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小小钥匙圈
“走——”他含糊不清的说了一个字,走,杜翩翩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上哪儿去啊,她刚从外面回来,就为了这个破钥匙圈儿,又要赶着出去啊?
干她们这一行的,起的比鸡还早,因为大清早,阴消阳盛,所以要赶早的抓鬼好逮;睡得比狗还晚,你见过哪个鬼大晚上的闭门不出,告诉你说,俺要在家睡觉的?
吃得嘛,就比民工好上那么一点。
“哎哟,不去,不去,跟你有没有什么关系,我都累得半死,又是烧脑,又是抓鬼,你看我眼角的鱼尾纹都出来了,人家还没有嫁人呢!”杜翩翩摆了摆手,抵死不从。
那个鬼无奈了,只得在杜翩翩的身边蹲下,眼巴巴的看着她,像是一只迷途的羔羊一样,可怜兮兮的,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他还时不时的去扶自己那只经常因为角度改变,而调出来的眼睛。
看着,莫名的有一种喜感。
最后被看得心烦了,杜翩翩翩捏着自己的腿儿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奶奶个腿儿,老娘这一辈子就是一个劳碌命,只能没日没夜的东奔西跑,长叹一口气,剜了那个鬼一眼,“喂,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带路。”
那个鬼难得的面上一喜,身子一晃,就到了门口,杜翩翩心里就不爽了,你丫的随随便便的那么一闪,就少走了那么多步路,老娘还要靠十一路公交车。
不过说来也奇怪,最近她导师很容易就疲累,稍微一下一下就头疼,随便走两步路,就气喘,这个是以前绝对没有过的,让杜翩翩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些担忧了。
“大哥,你是人,我是鬼你照顾一下我们好不好?”杜翩翩脸色有些难看,没好气的说道,那个鬼皱了皱眉头停了下来,在前面等她。
“走!”
“话说,我们这是去的哪里啊?”杜翩翩心里还是在打鼓,因为他们走的方向是正东,哪里是整个宣城的郊区,人烟稀少,除了一些露营的爱好者,几乎就没有什么人回去到。
哪里的房屋,也都是一些度假别墅,除了春秋两季适合度假的季节,他们的主人才会回来,很有再有人会在哪里出没了,鬼不在自己所说之列。
因为,原本那里就是文革时期处决******的地方,还有不少通敌叛国的日本奸细,反正就一句话,这里没少死过人,到处都是孤魂野鬼。
这个掉眼珠子的鬼,带着她到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喂,你带我到这里来,要做什么啊?”杜翩翩有些不情愿的说,她的眼前已经开始变着花样的出现各种死状的鬼魂了,什么款式的应有尽有,萌萌哒的小盆友,两团胭脂红的民国妇女,一口大板牙带着皇军帽子的汉奸……
大杂烩的感觉,真的是让人不敢直视。
杜翩翩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林子大了真的是什么鸟都有啊……
“那……”那个鬼几乎是用呼气的方式发出这个字,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幢别墅,外型十分的抢眼,墙壁的颜色是亮橙色,给人一种青春洋溢,充满朝气的感觉。
不就是一幢十分普通的度假屋嘛,有什么好看的?
啊咧,等等!
“你不会是要我擅闯民宅吧!”杜翩翩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钥匙圈儿,上面还有一个十分精致的小钥匙,那个鬼竟然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大哥,你不是吧!”
“额……”
那个鬼率先的朝着房子而去,杜翩翩很不耐烦的跟上脚步,这房子里到底有上面,他一直这么着急是做什么,无奈之下,心想着,来都来了。
传说吧,到了一个旅游,最可怕的一个魔咒就叫,来都来了,然后便怎么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表明当事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杜翩翩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如果那个鬼不给她一个非常好的解释的话,她就让他好看,叫他见识见识她虐鬼的招数,正好没有人来能给自己当小白鼠。
想着呢,人就已经站在门前了。
“嘎吱,嘎吱……”
从门里传来窗户摇曳的声响,这家的主人,临走的时候,竟然没有关窗户,简直可怕,这不就是给小偷有机可乘吗?比如说,她这样的……
啊——
一阵鬼喊鬼叫从屋里传来,吓得杜翩翩一阵哆嗦,不是吧,这里头还有这么大的一个惊喜呢?吞了一口唾沫星子,让自己放松,深吸了一口气。
来都来了,自己还有钥匙,主人也不在,这个鬼有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有鬼就抓吧,她本来就是抓鬼的……
掏出钥匙,插进钥匙孔,转动钥匙,这一个动作,几乎花去了一个世纪的时间,杜翩翩的额头都有汗了,这里的磁场十分的糟糕,她都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承受不住了。
“吧嗒——”
门开了,杜翩翩站在门口,望着屋内的一片漆黑,几乎是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墙面是灰黑色的,窗帘是不透光的,除了风将窗帘微微掀起一个角,透出一丝丝的风来,这里就像是一个密室。
在这个密室里面,有一个女人,披头散发,面容憔悴,神色紧张,口中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但是杜翩翩通过她沉重的呼吸,判断出,这个女人是活人,不是死人。
她的脸上有七八个刀口,深深浅浅,什么样子的都有,脚上烤着铁链子,双手被绑着,整个人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站在杜翩翩身旁的那个鬼,扑克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的眼睛里流露出心疼。
这个女人跟他是什么关系?
“你带我来,是要救这个女人吗?”杜翩翩不太确定的问,就凭她一个人,想要把这个看上去已经疯疯癫癫的女人给弄走,谈何容易,但是那个鬼竟然点头了。
见鬼了!
杜翩翩无奈的撇嘴,这房子的主人是谁啊,非法拘禁可是一条不算轻的罪啊,还对他人身体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害,这个女人连话都不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