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很重要的地方
怔愣了一会,郁司风才开口道:“咳……翎儿,你别太激动,先让我起来。”
南宫翎也才发现,自己竟然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趴在郁司风的身上,小脸顿时羞的通红,迅速的朝后退开,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没事,没事就好,我,我,那个,谢谢你。”
南宫翎的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虾子,郁司风看在眼中,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闪过某些不和谐的画面,脸也不由得一红,却故作镇静地道:“你不用道谢,我们是同伴。”
“我懂,我懂,我不会多想的。”南宫翎赶忙摆手,却又觉得这么说不妥,小手绞啊绞啊,红着脸低着头,跪坐在一边,不敢去看郁司风。
少女心就是这样,无意间被撬开,然后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一个人,虽然明知道他心里已经住了一个人,可是,却依旧管不住自己的心。
郁司风没有过多的注意南宫翎的表现,而是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却不料牵动了伤口,胸口一痛,突然间喉咙一甜,就喷出一口鲜血。鲜血吐在地上,好似璀璨的玫瑰一般绽放着。
南宫翎闻声抬头,就看到郁司风吐血的样子,顿时大惊,赶忙上前扶住他,小心的将郁司风扶坐起来,担忧的道:“司风哥哥,你,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郁司风拿出一把丹药直接塞入口中,摇头道:“不行,月月一个人在上面我不放心。”
即使知道云逐月不会那么轻易的让那些人得手,可云逐月现在并没有灵力,让郁司风不得不担心,这么一想,更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挣扎着就要起身。
南宫翎咬了咬嘴唇,制止他道:“司风哥哥,你现在这个样子上去也没什么用……”
“就算死我也要上去!我不能让月月一个人面对危险!”郁司风语气强硬的打断南宫翎的话,然后就挣扎着站了起来,背后不知道被什么扎破了,鲜血直流,可他不以为意。
南宫翎眼中闪过一抹受伤,急声道:“我的意思是我去!司风哥哥,我现在的情况比你好多了,我去救月月姐姐。”
说完,身形一掠,就朝上坡上掠去,郁司风微微愣了一下,他感觉南宫翎好像有些不高兴,不过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
然后就看到南宫翎忽然停下了,快速的折了回来,伸手扶住郁司风,急声道:“上面有人下来了,我们先躲起来。”
郁司风倒是没有反对,毕竟他现在身负重伤,偷袭总比正面交锋要好的一些。四处看了看,这里是山崖底部,周边是一片灌木,郁郁葱葱,倒是可以躲藏。于是两人转到旁边的灌木丛藏好,不多时就听到了脚步声接近,不过从树丛缝隙看到外面影子的时候,两人都愣了一下。
透过树枝间的缝隙,进入眼帘的是一个浑身上下全是毛发的身影,长短适中的毛皮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绚亮的光芒,最主要的是,这身影很是熟悉。
“维尼?月月呢?”郁司风直接从树丛中冲了出去,动作迅猛之极,要不是后背上的血还没止住,根本就看不出是受伤的人。
南宫翎看着他的背影,后背上血流不止,在衣服上渲染出一朵血红色的花朵,心中有些难受,低了低头,然后也跳了出来,问道:“就是啊,维尼,怎么就你一个,月月姐姐怎么样了?”
混沌兽看两人都没事,也放心了,开口道:“主人没事,尊者已经把她救走了。主人让我下来找你们,让你们别担心。”
“尊者?尊者不是走了吗?”南宫翎奇怪的问道。
维尼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看起来好像有急事,直接就把主人带走了。”
“那就好。”郁司风说完,彻底放下心来,身上的伤仿佛现在才发作似的,有些虚脱地坐在了地上。
“司风哥哥,我先帮你上些药吧,你后背的伤太严重了。”不着急上去,南宫翎也放下了心,开始关心郁司风的伤口。
郁司风却因为之前无意看到了南宫翎洗澡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当下就拒绝了:“不用,我自己可以处理。”
“哦,那好吧,这是月月姐姐给我的,你先喝一些,我去找些干柴,咱们今晚估计要在这里住一夜了。”说着,南宫翎将云逐月给她的水壶拿出来递给郁司风,然后转身朝一旁的树林走去。
只是转过身的脸上有些微微的失望,郁司风连药也不让她上,摆明了就是和她很生分。
郁司风倒也没有推辞,他的水早就喝完了,更何况这里面是蕴灵泉水,对他的身体有好处。先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然后就喝了些水,就直接开始打坐疗伤。
