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因为八岁就没了双亲，所以他对钱的渴望不是你我能理解的！”
    方灵说道，肖杰却倒满了一杯啤酒，使劲将啤酒瓶往桌上一搁道：
    “每个人的命运都不一样，你呢？七八岁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懂了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没父母，你呢？”
    肖杰说道，方灵心一颤，是的，她是在懂事的时候，亲眼看到自己的父母和弟弟连尸体都葬送在那场爆炸中，可她，却没有一丝埋怨。
    “孙奶奶是个慈祥的老人，如果是我的长辈，我愿意放弃自己的意愿陪在他们身边，看看他现在这副模样我就来火！”
    肖杰说着，拿起一串羊肉串，狠狠的吃着。
    “他不是故意投奔沈故国的，他是认识了他女儿沈菲菲，我见过菲菲，不是一个嫌贫爱富的姑娘，挺好的，人长得也漂亮，孙启曾经因为家境贫寒，一直都不愿意把菲菲带回家见孙奶奶。”
    方灵喝了剩下的一杯啤酒淡淡的说道。
    肖杰诧异的抬头看着方灵许久，递到嘴边的羊肉串顿在唇边。
    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好几辆停车的声音，随着方灵回头看的时候，四两别克轿车停在那儿，下来十来号西装革履的年轻小伙子。
    领头的是个姑娘，长发如瀑，穿着白色道膝盖的碎花裙子，长相清秀。
    姑娘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摸出电话就拨了出去。
    “这个女的就是沈故国的女儿沈菲菲，他应该来找孙启的！”
    方灵压低声音说道，故作什么都没看到，低头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就在菲菲播出电话的下一秒，隔壁摊位上响起了一串铃声。
    菲菲诧异的看了看，走过去，拿起手机，四下张望了一番：“人呢？”
    长在菲菲自言自语的时候，她看到了方灵，顿时就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但是又好像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这个人在哪里见过。
    “我是方灵，我们见过两次！”方灵说道。
    菲菲吹弹可破的脸顿时笑了，但是看一看满地狼藉，又找不到孙启的影子，她下意识的问道：“死胖子是不是方才在这里呢？”
    “他袭警，已经被扣下了！”
    方灵还没说话，肖杰掏出警证给菲菲看。
    菲菲一惊，身后带来的人也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他袭警？就他那傻不拉几的熊样，还袭警？我才不信呢！”菲菲夸张的表情像是发现了外星人一样。
    “小看他了！”肖杰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袭击你了？可我怎么没看着你哪里受伤了呀！再说，你块头儿这么大，肌肉那么多，他能袭击你？骗谁啊！”
    菲菲像是鉴宝专家坚定稀世珍宝一样，从上到下，把肖杰看了个遍，恨不得每一块裸露在t恤外的肌肉，她都拿尺子量一量到底有多大。
    那模样着实给人一种清纯可人的感觉。
    肖杰被她看的不自然，因为她长发如瀑，为了低头更能仔细的看清这个男人身上的结实程度，把头发挂在了而后，估计肖杰能感受到她鼻子里喷出的热浪。
    “呕……噗！”
    一阵极具呕吐的声音从那辆肖杰的越野车内传来，侧窗上，一大口喷射状的污秽随着玻璃往下滑落。
    这一刻的场景吸引了所有的人。
    方灵满脑门黑线的与肖杰对视了一眼，眼睁睁看着沈菲菲跑到了车前，也不嫌恶心，往里看。
    她后退了两步，看来是发现车里装着的是孙启，她拉开车门的那一刻，已一片片的水往外流。
    “哎呀，快来人，胖子尿裤子了！”
    菲菲宛若铜铃一般的声音随着她高跟鞋的跳开而响起，身后几个人你推我我推你，终于还是犹豫不决有两个人站出来，却掩住想笑的口鼻来到肖杰的越野车胖。
    菲菲抱着膀子转身来到肖杰面前，二话不说，从单肩背包里掏出一沓钱，往桌面上一按。
    这一沓钱，至少五根手指后面带五个零都是预计估算的厚度。
    “我不管，钱给你，人我带走！”
    菲菲说完，看向别处，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模样。
    “钱，我没见过吗？”肖杰冷冷的说道。
    “你们做警察的，一个月才多少薪水呀，这够你买房子的，看你这模样，还没娶老婆吧！装什么算呀！”
    菲菲一看这情景，脸上有些挂不住，还有钱搞不定的？
    这个世界上的人，那不都喜欢钱吗？
    “我给你五百万，买这个人的命怎么样？”
    方灵没想到肖杰会说这句话，他的目的是什么？方灵蹙眉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不说话。
    肖杰说完，抬手倒了一杯啤酒，发现啤酒没了，抬手召老板，又拿了三瓶，开了盖子，才满上这一辈。
    菲菲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肖杰：“你是做什么的？不是普通的警察吧。一个普通的警察怎么可能这样说话满嘴跑火车？”
    “呕……”身后再一次传来孙启呕吐的声音，弄得肖杰这车估计都要直接丢了算了，方灵更是不敢看，看了就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行不行！”肖杰再一次说道。
    “行你妹呀，给我一千万我也不卖，你这个当警察都当出神经病了吧你！”
    菲菲抱着膀子撩了撩发丝说道。
    肖杰顿时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方灵才明白一丝现实，这个姑娘虽然出身豪门，确实如方灵所言，她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姑娘，随机肖杰就拍板了。
    “你去过孙启的老家吗？！”肖杰突然问道。
    方灵真替孙启担忧，看样子，肖杰真的是打算试试菲菲了，如果真的是爱孙启，当她站在那破旧的连瓦房都没有的院子外头，看着一位健忘的老奶奶在弄院子的场景，她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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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这么有意思？!他们为什么都不穿衣服呢？”
    一开车门，菲菲看了看这里的环境，正逢夏季，碧水庄正在打麦子，扬谷子，整个稻场上，热热闹闹，不少孩子赤脚围着稻场转着圈的跑。
    一脸的汗水带着脏兮兮的泥水一直滑到脖子根，整张脸跟西瓜似的。
    不少男人光着膀子在晾晒刚从地理收回来的麦子，种水稻在这北方城市很少，但是不是没有。
    菲菲趴在车窗往外看。
    看着那些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肩膀，菲菲又说道：“他们那么晒，不会长晒斑吗？不摸防晒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