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圣女祈福
赫连聖,你好狠的心……如此,就莫要怪我赶尽杀绝!花情这么想着,云淡风轻的解释道,“巫蛊圣女居住在诸灵宫里,其实是一种变相软禁。这一点,若不是赫连亲口告诉我,我也绝不会相信的。”
“你的意思是,苗疆王为了巩固王权,向来有囚禁圣女的习惯?”赤练这么问,言辞间除了不敢置信还有遮掩不了的鄙夷,“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要靠女子巩固地位。未免也太窝囊了点吧?”
“赤练,你不说话是会死吗?”
虚念这么吼了那蛇精病一句,示意花情继续说。不要问他为什么会觉得花情会说,很明显,花情现在的表情就写着明晃晃倾诉***四个大字。既然如此,他们又为什么不听呢?反正看样子他们不听完也是离开不得的。干脆听一听又没有什么关系么。再说了,万一有什么重要讯息呢?
“巫蛊一族与王族此消彼长,苗疆王自然不会坐看王族被巫蛊一族压制。所以,他们千方百计的设计了诸灵宫,借地气来压制圣女的能力。以此,来达到他们削弱巫蛊一族的目的。”
道士皱眉,“这些……巫蛊婆婆知道吗?”
花情摇摇头,“不知。婆婆若是知道,我也不至于……”
“是我有眼无珠,怨不得别人。只是我没有想到,将我推向火海的,竟然会是我的亲妹妹……”
“花情,你不要这样。我已经按照你的指示,将戒环交到赫连玥手上了。很快,赫连聖就会亲眼见证他想要的一切落入别人手里……”
花情感激的看了紫衣一眼,“……谢谢。”
夏夏一出门就与赫连聖撞了满怀,她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贴上柱子后屏住呼吸。记忆中有过莲倩质问巫蛊婆婆为何要将万蛊之母交给她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模仿了个八九不离十,“殿下,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吩咐谈不上,只是来再提醒你一句,不要坏了我的大事。”
“古人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殿下既然怀疑我,又为何要将你的大事交予我这小人物身上呢?”
赫连聖自认胜之不武,只是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不管莲倩到底为什么突然发难,他都不能前功尽弃。如果能按照正当手段打败所有竞争者的话,他也真的就没必要再去将希望寄托到投机取巧上了。只不过,莲倩到底要比莲倩难哄,莲情跟了他这么多年无怨无悔不求名分。莲倩不然,心心念念都是做他的正妃。
可他的正妃,也只有琼华公主这样文武双全的人儿才当的起呢。谁叫他,注定是那个称霸天下的人呢?
好在夏夏听不到赫连聖的心思,不然真的忍无可忍收拾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苗疆人——你当称霸天下是件容易事儿?谁特么给你自信这么说的?
夏夏沉默,赫连聖装b不成被晾晒,只能一路沉默带了夏夏往祭祀祈福的地方走。当然,他跟圣女一同出现到底是不太好的,于是他在路就将夏夏交给了宫女,“你带圣女上去。”
“是,殿下。”
于是在小宫女的帮助下,夏夏来到了祭祀祈福的地方。彼时的赫连聖已经归位,站在众苗疆王子身边也没了方才威胁她的嚣张气势。因为,直至此刻,他的命运尚且还掌握在她的手里。所以即使他不耐烦,也得忍够这么一天。
“请圣女祈福。”巫蛊婆婆请了一炷香,微微弯腰冲夏夏笑笑,“圣女大人,烦请上前祈福。”
夏夏见到熟悉的人微微送了口气,眼看着脚下蔓延而上的梯子大约千百阶,深吸一口气捧过巫蛊婆婆手里的香,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上走去。
丫头,降气至足,降气至足!不然你爬完半条命都去了。巫蛊婆婆这么说着,起身却是跟在了夏夏背后微微用气拖住夏夏的后腰帮她减轻压力,拿好香,照我说的一步一步来。
夏夏很是听话,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将巫蛊婆婆的话落实到了行动中去。于是,几百阶通天祭祖的梯子,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被夏夏走完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祈福,眼巴巴的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夏夏有些紧张,却依旧我行我素的不知道着急。巫蛊婆婆说了,赫连聖最最在乎的就是王位,为了这个他欺骗花情的感情,更不择手段的给她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这个仇,必须报,只是方式就不得不多讲究一些。
对于常人来说,最让人恐惧的一向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的感觉。可对于赫连聖来说,生死都是小事,他最最害怕的是失去他一向梦寐以求的东西。既然赫连聖最最在乎的是王位,那么,就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最在乎的东西被死对头轻而易举的拿走可好?
夏夏这么想着,拔下簪子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她在祈福坛上舞蹈,神秘而诱人。尖锐的指甲划过轻薄的面纱,琼华的面容带着复仇的凌虐美感缓缓出现在赫连聖的视野。她笑,腮边两颗小小的梨涡,似乎要将人溺死在里面。她动,轻盈的身姿灵巧柔顺,似乎就要化身毒蛇缠绕你,让你永远都沉浸在她妖娆的身段里窒息而亡也在所不惜……
这是独属于大夏琼华公主的舞姿,赫连聖这么想着,却是再也没了张口说话的机会。
成千上万的蛊虫从不知名的角落里涌出来,密密麻麻的铺了满地。他们随着那女子的舞动翩翩起舞,随着那女子的指示排兵列阵。许久,蛊虫安静下来,涌动着累积成一张巨大的王座,缓缓来到了赫连聖面前。
赫连聖受宠若惊,“是,是我吗?”
夏夏笑笑,琉璃珠子一般的眼睛如小狐狸一般狡猾。就在赫连聖跃跃欲试想要坐上王座的那一刹那,被蛊虫堆积的王座中央却缓缓托举出一个人来。
那人身披晚霞面若好女,雌雄莫辨的脸上尽是震惊,“怎、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