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镇厄运
“达罗施主能不能给贫僧找个剃发的地方。”出家人五蕴皆空,和尚对自己现在的长须长发很不习惯。
被闹了一个大红脸的达罗讪笑着带领慧刚到了镇子上的剃头匠那里。
等到和尚从剃头匠那里出来的时候,所有看到和尚的人都惊讶的叫了出来,看到和尚平日稳重的气度,以及救人后那种彬彬有礼的姿态,大家都认为他的年纪是中年人。没想到刮去胡须,剃光了头发的他竟然是如此的年轻。
得到佛立特身体的和尚个子中等,身材有些瘦削,原本惨白的肤色,因为这几个月的风餐露宿变成那种健康透着红润的颜色,皮肤隐隐透出光泽,这得归功于他的内功修炼。
从前贵族子弟特有的那种气质还是在和尚身上表现许多,这股气质和前世勤修佛法所养成的那种气度,他一举一动都显得彬彬有礼并有种奇妙的韵味。
这种韵味在和尚的身上,更显得他举止从容不迫。
不过,他们一定联想不到,面前这位彬彬有礼的慧刚,在森林中和魔兽战斗时候的样子。
碎石镇的这个季节,所有的农作物都已经收割完毕,所以镇上的年轻人都成群结对的进山去打些猎物贴补一下家用。
在和尚救下达罗的第四天,事情有些不对了。
慧刚每日都在中午打坐修行,刚刚入定的时候,门突然被撞开了,几个人抬着担架在达罗的引导下冲了进来。
“大师,这个人也是中毒了,求您快救救他。”达罗焦急的喊。
和尚的眼力很好,在进来的时候已经看到担架上的人脸上也是前几日达罗的那种青黑之色,早在达罗开口后马上就到了伤员跟前。
稍微一试脉搏后,他马上知道这就和达罗中的毒是一样的。看到和尚的身上淡淡的发出白光,几个人不敢说什么。
经过那一次的救治,和尚对这种毒性的治疗已经有了一定的把握,不会像上次那样竭尽全力。
真气流转,慧刚这次的精力就好了许多,甚至可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年轻人是在进山不久临时的离开队伍,结果他的同伴在听到他的喊叫后去看他发现已经昏倒了,好在这些人中有个看过和尚的救命场面,作出了合理的判断。
那个中毒的年轻人醒来后,满脸的恍惚,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额头微微有汗的和尚,年纪不比他大多少,但是神情中那股神圣和威势却使他自然的恭敬起来。
当他听到了慧刚救他性命的事情后更加的恭敬,根据他的回忆,他去树林中方便的时候。,突然背后被狠狠的刺了一下,当时脑袋就眩晕起来,但他的反应还算不错,在失去意识之前发声求救。
送走了千恩万谢的几个人,和尚看着地面上的刚才逼出来的毒血,迟疑了一下。拿着东西挑破了自己的手指,伸到毒血中。
几乎是接触到毒血的瞬间,那只手指就迅速的变黑,而且能看到一股黑气顺着手指蜿蜒而上。和尚心中淡定,待得那股毒素上升到肘部的时候,便运用气劲准备压制住,但是看到那个黑气稍微一挫,便加速冲了上来。
慧刚心里一惊,刚才的治疗还是对自己的消耗过大,自己毕竟只有第一层的易筋经内力,正当和尚准备采用一些禁忌的招数准备强行逼出毒液时,他惊讶的发现,原本缠绕在真气上的电光独立的销蚀着毒素,原本凶恶的毒素瞬间消融。
和尚惊讶之余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毒素上,冲着刚才进入体内的短暂感觉,这种毒素很像是慧刚当年面对苗疆高手时候遇见的蝎毒,但是毒性要炽烈许多。
他知道这个世界的物种和前世大有不同,但是也不敢继续用前世自己武功巅峰时候的那种试毒方法。
就当和尚想要去事发的地方查看的时候,不断送来的病人打断了他的行程。
凭着试过毒素后的经验,慧刚对毒素在体内经脉的运行方式更为了解,而且他对试毒时候,真气上缭绕的电光的效果,加以利用,省了很多的力气。
共有五个中毒的病人,慧刚竭尽所能的救活了三人,剩下的两位因为时间耽误的太长死在了山路上,一时间镇上被悲伤和恐惧的气氛笼罩。
出外打猎的人中,还有两队共五个人没有回来,这几个人所在的家庭非常焦急,但是所有能够进山搜寻的年轻人不是在远处的城镇里面,就是前几次打猎从山上回来的年轻人。他们对同伴莫明其妙中毒都心有余悸。偶尔有几个想去帮忙的也被担惊受怕的家人拦住。
又过了几天,有一队三人从山里毫发无伤的回来,据他们讲,这次进山靠近镇子的地方野兽很少。他们为了打到猎物,所以朝更深的山脉中走去,也并没有发什么异常。
但是这样的幸运并没有发生到另一队人身上,在又等待三天后,那几人的家人失去了耐心。但是这个镇子的厄运并不止是这些,在等待的这段日子中,镇民放养的牲畜经常发生消失的事情,开始镇民还怀疑是狼或者别的野兽。大胡子特里和几个猎户过去看过以后,什么踪迹也没有发现,这更增加诡异的气氛。
镇子上的小孩子都被禁足,但是在自家的院子自然还是允许玩耍的。
在镇子边缘诺理家,诺理夫妇两个人都是农民。在农闲的时候,时间一般是在屋内整理农具或者腌制些食物什么的。
他们家有个活泼的男孩子,今年五岁,诺理夫妇在屋内整理农具的时候,小诺里说要出去玩,他的母亲特意叮嘱不要离开院子,她知道自己的孩子一向听话,因此放心的在屋内忙活起来。
正当诺理夫妇两个盘算来年的光景的时候,忽然外面穿来小诺理一声凄厉的尖叫:
“妈妈!!”
叫声突然停止了,等到夫妇两个冲出屋子的时候,地上只剩了一只小鞋子。其余毫无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