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陈曦来历
陈曦泪水已然布满了白皙娇俏的小脸。
不仅仅陈玄是养子。陈曦也仅仅是一个养女的身份而已。而现在,陈玄的来历虽然还笼罩着雾气,但至少已然证明,陈玄至少真的是陈家之人。
可是她陈曦呢?
她陈曦又是来自于哪里?为何成了陈战的养女。
她也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可都没有答案。然而今天,她想要这个答案。
陈战沉默,他陡然意识到,今天这里还有一个迫切需要知道身世的女儿。
可是……
陈战摇头:“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十年前,一位老人来到了乌山城,找到了老祖。那位老人就是带着你的,后来老人走了,留下了你,成为了我的女儿。”
陈曦一怔,她没想到父亲对自己的身世,也是一无所有。
“难道我真的是魔佛宗圣女?”陈曦问自己,也问陈战。
然而都是摇头,没有人知道陈曦来自于哪里。是不是魔佛宗圣女,也无人得知。
“那老人是什么身份呢?”陈曦仰起头,她的声音竟然显得有些卑微。
“我也不知道,”陈战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他的儿子和女儿,都是苦命人啊。
陈曦终于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她毕竟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没经历多少风雨。
陈玄将妹妹揽在怀里。
“放心吧,曦曦,不是还可以去问老祖吗?”
陈曦摇头,她不敢再问了,她怕更失望。
良久,陈曦终于抬起头来,看着陈玄和陈战。
“我要去魔佛宗。”
陈战陈玄一愣,他们从陈曦眼睛里,看到了坚定。知道这个倔强的丫头,已经做出了决定。
魔佛宗可谓是这玄天大陆的超级势力,然而魔佛宗却是极不得人心,他们行事诡异,虽然有一佛字,但魔性更重。
对于陈曦要去魔佛宗,陈战和陈玄心底第一个想法,那就是拒绝。
可是最终二人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便在此时,陈家二代老祖的声音传来。
“让曦曦来我这里吧。”陈叔达的声音中,也是有着沧桑和感慨。
陈玄几人都听到了老祖的声音,也知道老祖应该是要给陈曦说一些事。
他们没有干涉,而是让陈曦直接去找陈家二代老祖。毕竟这件事,还是陈家二代老祖最清楚。
待陈曦的背影终于看不见,陈玄转头看着陈战。
陈玄不禁皱皱眉头。
“情况如何?”他在醒来之际,就已然知道陈家赢了,所以才在第一时间没有询问他昏迷之后的事。
毕竟如果他昏迷后陈家败了,那他可能永远都没有醒来的机会了。
所以他现在问陈战的,不是结果,而是现在的战况。
“那天王元自爆后,老祖愤怒出手,很快两名通灵境就死亡,陈家赢了。”陈战还是简短地将那日的情况交代了一下。
“之后大长老二长老这两脉人被迫离开了乌山城。”
“以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封锁全城,将所有敌对势力一一清除,在回来之前,大部分家族和势力都被清理过了,只剩下了贺家。”
陈战眉头微皱,他实在是不明白,贺家为何要掺合其中。陈战能够理解得了任何一个家族任何一个势力的参与,然而贺家竟然参与进来,却是让他觉得有一些奇怪。
这也是他在领域之中,留下了贺昌姓名的缘故。
“贺家有麻烦?”陈玄捕捉到了陈战的表情。
“你也知道贺家,一向以平衡为主,鲜少掺合乌山城大家族内斗,若非是那些背后大势力还需要这样一个本土家族,怕是早就被灭了。”
陈玄也觉得有些奇怪,他在乌山城长大,对贺家也是极为了解的:“贺家一向都不愿意接受任何大势力的调遣庇护,之前我们陈家有天兰宫,王家有太师府,城主府有御剑宗,宋家有大李皇朝,然而贺家却不愿意接受任何大势力庇护,是整个乌山城大家族中的唯一,这次竟然会参与了此事,莫非陈贺两家有深仇大恨?”
“就我所知,没有,”陈战摇头,如果真有深仇大恨,以贺家人的脾性,怕早就与陈家杠上了,那里还会等到这个时候。
“我昏迷之前还有印象,那贺家家主似乎没死?父亲没杀他对吧?”陈玄问道。
“是的,我没杀他。”陈战陡然一拍脑袋,“我俩也别在这里猜来猜去,直接问他去吧。”
两人都故意不再去提关于大元陈家,关于陈玄父母之事,刻意去寻找一些事来做,去思考一些事来转移注意力。
很快,父子二人来到了陈家地牢,这里关押着那些对陈家有仇的一些人。大多数都是一些狩猎者。
这些地牢中人,一般来说,都必须得有一些利用价值的,才会被关押,有一些狩猎者,虽然得罪了陈家,但是对于陈家还有用,羁押下来,就是希望能够收服。
当然这种收服不会是礼贤下士的那种,所以自然而然地就出现了地牢。
简单粗暴地说,投降不死,不投降就关在地牢里耗死。
地牢显得极为幽暗,进入地牢后,陈玄第一眼就见到了一个熟人,宋英落。
当初陈家逼宫宋家,最后提出了几个要求,其中的一个要求,就是宋英落。
只是宋英落对于当时的陈玄来说,已经掀不起任何波澜,所以他也根本没去管宋英落的结局。
而陈家,自然也不会善待这位曾经差一点成为了“少主夫人”的女人,而是直接就关在这地牢里。
大小姐出生的宋英落,那里会吃过这等苦。所以短短几个月,宋英落已然变了一副模样,已经有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此刻,宋英落披头散发,身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眼神涣散。若非陈玄对于宋英落实在太熟悉,怕是都没能认出这个女人来。
宋英落却是第一时间认出了陈玄。
“陈玄,”宋英落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愿意做你的奴隶,只要你放我出去……”越到最后,她的声音越低,渐至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