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S国长大的小孩子都会游泳。”
    “不是，最后一句！”
    “我说他河里长大的。”
    “你的意思是，泽熙在S国从小到大，经常下河游泳？”
    “嗯，那边娱乐有限，我平时也很忙。连谨带着泽熙去河里游泳比较多。小孩子多运动一下，也是好事。”
    好个头！程万峰心惊肉跳。
    还以为程家的这根独苗苗跟着亲生父亲，也算是挺好的。
    没想到，他居然把自己的孙子养得这么糙。
    小孙孙能安全无恙活到这么大，也是菩萨保佑。
    不管怎么样，泽熙既然回国了，他绝对会按照程家小少爷的标准来养。
    “爷爷，我可以出去了吗？”小奶糕迫不及待了。
    程万峰见他坚持，总算点点头，不过吩咐管家叫上几个会游泳的男佣，一起跟着孙孙过去游泳池那边。
    傅南霆见父亲这么紧张，提醒：“小孩子不用那么精致。泽熙也不是娇气包。”
    “我不管你怎么养，到了我这里，就得来我这一套。”程万峰不满地看一眼儿子，“你不顾死活，做事拼命，我管不住你，也不想管了，可我孙子的命，我得管。”
    傅南霆知道从此以后，自己在程家估计是没有泽熙有地位了，沉默了会儿，才道：
    “我准备把泽熙改成程姓。爸看如何。”
    他不跟程万峰姓，已经算是有些亏欠父亲了。
    如今让泽熙改成父姓，也算是给爸一点安慰。
    程万峰这一点倒是很大度，也不封建，摇摇头：“跟谁姓都一样，难道姓傅就不是我程家的亲孙子了吗？跟着你外公和妈妈姓，也不错，改来改去的，麻烦。我现在更关心的，是你和舒歌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她目前的情况吧。”
    姜还是老的辣。
    老三和舒歌若能够顺利复合，还愁不能继续给他添孙子吗？
    到时候再给自己生几个随程家姓的宝贝小孙子也不难，现在又何必慌着给泽熙改姓呢？
    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傅南霆点头，又将自己和舒歌在西非遇到，然后回国后与她再次接近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程万峰叹息：“你也别怪舒太太，三年前，她因为舒柏言和你前后出事，精神都快崩溃了……那种情况下，让那孩子忘记，是最好的办法，当父母的人，只有一个心思，就是保护子女不受伤害，背负再大的骂名也无所谓，这一点，我完全能够体会。要是我是舒太太，为了女儿，当时也会这么做。”
    “我没怪谁。”
    “不过现在，既然你回来了，打算怎么办，跟她说清楚吗？前段日子，舒歌还来找过我，她妈妈打电话跟我说，她好像依稀记起来关于你和她的一些事了。那天她过来，估计也是为了找我问清楚。另外，精神疗养院那边还给我打过电话，说她去找过程枫，我猜，应该是想从程枫口里问出些端倪。”
    傅南霆久未说话，沉度俄顷，才道：“我暂时没打算告诉她。您这边要是遇到她，也不要告诉她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