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后，方芃芃并没有回事务所，而是跟着楚致尧去看那个神秘女人，她不相信那是丁曼语。
    “芃芃，你觉得可是栖人？”
    楚致尧看到了，可是以前他就不曾认真看过丁曼语，如今更是分辨不清但是芃芃不一样，她和丁曼语认识二十多年，如果她都分不出来，那就只有找证据了。
    方芃芃看了看，摇了摇头，“现在从面相上根本无法分辨，毕竟她一而再的整容，只能从一些平日的习惯，但是现在也不容易，若是房间改变，也不是改不掉的。”
    楚致尧闻言，眉头微蹙，“那只能用最有效的方法了。”
    在看到视频的时候，楚致尧想到过这个问题，所以已经交代下去了，现在就看赵锋的手段了。
    “老公，不必急，如果真是丁曼语，我想没那么快，现在的医学再发达，整张脸都变动，也没那么快恢复的，我们先让人盯着，就算我们不动手，丁总那边，肯定会有所行动的，我们先看着就好。”
    对于丁曼语是否活着，方芃芃这会到不急于证实了，因为她很清楚，只要丁曼语活着，那么必然会向她动手，必定会出现的。
    一如当初，她九死之生的时候，除了孩子和老公外，她想的最多的就是丁曼语，那个时候想的最多的就是‘为什么’？可是真的见到丁曼语，知道真相后，想的又不一样了，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只想着报仇。
    “老婆，在没确认之前，你还是不能大意，我们先回去吧，且看看丁家人的打算。”
    楚致尧搂着方芃芃的腰，他有的是耐心，就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
    楚家这边风平浪静，楚家老爷子身体最近不错，只是楚家人都清楚，老爷子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他们只希望老爷子能平静地度过剩下的日子，这也是楚致尧没有选择在此时动手的原因之一。
    第二天，方芃芃上班前先去医院看了王菁菁，在王病房外看到满脸青色胡子的丁澄泓，有片刻的呆愕。
    不过方芃芃并没有跟他说话，回神后，即敲门，王菁菁的父母看到是方芃芃微愕，但并没有将她拒之门外。
    “王总，王太太，菁菁还好吗？”
    方芃芃的声音很小，怕吵到王菁菁，她放下带来的汤，这是按颜老说的，加了药材的鸽子汤。
    “比昨天我们来的时候好很多，她醒来的时候，第一个问的是你，楚太太，谢谢你照顾菁菁。”
    王太太握着方芃芃的手，她很庆幸女儿有方芃芃这个好友，昨天她已经从医生那知道，如果不是方芃芃，很有可能，他们夫妻到来后看到的就是女儿的尸体了。
    “菁菁能想起我，我很高兴，王太太，这是我按照颜老说的炖的汤，等菁菁醒来，让她多少喝一些，有助于恢复。”
    既然王菁菁还在睡，这里又有她的父母，方芃芃自然没必要留在这里。
    说了几句安慰王太太的话后，便告辞。
    “芃芃，能耽误一会吗？”
    方芃芃在电梯口被丁澄泓拦下了。
    “丁总想问什么？”方芃芃看了看手表，晚几分钟走，倒不至于迟到，看在丁澄泓对王菁菁并不是那么无情的份上，她可以给他几分钟。
    “那可否借一步说话。”
    丁澄泓看了看四周，虽然人不多，但这是医院，说话不安全。
    方芃芃点了点头，看向郑明。
    丁澄泓和方芃芃进了旁边的储物间，郑明在外面守着。
    “丁总，有什么想问的，请问，但我不一定给为丁总解惑。”
    对于丁澄泓，方芃芃早没有了多年那种感觉，此时丁澄泓对她来说，不当仇人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昨天你真的见到小语了吗？”
    丁澄泓昨晚想了一晚，怎么都想不透妹妹是如何逃脱的，当然，他也让人去查了，一晚未眠，除了担心妻子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丁曼语。
    “丁总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何必问我呢？”
    方芃芃深呼吸，迟疑间并不想将昨天和楚致尧看到的告诉丁澄泓。
    “你和小语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她会那么恨你？”这是丁澄泓一直想不通的，他不相信两个曾经最要好的朋友无缘无故会不死不休。
    方芃芃冷笑，看着丁澄泓，曾经，这也是她想问丁曼语的，曾经，她也这么问过自己，也曾回忆，但是并没有。
    “如果我说没有，丁总信吗？”
    丁澄泓愣了好半晌，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丁曼语是他的妹妹，曾经，他也当眼前的方芃芃是妹妹，若方芃芃说没有，那必然是没有。
    “如果丁总没别的话，我要回去上班了。”
    方芃芃看着面现痛苦之色的丁澄泓，不管他这表情是为谁，都跟她无关。
    “芃芃，谢谢你。”
    在方芃芃手拉门的时候，丁澄泓在身后道。
    “我可担不起丁总的谢谢，我之所以来看，是因为王菁菁是我的朋友，并不是因为他是丁夫人。”
    方芃芃身微顿，她知道丁澄泓的谢谢必定是因为王菁菁，但这声谢谢，她真得不接受。再怎么不喜欢丁家人，王菁菁还是不错的，自从丁曼语的事情后，她对谁都有一份戒心，即使是王菁菁，也是一样。
    离开医院，方芃芃的心情越发沉重，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一种喘不过气的压抑。
    “夫人，我们现在回事务所吗？”
    郑明上车后问方芃芃。
    “回事务所，若去别的地方，阿尧要担心了。”方芃芃揉了揉太阳穴，昨天晚上其实并没有睡好，这一大早的又伤神，感觉特别的累。
    “夫人，您要不先休息会。”郑明看到方芃芃脸上的疲惫，劝道。
    “好，等到事务所你再叫醒我。”
    方芃芃合上眼，什么都不再想，想的越多，越累，只是刚合上眼，手机的铃声却响了。
    听着手机铃声，她唇角微微一笑，心想：一定是楚致尧不放心，打电话来‘查勤’。
    她拿出手机，并没有睁开眼。
    “老公，我……”
    “方芃芃，我死了，你倒过得很滋润。”
    虽然陌生的声音，但是这样的话却只有一个人会说，方芃芃猛地睁开眼，整个人也跟着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