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芣愆猝不及防剧烈的咳嗽着。
    黑夜里，男人的耳根微微的发热，有些通红。
    相濡以沫？这谁教狐儿的。
    听见这四个字，芣愆发现自己有一丝丝的恐慌，还有就是懊恼为什么钟小术会知道这四个字。
    “大师，你是不是呛到了，你吃慢点，这么着急干什么。”
    钟小术伸手到芣愆后背拍打着，就像给小孩顺气一样的举动，芣愆像是碰到了刺一样，直接隔开了。
    “我无事。“芣愆让自己的表情和情绪镇定下来。
    可是相濡以沫这四个字就是挥之不去......
    芣愆觉得心里有些慌乱，开口道：“你不要乱想，相濡以沫是指夫妻之间的......这样的行为才是相濡以沫。”
    怎样的行为？芣愆想起刚刚他与狐儿吃一个果子的行为突然有些心虚。
    钟小术思考着：“我以为是只要互相吃到对方口水了，就叫做相濡以沫的。”
    芣愆：“不是！”
    男人声音很坚定突然，钟小术吓了一跳，水蒙蒙的眸子呆呆的睁着：“大师，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不是就不是啊，说这么凶，吓我一跳。”
    说完她还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吓死宝宝了。
    缓了一会儿，钟小术笑容满面的说道：“既然我和大师吃一个东西不是相濡以沫就好了。”
    芣愆皱眉，疑惑为什么狐儿会这样说。
    钟小术解释道：“相濡以沫是很暧昧的词汇，我和大师可不能这样，要不然大师就犯色戒了。”
    “不过大师说的，夫妻之间才是相濡以沫，我和大师这样不算，真好，所以我以后想吃大师东西都可以不用估计了。”
    芣愆眸子躲闪，他好像一不小心又把狐儿带错了。
    相濡以沫就是指互相吃食到了对方的口水，根本没有什么夫妻不夫妻的区别......
    还有，色戒，这两个字让芣愆慌了。
    没心没肺的狐儿是睡着了，而芣愆却是失眠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的一句话：他犯色戒了。
    “叮咚，好感度70,70,70.”
    睡着的女子嘴角是掩不住的笑容。
    大师，你不是清高吗？可是当知道自己犯色戒了，你是继续神佛还是出不来呢？
    这好感度猛然道70，芣愆明显是出不来了。
    第二日，芣愆的神色是阴沉的，面对钟小术的时候一丝不明的眼神，最后叹口气。
    这大概就是牵线缘的魅力，昨天晚上他甚至想着能不能把钟小术赶走，这样他就不会犯戒。
    但是想着她一直懵懂的狐妖，如果离开了他，还不知道会如何误入歧途呢。
    最后芣愆安慰自己，无妨。
    以后他注意一些，莫要过分了便好，想来自己清修，身旁跟着一只狐儿，这样长伴似乎也是不错的。
    芣愆心里是想一直长伴的，但是未来他会知道，他低估了情感的问题，爱到深处的情不自禁.....
    “大师，我们去何处游历？”钟小术拉着芣愆的手指问道。
    芣愆：“沿着边境的城镇行走吧。”
    “嗯！”
    两个人回到了前几日的小镇上，听说了一件大事，就是有名的青楼被天来陨石给砸了，而且还有天火，烧了一晚上。
    但是神奇的是，整个楼都毁掉了，第二天衙役进去找，居然没有发现一具尸体。
    所以花楼里面的姑娘也一夜之间不见了。
    很多人都说这是天灾，而花楼里面的姑娘都是妖怪。
    钟小术手中拿着肉包子吃着，还在芣愆面前晃悠，那个嚣张的小模样。
    “大师，那些狐妖们是逃过了灾难吗？”
    “嗯。”芣愆淡淡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钟小术盯着肉包子的时候，他居然就主动提出了给她买......
    想着刚刚那个肉包子铺的老板的表情，芣愆有些头疼。
    钟小术吃包子估计吧唧着嘴巴，还不时的说一句：“大师，这个肉肉好香啊，我舌头都要被咬掉了。”
    芣愆不语。
    钟小术得瑟，想到刚刚买包子时候就想笑，哈哈哈哈，那个老板应该是第一次看见和尚买包子，而且还是买肉馅的。
    钟小术的肚子真的就像是无底洞一样，一条街只要是带肉的，她都要吃。
    芣愆已经释然了，面无表情的买给她。
    可以晚上到客栈休息时候，芣愆发现了一件事情：狐儿从来不修炼。
    这些日子和钟小术在一起，芣愆发现他从来没有看见过钟小术修炼打坐过，这样下午几百年基本上不会有什么进步的。
    “现在外面有月光，你做到床上打开窗子照着月光去修炼。”
    “修炼？”钟小术吃惊了一下，然后就纠结不语的站着。
    芣愆眉间轻动：“怎么了？不想修炼？”
    芣愆已经准备好苦口婆心的劝导她修炼了，知道刚刚化为人形的狐狸都是贪玩的，不想修炼是正常的。
    但是作为他的狐儿就要有进步，必须要修炼。
    狐儿的功力实在不怎么样，如果以后他不在身边，她遇上了捉妖师那么一定是受伤的份。
    很多捉妖师都是有一个概念，是妖都该杀。
    就算狐儿从来没有杀人过，但是什么事情都是要以防万一，她还是需要自保的能力。
    不等芣愆教育，钟小术说出了一句让人心塞的话：“大师，那个......我不知道怎么修炼。”
    芣愆：......
    芣愆头疼：“你是怎么修炼成人形的？你今年多少岁了？”
    芣愆突然很想知道钟小术多少岁了，如果短短一两百年可以说资质很好的。
    钟小术摇头：“大师，我没有化成人形前都是没有意识的，和动物无区别，我都不知道怎么这么变成人的，这么过来的，终于多少岁我感觉自己活太久，忘记了......”
    说出这样的话，钟小术自己都想笑，可是是真的，这个原主就是一只住在充满仙气的山下的狐狸。
    吸取了仙气然后长寿了，但是还是没有意识，就是一只狐狸。
    时间越长，吸取的天地灵气越多，就成人形了。
    所以预测她活了很久......
    芣愆有种想要给钟小术摸骨，看看她多大的冲动，但是钟小术躲的老远了。
    “大师，不要看我岁数，我可能是你祖奶奶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