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猴子偷桃
道士一脸嫌弃的给两只小鬼收拾好,抬头对上的却是两双直勾勾怒冲冲的眼睛。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拉着小鬼的道士这么想着,看了看同样一头雾水的小鬼。
“琼华?”
打架的两个异口同声,某只这才想起来,前世的琼华公主貌似好像真的是自己。而两人打架的原因,貌似好像也真的是——琼华。
赫连聖的眼神以及模糊的记忆,让她下意识的胆怯。后退了两步抓住道士的衣袖,低垂了眉眼的夏夏企图用披散的长发遮住脸颊。
可惜没用的,赫连聖找了她这么久,怎会容她轻易离开?苗疆术数千千万,他早找到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办法。可惜他三番五次的去皇陵终于找到棺木,打开看到的却是一堆整齐折好的华贵衣裙。
“跟我走。”赫连聖说着伸手去牵夏夏,不料却只抓到了一团空气。
记忆逐渐清晰,那人如何强势的撕裂她的衣裙,如何强势的捏青她的大腿,又是如何……
夏夏更怕了,被凌虐被撕裂的感觉席卷全身,揪住道士的手指用力到关节泛白的地步。她以为,她可以将自己跟琼华分割开来的,可是当那些记忆清晰的涌入脑海,一切都不一样了。她怕这个人,这种恐惧已经刻到了骨子里……除非对方死,否则无法改变。
“啊,你不要过来。”夏夏将自己藏到道士身后,“道士,我们走、我们快走好不好?”
道士握成拳头的手紧了又松,拦住小鬼的肩膀转身,“国师大人,夏夏不舒服,我们就先行离开了。”
“你,你竟敢欺负姐姐。阿离不会放过你的!”
小锦鲤这么说着,上前恨恨的瞪了赫连聖一眼,捏紧了小拳头狠狠的来了个猴子偷桃——他可没忘了,方才鬼姐姐说,国师这招好厉害的!
一时不查的赫连聖被袭击个正着,嚎叫一声蜷缩在地上疼的直不起腰来。小包子看起来两三岁年纪,肉呼呼的爪子下起狠手来却是毫不吝啬成人的力道。
道士将小锦鲤做这一切尽收眼底,却是没像从前那样一通教育。先前他觉得他有义务把小鬼们领上正途,这才像管教自家孩子一样上心。只是这次,他打从心底里觉得小小鬼干的漂亮!
许是被小鬼同化了吧,这么想着,道士握住夏夏的手紧了紧,“去看小花苞好不好?”
“……嗯。”
小鬼染泪的睫毛颤巍巍的,像是煽动翅膀的蝴蝶。道士胸口猛然跳快两拍,就迅速恢复平静了。
他想,小鬼还是很可怜的。身为大夏盛宠的琼华公主,又是心高气傲的性子……发生那样的事情该是对她多大的伤害呢?
国师大人冷冷的看了地上的赫连聖一眼,招呼小厮道,“吩咐下去,扬州城里所有的客栈、驿站、医药馆、道观等等,总之所有可以落脚可以医病的地方。三天内都不允许接待外族人。”
被鬼侵了下盘不及时医治,也就只有成为太监一个下场。这点,他是绝对不会告诉这蛮夷的。
赫连聖艰难的站起来拽住国师,“等等,我有话要说。你不听,会后悔的。”
本来要追上去的国师顿住脚步,“哦?说来听听。”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琼华她……”
说到这里,两人猛然反应过来,方才他们那句异口同声的琼华,却是被围观群众牢牢的记在心底了。他们抵着脑袋窃窃私语,不明白为什么死了许久的人儿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国师冷着脸色挥手消去了凡人的记忆,看向赫连聖的眼里有了浓重的杀意。
他也只能做到如此了,道行不够的他,对于同门的正一道士都有些无能为力。当然不能跟嚣张跋扈的艳鬼相提并论了。艳鬼挥挥手弄晕一个全真教的道士,至于国师,还得练练。
不过这样已经很好了,毕竟那群稍微有点道行的人对于魂魄乱窜这件事儿,接受程度还是比凡人高出很多的。
赫连聖虽然没看出来小包子是魂魄,但羊毛出在羊身上,他自己的二两肉出了什么问题、有多严重他还是能感觉到到的。
跟着国师去了醉仙楼找了包厢坐定,他开门见山道,“帮我医好,我会告诉你怎么让琼华公主复生。”
“王子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医好你呢?更何况,我看王子貌似也没出什么大问题么。”
没出什么大问题?非得当场血流成河才是大问题?小包子那一爪子,他能坚强的站起来自己都快要被自己感动的掉眼泪了好吗?
“我知道琼华公主的遗体在大夏王宫,国师守了那么久,终究还是找不到让她起死回生的办法吧?”
见国师的脸色有些松动,赫连聖再接再厉,“苗疆术数千千万,起死回生的办法不仅有,而且……还很多。往生蛊、回魂茶、羊脂玉傀儡……国师不知道对哪种比较感兴趣?”
“往生蛊的话,琼华公主就要做冰美人。羊脂玉傀儡,那可是要看偶师傅的雕工了,不知道国师大人对琼华公主的皮相有几分执着?不过我想国师会喜欢回魂茶的吧?此茶不仅能让公主恢复到生前的模样,还能让她宛若新生。那脖子上半截簪子留下的疤痕,国师还是很介怀的吧?”
“啧啧,说了这么多国师大人都不为所动。看来,是很乐意看到公主跟那道士待在一起咯?”
国师一言不发的站起来,使了个抑鬼咒锁住小锦鲤四散侵袭的鬼气,“随我去正一道观一趟,记住你的承诺。”
“当然。”赫连聖这么说着,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花情愤恨的捏碎了一块桌角眼神狠毒的要从后面扑过去掐碎赫连聖的脖颈。幸好艳鬼及时出现,赫连聖这才躲过一劫。
“就这么让他死了,岂不是便宜他了?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最在乎的东西一步一步的归了他人,才是对这种无情无义之人最大的惩罚。”
“是,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