混沌兽没有发现两人之间的奇怪氛围,身体抖了抖,原本庞大的身子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小,逐渐恢复到小巧可爱的形状,然后趴在郁司风旁边,暂时充当守卫。
不多时,南宫翎就回来了,抱了一些柴,看郁司风在打坐,就没有打扰他,而是自己生火。将柴火在一边放好,接着便是掏出火石不断的进行敲击着,好不容易打出了一点火星,还没有移到柴火上就消散在了山风之中。
南宫翎是南宫家的小姐,从来没有干过任何粗活,更别说是这种野外生火了。所以来回废了一番功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仅没有生着火,反而弄得到处都是烟。
“咳咳……”
郁司风是被南宫翎的咳嗽声给惊醒的,南宫翎看到郁司风动了,很抱歉地道:“对不,咳咳,对不起啊,我,咳咳,不是故意的。”
“哈哈,翎小姐,你成花猫了。”混沌兽也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在一边生火的南宫翎,不由得大笑起来。
经过之前的一番折腾,南宫翎白皙的小脸上被抹了一道道的灰痕,双眼被呛得泪汪汪的,眼眶上还微微泛着红,看起来楚楚可怜,听了混沌兽的话,赶忙拿手擦脸,却不想越擦越脏,原本还只是局部上有些灰痕,此刻已经变成了满脸的灰垢,用灰头土脸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一时间引的混沌兽的笑声更大了。
“臭维尼,你敢笑我?”受不了混沌兽的嘲笑,南宫翎捡起在一边的树枝就向它那里丢去。
看了一眼一边正冒着烟的柴火堆,郁司风微微地叹了口气,然后起身走到过火旁,蹲下身来:“好了,你去好好洗洗脸,我来吧。”看了看眼前的柴,不由得笑了笑:“傻丫头,生火要用干柴,湿柴是不行的。”
“我,我不知道……”南宫翎只是往旁边退了一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郁司风摇摇头,然后起身:“没关系,我去捡些干柴回来。”
“别……”南宫翎立马拉住了郁司风的袖子,“你有伤,我去吧。”说完,一溜烟地就跑进了树林。
“我去看看打些猎物回来。”混沌兽也跟着进了树林。过了一会儿,南宫翎捡来了干柴,混沌兽也打了两只野兔回来,三人的晚饭也算是有了着落。
有了郁司风的指导,再加上这一次捡回来的都是易燃的干柴,不一会便生起了火。之后又将已经收拾好的野兔架在火堆上进行烧烤,不一会就有肥厚的油脂伴随着烤肉的香气充斥在周围。
……
云逐月醒来的时候,觉得身上有些压得慌,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堵白色的墙,微微有些起伏,还带着好闻的熟悉味道。
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眼前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墙,而是胸膛!而且这个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是师父!她竟然睡在师父的怀里?
心不可抑制的快速跳动起来,她小心的抬起头,首先入目的是性感妖艳的红唇,看的云逐月微微有些燥热,一抬眼,却和翦战天的眸子撞个正着。
好像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一样,云逐月不由的低下了头,小脸顿时就红了,可是低头才发现,自己这样子更像是埋在了翦战天的怀里,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
于是慌乱的一推,从翦战天的怀里退了出来,后背抵到了床里的墙上,冰凉的触感缓解了一下她的羞愤:“师,师父,你,你怎么在这里?”
“你说呢?”翦战天微微探起,抬起一只手,半撑着脑袋,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胸口微微敞开,露出了如玉的皮肤,漆黑的发丝散乱的落在肩头,胸前,还有床铺上,带着别样的诱惑,尤其是那张唇,让人忍不住的想入非非。
云逐月一时犯了花痴,心想若是摘了这面具,是让眼前的画面更美呢?还是会破坏了这美感呢?
“看入迷了?”翦战天的声音微挑,嘴角勾起,就那么略带玩味的看着云逐月。
“呵呵,师父天人之姿,是人都会看入迷的。”云逐月干笑两声,然后抬眼打量在四周,微微一怔,“师父,我们,我们怎么回幽若谷了?”
说这话的时候,云逐月的脸微微有些苍白,这么久了翦战天都没有任何的表示,她以为他不会因为自己的擅自离开而惩罚自己,可是再次来到这个房间,她忽然有些害怕,若是翦战天要再次囚禁她怎么办?
要是他真的把自己关在这里做笼子里的金丝雀,自己应该会疯了吧?
看到云逐月明显变了的脸色,翦战天眼眸中的喜悦也渐渐褪去,淡淡道:“你不喜欢这里?”
云逐月心中咯噔一下,他不会真的要把自己关在这里吧?嘴上却说:“不是啊,我只是有些奇怪而已,都准备要去帝都了,怎么又回来了。”
翦战天眼中的笑容完全收敛,一本正经地道:“我带你回来,只是想在这里告诉你,这个地方对我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月月,这里,是我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