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能狠狠打击一个人的人，永远不是他的敌人，而是他身边最亲密的朋友。”
    电梯门开了，舒歌话音一止，跨出轿厢。
    **
    正午。程家大宅。
    程万峰沉思不语地坐在沙发上。
    听见门口传来佣人的声音，才抬起头，只见老三脱下外套丢到佣人手里，大步走过来。
    “爸这个时间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傅南霆卷起袖子坐下来。
    老三这大忙人，也只有中午休息时有点时间了。
    不这个时候叫他回，怕是根本捕不到他的人影。
    程万峰也不浪费时间，直言：“小歌的身世最近闹得那么大，你也不准备跟我聊一聊吗。”
    傅南霆耸耸肩：“我不觉得有什么好聊的。”
    程万峰听他这口气，一眯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不是舒家亲生女儿的事?”
    他也不否认。
    程万峰冷笑：“你还瞒得真紧，居然也不跟我吭个气。”
    “有什么好吭气的？”
    “程家子弟的婚姻，不是一个人的事。她是你未来想娶的女人，也是程家未来的少奶奶。她不是舒柏言的亲妹妹，这事儿这么大，你觉得没什么好说？”程万峰气得都快笑了。
    “不管她是不是舒家的亲生女儿，对于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我要娶的是她，又不是舒柏言。”
    “可她如果是你认定的程家未来少奶奶，家庭背景就无法完全忽略。要是真如网上所说，她非但不是舒氏集团的亲生千金，亲生父母还是那种背景的人，你让我怎么让整个家族同意你迎娶她？……老三，不是我嫌贫爱富，只是你很清楚，门当户对，是程家一向的婚姻准则，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办。”
    傅南霆斜斜一挑眸：“嗯，我当然清楚。不然，您也不会娶了家庭背景与程家旗鼓相当、毫无感情、还怀着前男友孩子的大妈，婚后再跟我妈谈真爱。”
    “你——”程万峰见他讽刺自己，拔下拖鞋直起身子就准备扇过去。
    管家见势不妙忙过去抓下拖鞋，低声劝：
    “今儿让三爷回来是问正经事的，这还没谈几句呢老先生……”
    又望向傅南霆，打圆场：“三爷，老先生今天只是想问问关于舒歌小姐身世的问题，再跟你好好谈谈，想法子让程家家族这边不反对你们未来的婚姻，不是想让你们分开。要是老先生根本不想让舒歌小姐当程家儿媳妇，又何必跟你好生坐在这儿说话？”
    傅南霆自知刚才护舒歌护得太紧，忤逆了父亲，大方：“行，算我的不是。”
    程万峰一家长辈的尊严捡回来，脸色才终于和缓了些。
    傅南霆又翘起长腿，坦然：
    “既然爸想问这件事，那我就说两件事，一，小歌确实不是舒家夫妻亲生，这个也没什么好瞒，也根本瞒不住，您有心的话，一查DNA就知道了，不过网上说她亲生父母什么囚犯妓女的话，纯属谣言，我已经让人删帖禁言了，谁再说，我就告死谁。第二，还是那句话，她是不是舒氏千金，完全没什么影响，我相信，爸喜欢小歌，从来都不是因为她是舒家的千金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