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激qing过后，两个都没有任何金钱能力的人，又怎么能去对彼此负责呢？那男孩也是个人渣！再知道那姑娘怀孕了之后，就消失不见人影了。可怜她也只能一天天把这事继续瞒下去，直到孩子出生。”
    苏娥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颇有意味地看了眼坐在对面一言不发的楚念，扯了一个连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意思的嘴角。“不过可惜，天底下从来都没有可以隐瞒一辈子的秘密。尤其是一个人的肚子。那女孩也不敢告诉自己的父母，也没有经济能力去做人流。所以，在孩子满月临盆之际，她就将自己亲生骨肉扔到了学校后的假山树林里。”
    王亮皱了下眉心。“这些女孩这样擅自杀害自己的亲生骨肉，她们就不怕坐牢的吗？”
    “坐牢？”苏娥冷哼一声。“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杀，你觉得她们会在意这个的？而且在很多人的眼里，杀害或者虐待自己的孩子，是根本不会构成犯罪的。”
    “简直就是无知！”王亮狠狠地拍了下桌子，一脸火大的模样。
    苏力也抿紧了薄唇，尽管什么都没做，但是楚念依然感觉到他也在生气。
    的确，现在很多女孩儿都不自爱。自以为在男孩那里享受到的甜言蜜语，就是所谓的爱情。冲动，缠绵过后，一切的后果都只有她们来接受。
    楚念相信，没有一个女孩再碰见这样的事情时，内心是不会害怕的。恐惧和无助已经够让她们手足无措了，如果再加上男朋友的抛弃，那结果……
    自己自然不会和王亮那样，去评断别人做事情的对与错。楚念的心思全部都在苏娥之前的一句话上。
    长长的眼睫毛随着眼皮低垂而下，她转了转手中的茶杯。沉默了几秒后，才开口问苏娥：“苏娥，我还是没听明白，这些女孩跟你之前要讲的鬼故事有什么关联。”
    “刚开始，我也觉得这事顶多是跟道德有联系而已。”苏娥撑着脑袋，微微晃了晃。“你们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只要能挖出更多的有价值的新闻出来，调查，守点那都不是事儿。”
    “我们主管呢，认为这个新闻假如好好的再深挖一下，多多少少也会有点曝光率。所以他就安排了两个男记者，二十四小时守在学校门外，找机会找到那些照片上的女孩儿。”
    “在那种环境下守着，肯定比不上在家里舒服。但也绝不可能苦的过那些特种兵。只是在前一个星期，我再次见到我那俩个同事的时候，他们的样子……完全变了。”
    楚念来了兴趣，挑眉‘哦？’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苏娥抿唇，半响后才皱着眉头看着楚念。“原本胖乎乎都挺富态的模样，变成了像是得了重病的苦柴。黄华华的脸色，嘴唇都泛着青紫。要知道，他们才在那学校门外守了不到一个星期，就算是极度劳累，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当时我就觉得已经很奇怪了，但是更奇怪的是，我这么大一个活人从他们面前走过的时候，他们俩个都像看不到人似的，完全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这个人好奇心也大，所以再出现怀疑之后，便开始了跟踪他们，并且着手调查那学校的背景。”
    苏娥苦笑一下，一抹渗人的恐惧慢慢出现在了她的眼底。“刚开始的调查结果都很正常，我同事的行踪也始终没有离开过学校附近。可是当我拿到另外一份资料时，我先前所有的观念都被推翻了。”
    “资料上显示，那校长用了一笔很大数目的钱压下了一些事情。而那些事情，就是学校里每个月奇异死亡的真相。你们也知道，一个学校里面假如死掉一个学生的话，对学校的名声会有很大的损失，更何况那所学校接二连三的死了三个学生，那校长肯定会用尽所有办法去保住他那个位置。”
    楚念想了下问道：“那你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死人的吗？”
    苏娥点了点头：“知道，就是从今年的十一月二十二号。”
    “十一月二十二号？”楚念皱眉算了下日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的眉心瞬间一紧。“难道是阴历的十月一号？”
    “是，第一桩死亡时间，就是中国传统上的另一个鬼节。”
    王亮是见过胖鬼的，所以早在调查黑窑厂的时候，他便已经相信了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有鬼魂存在的。他之前很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平淡些，可是当听完苏娥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苏力则是疑惑地看了眼正瞟着楚念的王亮，神情上并没有因此出现任何变化。
    包厢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种很是诡异的感觉慢慢的出现在了他们四人的上方。
    楚念侧眸看了下已经被吓到的王亮，然后用手指轻敲着桌面，沉思了几分钟。
    重新将身子靠回到椅背上，楚念把视线移到苏娥身上。“我能不能问一下，你有查到过那三个死去学生的死因吗？”
    苏娥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但是又很快的解释道：“我摇头是因为我查不到他们死因，但是我的确也让我认识的医生一起陪我去看了那三具尸体。”
    “他们的身体干扁扁，枯瘦的像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当时我还以为他们是被人放血才导致成了个这个模样，可是我的朋友却说他们不管是血液还是器官都是属于完好无损。”
    “他说这三个人的死因都相同，就是属于劳累过度，心脏衰竭致死。虽然现在这个社会压力很大，但是你们想想，他们三个都是学生，就算压力再大，也不可能会突然间导致这样吧。”
    “第一个学生是鬼节的时候去世的，而第二个去世的则是离第一个死亡时间刚满一个月的时候，第三个也是推后了一个月。这世界哪能有这么巧？几个接连死去的人不早不晚，时间还刚好相差整整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