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山雨险欲来,空弹褪满楼(加更2)
邪王霸宠,王妃又有幺蛾子最新章节!
提及万俟笙,凝兮的目光温柔了些,攥紧了光风的手道:
“本来今日是想着去太后宫里面的,可是墨寒,方才在酒席上,我想君洛好像是知道了点儿什么,我们今日不能轻举妄动。”
墨寒一怔,跟着点了点头慎重道“奴才也觉着今日好像是有一点儿不同,来的时候也瞧瞧看见过,今日坤云宫的侍卫格外的惫懒一些。”
惫懒?凝兮皱着眉想了想,方才的晚宴她本来是只想知道君洛与这件事情到底有没有关系的,就算是没有关系,也好给君洛弄的容易入睡了一些,可是君洛这一招完全是让她防不胜防,要是这时候林氏出了什么问题,她很有可能会被怀疑成为第一人。
此时此刻不能太过于冒险。
“那就这样吧。”凝兮想了想“墨寒,你带着一些人换成侍卫的衣服务必要保住太后的人身安全。光风,你先随着墨寒一起过去!最好是留一个活口过来!”
光风与墨寒微怔“若是保不住太后呢?”
凝兮抬眸,眼底飞快的划过一丝阴鸷“那就杀了她。”
光风与墨寒又是一怔,不再多言,把脸上的面巾重新带好,掀开窗户就爬了出去。
凝兮咬牙,转身做到了软榻上准备就寝,现在万俟笙消失,尸体也不知所踪,人是否是真死假死还未做定论,现在她身边没有什么可依靠的人唯独剩下光风霁月还有墨寒,就连苏月心都自身难保。若是现在她还不想办法擅自周全,若是有一日真的被人给杀死了,岂不是大亏?
张氏绝对不能死在旁人的手里头。那些人若是再知道了一点万俟笙的旁的事情,就算是万俟笙没有死,处境都会很危险。
她绝对不能在被人摆一道!
彼时沈良之站在殿里头来回踱步,托人打探名常殿里头的消息,可是接连派了好几次出去都说五公主无恙,五公主没事儿,五公主安心的在寝殿里头泡澡,一点儿多余的事情都没有。
以至于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苏滟歌这是要闹哪一出儿?是想派人找他们过来麻烦,还是如何?
“君洛。”想来想去,沈良之想不明白了,转身揪了揪在软塌上躺着的君洛“你也想想,这苏滟歌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女人的心思啊!但是我还是觉着有点不安,说不准就是要冲着我们来的。”
躺在软榻上的男人雪白的衣衫还未褪下,剑眉紧紧蹙着,就好像是一副精心描绘的水墨画,无处不精致,无处不俊郎,可是偏生他半点没有精神的靠在软塌上,懒懒的笑了。
“那就让她冲啊。我们欠她的,不是么?”
沈良之眼珠子一瞪“欠什么?你君洛欠的还是我欠的?万俟笙是个大佞臣,人人得而诛之!我们杀了他,是为璃国的将来好,也是为了咱们羽国,你想想,万俟笙的野心有多大,势力有多大,他现在是死了,可是我们还没有调查出来这个男人余后的实力,所以他必须死,他不死,死的就是咱们!你清醒一点儿好不好。”
君洛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满含疲惫,满是劳累“我知道。”
“那你就想啊!”
“可是我这一次有点儿累了。”撑起身子,君洛头上的青丝一点点的滑落至胸前,凌乱着却也影响不了他的容貌“本王,累了,这次想歇一歇,你若是心里头有了主意,你自己去就是,何苦又要叫上我?这件事情与你我无关,你为何这么站不住?”
“不是我站不住!是苏滟歌现在明摆着要算计着咱们,咱们不把这个念头扼杀在摇篮里头,那还要等这苏滟歌崛起的时候再去踩他一次么?”越说越气,沈良之脖子都跟着通红,见他视线依旧像是一片混沌,他都忍不住想上去给他一拳。可是这一拳简直就是打在了软棉花上,一点儿回想都没有。
“君洛。”他气急了倒反而平静,走到君洛面前皱着眉望着他“你说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好不容易好了一点儿,你又要回到从前去么?你想想,你当初娶靳凝兮是为了什么?你现在杀万俟笙是为了什么?还不都是为了我们的家人和江山么?若是能牺牲一个人就能换回来,这交易亏么?”
本来东倒西晃的男人微微一怔,长睫抖了抖。
忽然,门外的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起来跪在地上,也不管屋子里头的气氛如何,张口就道“御史,不好了,皇上的人不知道为何跑到了太皇太后的宫那面,被咱们给拦下来了。但是他们说是奉了皇上之命要去办事儿,叫我们不耽搁时辰,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软榻上的男人微微一怔,无声地看了眼地上的人。
竟然是他们的人在作祟,那她此番,是想刻意纵了他们去么?然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名常殿。
“你是说,他们的人,被半路拦了回去?”
烛火摇曳,凝兮听着烛芯儿燃烧的撕拉声,淡淡的看了眼墨寒与光风“你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属下不知。”墨寒道“不过属下看见,是沈御史出面将那些人给带了回去,具体什么时候出去,还有待定夺。”
竟然这么快就轻言放弃了?凝兮蹙起眉心想了想“既然如此,那本宫去便是。”
“现在?”光风一怔,有些不放心“主子,这件事情交给我们来办就好了,您若是去了,怕身体承受不住啊。”
她不同意,眼睛里头的担心更甚,凝兮淡淡的笑了笑道“我知道,我此次去也仅仅只是同她好好说一说,她现在的命动不得,况且,我已经喝了墨寒给我准备的药了,那药效强,就算是在外面疼了,也能顶一会儿,本宫的身子骨本宫自己知道,你们只需要把本宫带进去就行了。”说着,凝兮伸手就将自己的长袍子脱了下来,露出了一套早就做准备的贴身的黑色夜行衣,又从抽屉里头掏出了面巾给自己系上,把针包裹在了自己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