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黑脚鸭
昙天正干脆不再去想清婉公主和玄门众人。因为这里还留下了陈玄。
在他看来,陈玄毕竟是玄门掌座,一旦他把陈玄抓住,玄门也必定会妥协。
与陈玄这一刻的交锋,其实对于昙天正来说,基本上没多大损耗。天凤虚影的自爆看似空间都震荡了,可是对于一个生命力极其强大的大能来说,这点伤势根本无伤大雅。
要说对于昙天正来说,损耗最大的,反而是寿元,因为这基本上很难弥补回来。
这才是让他最为心痛的。
此刻的陈玄,面对的还是一个完整状态的大能。而陈玄,却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了。
“怎么,还有什么招数吗,小子?”此刻昙天正却是冷静下来,不过这一刻的他,也却是更加危险了。
此刻的昙天正,如同琉璃一般的神桥,横在身前,大能的气势完全展现出来。
陈玄摇头,他的确是没有招数了。
“黑脚鸭,你确定你能行?”陈玄的心神,此刻却是在暗暗召唤在他身边那个一直没多大存在感的黑脚鸭。
就在陈玄与昙天正战斗之际,这黑脚鸭传来一股波动,告诉陈玄,黑脚鸭可以给昙天正来一次重击。
黑脚鸭告诉陈玄,它能够吞噬……神桥,此刻昙天正神桥横在身前,以为自身拥有神桥,就能够做到无敌,这时候,黑脚鸭能够给昙天正,一次真正的重击。
神桥的长度,那可是有极限的。一般来说修者如果能够神桥,最初的神桥也就是三丈六,这就是极限,只有一些天骄能够打破这个极限,成就更浩瀚的神桥。
所以,像紫羽天王那样,神桥可以散落在种族后代中,并且还能够构建在天地中,成为真正的一座桥梁,那就是打破了极限。
而昙天正的神桥,其实也就是三丈六,毕竟他此刻也仅仅是神桥境一重天而已,根本没能突破到神桥境二重天。
如果黑脚鸭真的能够吞噬掉这昙天正的神桥,这就等于是截取了昙天正与天地沟通的桥梁,昙天正的神桥,将会永久的缺少一截,无法补充回来。
所以陈玄才心动。
因为此刻的他,其实已经可以催动玄天塔,回归玄天塔了,因为清婉公主她们已经安全,陈玄没必要和一个超过两个大境界的修者大能战斗下去。
可是黑脚鸭这个提议,等于断掉昙天正的大道之途,陈玄却是真的意动。
“当然。”黑脚鸭传来一股波动,“待会而你可再发一刀,看似声势浩大,实际上就是掩盖我的行踪,如果我能够吞噬得更多的话,这昙天正损失也就越发大,甚至可能退回到通灵境,境界倒退,再也无法沟通天道。”
陈玄点头,同时他毫不犹豫举起了手中的天凤战刀。
“昙长老,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你大阵道横行霸道在先,我玄门防护自身在后。今日我陈玄就算是死,也必定会战斗到底。”
昙天正冷笑,在他看来,陈玄也就是说说漂亮话而已。此刻昙天正已经完全封锁这一片空间,根本就不可能再突破出去。
所以陈玄所谓的战斗到底,根本就是一个笑话。而此刻的陈玄在他眼中,就像是一个玩笑。
“我倒是想看一看,玄门掌座到底有多强大,我甚至还很想见识一下,玄门掌座的极境力量。”昙天正说道,他自然是有底气来抵御极境力量。
如果当初陈玄的极境力量,不是对付噬灵兽,而是对付一个神桥境,根本就不可能产生那么好的效果。原因很简单,神桥二字。
昙天正的神桥,未必能够承载得了神桥境大能的极境力量,可是仅仅是陈玄这样一个枷锁境修者的极境力量,昙天正还是有自信的。
陈玄冷笑,这一刻,在他手中的天凤战刀,隐隐呈现着金色。
他的体内的霸血,这一刻被催动。而且陈玄自从突破以来,他的真元就已经偏向于金色。
所以这一刻,隐隐出现的金色刀光,让昙天正也瞬间谨慎起来,所谓的极境,是大道的极致,就算是昙天正再境界高明,也不敢忽视极境力量。
他有信心抵御,可是却不会再像刚才那般傻傻的托大了。
陈玄体内金色霸血滚动,为自身的真元,再度抹上了一丝金色。对于陈玄来说,他并没有感觉到这有什么不同,可是这对于正在与陈玄对敌的昙天正来说,感受却是极为不同。
他只感觉到,一股宛如他通过神桥沟通天地之际产生的威压,瞬间朝着昙天正覆压而来。在这股磅礴的威压之下,他的神桥甚至都有一些不稳当起来。
这让昙天正震动,大道极境果然不一般。这一刻,他真的嫉妒陈玄,因为陈玄实在是太天骄了。昙天正回顾自己身边的所有年轻天骄,发现如果拿来和陈玄对比,全部都要输了一筹,甚至一筹都是客气。
“这玄门掌座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能够如此年纪就领悟了极境力量。哪一个领悟极境的修者,不是在神桥境中浸淫千年,不停沟通天道而成。而且这玄门掌座的极境力量,甚至比宗门中的那一位的,似乎都还要强大一些。如果不是受限制于境界,怕是在这极境威压之下,我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了。”
昙天正这一刻,真的是再也不敢小看陈玄分毫。而且他意识到,今日如果不扼杀掉陈玄的话,必定会为大阵道惹来一个超级敌人。
一旦等陈玄成长起来,大阵道就定然会迎来巨大的风波。这一刻,昙天正甚至不再想阵疯子的事情。
因为就算是不破开九百九十九阵,大阵道还是有一些强大的底牌可以保证自身的安全。
可是如果惹上陈玄这种潜力无敌的大敌,还是赶紧肃清为妙。因为就算陈玄攻不破大阵道,也完全能够在大阵道外蹲守,到时候一个陈玄,就足以困住整个大阵道,让大阵道成为整个修行界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