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要变强
如愿见那国师带了小鬼头去琼华生前的宫殿,饲主内心几乎是欢呼雀跃的——这次她铩羽而归,势必会好好学点东西。到时候她道行超过某个标准……再想找回记忆投胎?门儿都么有。
所以,他为了不让她再入轮回,宁愿现在让小鬼头受点伤。
额……若是夏夏知道饲主这次带她出来打了是这个算牌,不知道回了鬼肆以后还会不会那般努力的向鬼修靠拢了。
不过不幸的是,她不知道!不仅不知道,还对饲主感恩戴德就差跪地以身相许了。
国师大人这两年是永宁宫的常客,这个无人入住的宫殿依旧是琼华生前的模样。帷帐什么颜色,毛笔摆在什么位置。甚至连门口的盆栽多高,花坛的紫兰又开了几朵,他都了如指掌。
五六年的道士生涯,让他强大了很多。可这在鬼肆饲主眼里显然不够看。
所以他领了夏夏进门,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而等他发现了的时候,显然已经晚了。
小鬼头被法器缠绕在房梁上惨白了脸色,看的国师心下一痛就要上前营救,“公主莫要乱动,这是捆仙绳,越动越紧。”
“好痛啊,”嚷嚷着痛还是听了国师大人的话不敢乱动了,夏夏瘪瘪嘴难免怀疑到国师身上,“喂,这里怎么会有捆仙绳的?是不是你故意设了全套等我往下跳?”
“……”
国师有口难言,谁叫捆仙绳是道家法器呢?谁叫他恰好有捆仙绳呢?谁叫……这节刚好是他的那节呢?
不说话只是放了夏夏下来,国师大人仔细检查了其他地方这才回身,“好了,可以进去了。”
若说先前被艳鬼噎了个死死的时候她只是想着提升实力傍身,那么现在险些在捆仙绳下丢了小命的夏夏是妥妥的坚定决心要提升实力防身了!
她要变强!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啊!一节捆仙绳都能把她折磨成这样,若是换做艳鬼——额,可能受折磨的就是捆仙绳本身了。
不得不说,艳鬼虽然为人讨厌,却真的是有几分本领的。
“不是我做的。”
“啊?什么?”
“这节捆仙绳,不是我放在这里的。”
“哦。”夏夏随口应声觉得不管是不是他放的,她现在没事儿就挺好的。
不在乎,所以无所谓吗?对,他忘了,公主已经……忘了他了。国师大人越往里走,心情越是沉重。可不等他想尽办法让夏夏回忆起来,黑衣男鬼却是悄无声气的出现了。
他没察觉,夏夏却是察觉到了。于是他只能看着公主飘到那个强势的男鬼身边什么也做不了。
“饲主饲主,你可回来了。夏夏刚才被捆仙绳拴住了呢。”
探手揉揉小鬼头散乱的长发,饲主嗯了一声,他当然知道,因为就是他安排的么!
“找回记忆了吗?”
夏夏摇头,“没,不知道怎么找。饲主不是没告诉我么。”
“很晚了,改天再来吧。找回记忆魂跟魂的办法各不相同,生搬硬套是牵强了。”
“哦,那好吧。”
回头冲国师挥了挥手,小鬼跟在饲主后面踏上一小片乌云。相较于饲主大人的居高临下,国师大人气势明显弱了很多——他的捆仙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还有这个如此强大的魂魄,怕是那地府鬼肆的饲主吧?
眼睁睁的看着公主离开,国师大人也只能怪自己道行浅显了。
如果道行够深的话,是不是能让公主复活呢?
国师大人的心思饲主不是没猜到,不过量他也没有那个能力。普天之下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也就只有巫蛊一族的圣女。至于道家有这本领的……呵,早八百年就位列仙班了。
“饲主,夏夏能不能——”
“怎么?”
饲主挑了眉眼有种莫名的魅力,小心肝颤了颤的夏夏果断低头非礼勿视。默念了三遍这是艳鬼家的魂,她这才抬起头来信誓旦旦,“夏夏能不能只学艺……不拜师?”
不拜师,当然可以!当初他就没想着让珠子拜师好吗?是那艳鬼私自歪曲了他的意思!
好在……经过黑白无常这么一闹,夏夏就算不拜师也堵住了艳鬼那舌毒的嘴皮子。
“……饲主若实在为难,那就——”算了吧?
夏夏后半句没来得及说出口,这边饲主却已经打断,“本座何时说过不可?紫衣她们……也不曾拜师的。”
“嗯,谢饲主。”
比起紫衣她们没有拜师什么的,她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艳鬼拜了师。不过想来饲主也是不会告诉她的,问了也白问,倒不如不问……
跑去跟牡丹讲了自己的遭遇,夏夏眼睛滴溜溜转转,见饲主飘去顶层这才凑近了摸了摸牡丹的肚皮,“阿花阿花,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夏夏找回记忆的事儿已经有了点眉目。不过夏夏是一定不会抛弃阿花先投胎的。”
牡丹难得笑笑,交代她好好学点东西。私下里又塞给她许多蜡烛。距离月圆还有十多天,牡丹只但愿她腹中的孩子还有夏夏这小鬼不要闹出什么事了。她这几天总是心惊肉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夏夏叫她放心,转身也飘去了顶层。
密室里艳鬼横了她一眼,啧啧几声终究还是在饲主的威压下没说什么。
夏夏知道艳鬼讨厌她,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她这等搓衣板一样的身材在艳鬼眼里都是威胁的话,她也只能说是艳鬼的脑子有问题了。
嗯,这么一想,艳鬼的脑子从来都不在正常的回路上啊!一个个的整治漂亮女鬼,这丫是存心让饲主方圆十里不出现雌性生物的吧?
不以为意的越过艳鬼乖乖叫了声饲主,夏夏耷拉着脑袋一脸我很无辜,“夏夏要做什么?”
饲主淹没在一排排浩瀚的藏书里回过头,空旷的密室里竟是有回音一般,“跟艳鬼学画皮吧。”
画皮?还真有这回事儿吗!
她还以为只是吊死鬼学回来的聊斋里才有呢。毕竟这种东西,说起来,难道是要在人皮上作画?咦,汗毛都立起来了。
“……可以抗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