作,手垂在被子上,淡淡的开口,“灿烈呐……我以后都不能弹钢琴了……”
    原本尴尬的看着地板的朴灿烈震惊的睁大双眼望着他,他继续开口。
    “医生说我手上受了很重的创伤,可能以后都弹不了琴了,吉他也不能了,也不能用力过度,否则神经就会不停地抽搐……”
    “白贤,我……”
    “你不用解释……”他倏然抬起头,睁着明亮爽朗的眸子望着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没关系啊,我本来就不喜欢弹琴,把家里的琴卖掉了还可以贴补家用呢……我知道的,你离开了是不是去找人来救我了,对吗?”
    朴灿烈胸口一直在跳动着的地方好像被泼了硫酸般腐蚀心脏般的疼痛。他知道卞白贤有多么喜欢弹钢琴,而这件事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个打击。
    他笑的那么无辜,也许,这就是卞白贤的魅力吧,永远会用他下垂的眼睛然后配上一个明朗的笑仰起头望着你,让你已经准备好的所有说辞在他面前悉数崩溃。
    拜托了,朴灿烈,你说是吧,拜托你,一定要说是啊,否则,我怕那些蓄在眼眶的泪就要掉下来了。
    我把我所有的温热悉数奉上摆在你面前,而你不懂得珍惜,一点一点的蹂躏在脚下,你的一个离开让他们全部被打散,扬在空气里随着尘埃飘舞,却不知何时又死灰复燃。
    朴灿烈舔了舔他他干燥的嘴唇,清了清被糊住的嗓子,用已经颤抖的声线缓缓地开口,吐出了那一个薄凉的字,“是……”
    对不起,卞白贤,我用你给予我的所有对你撒了个弥天大谎。
    眼里一片酸涩,他固执的别过头,重新躺回了床上,压抑着心里的酸楚,“我累了,灿烈,你回去吧……”
    “好……”朴灿烈把他身上的桌子撤去,帮他掖好被角,但卞白贤就是没有看他。
    他离开时顺便把灯关了,把门带上了。
    卞白贤爬起来,双手撑着床沿,望着已经空荡荡的门口,黑夜里,一束银白的月光透过窗子挤进房间,洒了满地,微亮的反射着光芒打在卞白贤的脸上,两行泪顷刻间落下,晶莹了脸的轮廓。
    他慢慢地低下头,终于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