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夜探停尸房
慕莲心慌意乱,喉头滚动,吞咽了一口口水,她的气息距离他这般的近,热气直扑他的脖颈处,她的心脏贴着他的胸口,高低起伏着,柔软的腰肢就在他的手下,一条白皙的大腿肆无忌惮的搭在他的,额,重点部位……
杜翩翩舒服的在他身上蹭了蹭,哼唧了几声便继续睡过去了,“这个冰枕真不错……”
她若有似无的唇擦过慕莲的喉结,惹得慕莲浑身一阵震颤,又是一番面红耳赤,连耳根子都跟着烧起来了,羞赧的别过头去,不敢看她,可是心里却是蠢蠢欲动。
虽说他们缔结了冥缘,却不是真的冥婚,再说一瞧她这个身子也受不住他的折腾,哎……又是一声叹息。
杜翩翩嘟嘟囔囔的,慕莲是没有听懂,瞧着她的睡颜,无奈又溺宠的叹了一口气,伸出另一只手,点了点杜翩翩精致的小鼻子,低哑着嗓子说:“真拿你没办法,你个磨人的小妖精!”
说完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便颤抖着胸腔笑开了,杜翩翩不适的皱了皱眉,慕莲便立即噤声,生怕吵醒了她,又将那条薄被往她身上掩了掩。
下巴上青葱的胡茬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的磨蹭,浅笑着看她皱眉,“睡吧,我在这里……丑丫头!”
说完他也便闭上眼睛,放软了身子,让杜翩翩睡得更舒服一些,一大一小躺在床上,交缠的身体就像是同气连枝的扶桑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扶相依,睡梦中,杜翩翩露出一抹会心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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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一片苍茫,举头望明月,回头不见家,西郊的康庄大道上,黑灯瞎火的连一盏路灯都没有,杜翩翩满腹牢骚,却不得不三步两回头的往前挪着小碎步。
慕莲望了望天,见时辰还早,倒也不催促,任由着她慢慢悠悠的晃着。
“那个……喂,死鬼,听说你们鬼是可以飞的哦?”杜翩翩讨好的侧过头来,眨巴眨巴小眼睛,好似发现新大陆一般,慕莲太阳穴一疼,不知道这个丑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你听谁说的?”慕莲挑眉,确实有不少鬼可以御风,那是要修炼到一定年岁才行,但是这丑丫头怎么最近研究起道术了,心中有些疑惑。
杜翩翩挠了挠头,一连几个嘿嘿,就是不说其中的缘由,慕莲挑眉看了她一眼,“说人话!”
“我看书,书上说的!”杜翩翩昂首挺胸自豪的说道,得意的挤眉弄眼,却没有等来慕莲的夸赞,慕莲轻笑一声,有些好奇是什么书把这个丫头祸害着这样,他倒是要见识见识。
“什么书?”
“当当当……就是这一本,宇宙无敌天上地下独一份的绝世神功秘籍!”杜翩翩一脸嘚瑟的晃着手里的秘籍,慕莲满头黑线,指着杜翩翩手里的那本秘籍好半天,随即便爆发了一阵爽朗的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来。
“噗……哈哈哈!!抠,抠……鼻史,这书叫《抠鼻史》?”
杜翩翩面对慕莲的不识货,心中满是忿忿,“喂,英雄不问出处,好书不问书名,懂不懂得欣赏啊!”杜翩翩拿着手里的小册子捧若圣经的模样,让慕莲一度笑道肚子疼。
“这,《抠鼻史》也就……也就你读得懂……哈哈哈!”慕莲形象全无的说着,经不住有开始捧腹大笑,杜翩翩见他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怒噘小嘴,蒙头赶路,不理会他的嘲笑。
“你走得这般快作甚?”慕莲收起笑意,清了清嗓子,一个晃身就跟上杜翩翩的脚步。
“某只死鬼不识货,姑奶奶就让他瞧瞧,用这本《抠鼻史》我照样能够抓住他抓不住的色魔!”杜翩翩倔强的别过头,坚定的说道。
慕莲满心的无奈,不禁摇摇头,他倒是真的想看看,杜翩翩那逃跑的技法是不是跟着这本《抠鼻史》学的……
一时别扭,两人一路无话,快步的朝着警察局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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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辉泻地,满树银华,警察局后院的大槐树下,有两个人一站一坐,地上却只有一束拉长的影子,即便是有,也是模糊不清的。
站着的人便是今天白天那个齐法医,一脸恐惧的卑躬屈膝的站立,不敢睁眼瞧着安坐在石凳上的人,目不斜视的低头。
而坐着的人只能浅浅的看到一个轮廓,模样一点都瞧不出来,像是被一层薄纱遮住了眼睛,朦朦胧胧,而他也没有影子,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死寂的院落中响起。
“最近修炼的怎么样?”
“一日千里,不敢懈怠!”齐法医瑟缩的回答,生怕回慢了一分,性命不保,那人点点头,似乎是在思考,而后又缓慢的说道,“听说色魔为我找到了一个极阴女?”
齐法医连忙点头称是,“君上,可是要我……”
那人没有让齐法医继续说下去,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说:“不用!这么高贵的猎物,要本君自己猎才有味道!千年才有一个极阴女子,那能被你们这些东西给弄脏了。”
齐法医连连称是,虽然心中窝火憋屈,但他同眼前的人相比,一打起来,就如同以卵击石,根本就没有胜算,面前的人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在魔的世界,实力才是话语权,没有实力即便是天王老子也没有人会卖他面子,深知这一点的齐法医,不会贸然的背叛面前的人,依附于他,比自己单打独斗要保险得多。
“还有,我不想在看到捆在树上的人,你尽快处理掉……”那人说完便消失在了黑夜的帷幕下,只留下齐法医一个人独自站在槐树前,看着树上捆着的孙贝贝。
她一脸痛苦和震惊,那双眼睛里面满是惊恐和不安,她多么想再看那人一眼,只要一眼不管是变成厉鬼,还是魂飞湮灭,她都心甘情愿,可是他却说……
“君上,不是你可以肖想的男人,而你也不是他想要的女人,即便……”齐法医冰冷的言语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面前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