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李空海晕倒了
“哎,你怎么了?”我看见他忽然眼眶一红,就要落泪的样子,吓了一跳,他该不是那种烫到就会哭的孩子吧。
巫离妄一口把我吹凉的烫面油糕塞到嘴里说:“没什么,就是太难吃了,吃得我难受。”说着偏开头一脸的倔强,我叹了口气,也不戳破他,继续为他吹凉烫面油糕。
“今天的和昨夜的你喜欢哪一个?”我看他吃得欢快,表情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就问。
“都不喜欢。”他还是没一句好话。
“那好吧,昨夜的和今天,你最讨厌哪个?”我好笑的问。
“都讨厌。”他含糊不清的说,想了想又说:“这个比较讨厌,不甜。”
“哦,你喜欢吃甜的啊,我知道了。”我点点头,他瞪了我一眼:“我是说讨厌。”
“是是是,你讨厌吃甜的,以后我就多弄点甜的惩罚你。”我眯着眼笑。
他又瞪我,瞪着瞪着却忽然缓缓放下手里的糕点,皱起眉来说:“你最近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什么意思?”我莫名其妙的问,看他一脸严肃,我也严阵以待,并没有只当他是小孩子那般敷衍。
“我看你似乎是中了蛊。”他走过来,捏住我的手,他的小手捏住我的瞬间,我眼眶居然红了,眼泪就那么落了下来,他吓了一跳,忙缩回手:“我捏疼你了?”
“没有,我只是眼睛进了沙子,没事。”我自己都觉得莫名,抬手抹掉了眼泪。
“哦,这样啊,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也是正常。”他耸耸肩,那模样,人小鬼大的,我忍俊不禁,他又捏住我的手,闭着眼感受了一会儿说:“的确是蛊,不过并不是什么厉害的蛊,伤害也不大,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帮你除掉。”
“不用了。”我笑着抽回手。
“为什么?虽然不是厉害的蛊,但是对一个寻常人也会有影响的,发作起来同样是痛不欲生。”他愣了一瞬问。
“你现在同意我是寻常人了?”我歪着头问。
“哼!”巫离妄冷哼一声偏开头去:“反正,巫琳绝对不会中这种小儿科的蛊。”
“呵,吃吧。”我不再说什么,轻笑着抬手擦了擦他的嘴角。
“……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他一边继续吃点心一边嘟囔。
“对了,你说你已经活了六十年了是不是真的?”
“是啊,我本来就比你大多了。”他看着我轻蔑的说。
“那你对尉迟家有没有什么印象。”问完我也觉得好笑,那时候他才出生吧:“算了,当我没问。”
却没想到他手里的烫面油糕被捏成了一团,我诧异的问:“你怎么了?”
“尉迟……尉迟家,我娘就是被尉迟苍漠那个恶魔害死的,他也下落不明,但是被我找到,我一定要杀了他。”巫离妄一字一句的说
不知为何听到他这样说,我感觉浑身发寒,我忙拉住他说:“谁告诉你的?尉迟苍漠杀了你娘,那你爹呢?”
“干爹从来不提我爹,只说我的名字是我娘给我取的,我娘是巫族的圣女,而害死我娘的就是尉迟苍漠,巫琳则是巫族最大的仇人。”
“巫琳就是巫族的圣女。”我相信娘亲没有骗我,所以我微微皱眉。
“不可能,我娘叫慕小小,干爹说,她是世上最善良最好的娘。”巫离妄瞪着我一字一句的说。
“慕小小……”原来真的有这个名字啊,是巧合吗?
“对,我的娘亲,是白巫族的圣女,我也是,黑巫族被灭了,现在我是白巫族的族长,我要帮娘保护好白巫族。”
“你一定能的,只是,仇恨只会让人失去理智,有时候真相并不是你想的那般。”我叹了口气,他小小年纪背负着这样的使命,让人心疼,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把他当做六十岁的人来看待。
“真相?”他迷惑的看着我。
“真相,你不想知道你爹是谁吗?”
“我爹?”
“是,为什么他们不提你爹,你不觉得奇怪吗?”
巫离妄低下头不说话了,我一直都觉得他和那幅画里的男子很像,那男子应该就是尉迟府的主人吧,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尉迟苍漠,但是,期间有什么隐情忽然我很想去查清楚。
“我不需要爹,我已经长大了,娘也不需要。”巫离妄说着抬起头,眼神坚定,然后他一阵风似的旋了出去。
这孩子,越说不想要其实才越想要把,我叹了口气,正准备出去,却听到娘亲惊恐的叫声:“空海?空海……”
我忙跑出去,只见李空海一长条的躺在厨房门口,口吐白沫。
“这是怎么回事?”我急匆匆的走过去问。
“不知道,刚才他忽然就晕倒在地,怎么办?这里又没有大夫,怎么办?”娘亲记得不行。
“别急,娘亲别急,我看看。”我掐着他的人中,用力掐,他却没有反应。
“小冉,空海他不会有事吧?我可就他一个儿子了啊。”
“没事的,娘哥哥他呼吸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妥。”我摸了摸他的脉搏,跳动的很强劲,并没有什么问题。
“我们先把他搬到床上去吧。”我说。
“对对地板上凉。”娘亲抹着眼泪忙说。
“娘,你是巫族的人,你知不知道蛊毒这个东西?”我忽然想到翠嬷嬷,难道她骗了我?
“蛊毒?你是说空海他中了蛊?”娘亲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中毒不像,那就只有这个可能了,无色无味,无形无踪。”我皱眉说。
“不,不可能,他至少有我一半血,我们巫族的血天生克蛊,所以才能养蛊而不被蛊伤,他就算不能养蛊,也不会被蛊所伤的。”
“既然不是蛊,那他这是怎么了?”没想到他们都是不畏蛊的人,既然如此那么巫离妄也不怕了,他连我体内有蛊也能一眼看出,还能除掉,我也稍稍放心了。
“不知道,这日子到底是怎么了,好不容易舒心了两天,又出事……”娘亲抹着眼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