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的气息散开，顾梓柒语气平淡道：“对于那张照片，只是我和一位朋友拍的，并不是人们口中的师生恋。”
    一个穿黄色外套的女记者发难：“顾小姐，方便请您那位朋友出来吗？”
    “自然可以。”顾梓柒指了指门外，“林零。”
    一米八几的温润男子走进来，所有记者的目光都投向他，闪光灯声音不断。身边一起的，还有《偶像练习生》节目组的总导演。
    林零穿着粉色的卫衣，外面还套着黑色大衣，乍一看，还挺像照片里的人的。
    导演接过顾梓柒手中的话筒：“各位记者，下午好！这张照片中的人确实是梓柒和林先生。不过，这只是《little little prince》的片场花絮，而拍摄地点就在这儿。”
    “mv将在今晚圣烨官微发布，大家可以去关注一下。”顾梓柒也不使用话筒，漠然响亮的声音在演播室内传开。
    方才那记者又作死发问：“可以请林先生侧身对着我们吗？”
    顾梓柒眯了眯眼，面色不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工作证上——mj报社王芳。
    王芳却状似浑然不觉。
    林零拦住浑身散发寒意的顾梓柒，冲王芳柔和一笑：“【自是可以的。不过，在此之前，还请工作人员帮忙拿帽子和口罩给我。】”
    暗处，他嘴角勾起冷笑……
    照片中，那人戴着帽子和口罩，工作人员很快送来帽子和口罩，王芳也一定会揪着这不放的，索性一次性解决掉。
    照片本就不是很清晰，两人的侧脸也确有一丝相似，足以以假乱真。
    王芳尴尬了一小会儿，又把矛头指向顾梓柒和蔡徐坤：“对于顾小姐和练习生蔡徐坤的关系，顾小姐可以做出明确的解释吗？”
    顾梓柒脸色骤变。
    王芳暗暗得意一笑。
    “顾老师与我只是普通师生关系。”
    是蔡徐坤的声音。
    全场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顾梓柒眉头微蹙，因为她注意到——蔡徐坤的脸色仍然苍白。
    他眸子却明亮澄澈，带着少年的无畏。
    “该解释也都解释清楚了。各位，请回吧。”
    顾梓柒压下心头的火气，冷着脸毫不客气地说道，整个房间骤然似乎低了几度。
    蔡徐坤退到一边，目光扫向顾梓柒意味不明。
    顾梓柒面无表情，直到记者们走完才动身离开。
    “对不起。”
    蔡徐坤的声音低低的，还犹带着哭腔。
    顾梓柒一震，停下脚步，无言语也无动作。
    他和她只隔了一步，却再没有人向对方跨这一步了……
    林零在她身侧，猛然一顿。
    一滴泪自她眼眶落下，划过脸颊，无声落地。周而复始。
    淡漠如顾梓柒，何时为谁流泪？
    他那句道歉却让她泪水决堤，因为这句话近乎决绝。
    她咬唇，大步流星离开；他无力垂眸，泪自脸颊滑下，隐忍地哭了。
    他又何尝不知自己这句话有多大杀伤力？
    而且，是相互作用的那种。
    此刻，那颗心疼到似乎要从身体里抽离。
    可他……
    ——回忆——
    “我知道你醒了。”
    张艺兴大步流星走到病床前，语气有些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