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古墓地图
话落,从水榭后面走出一个人,正是公孙锥,这也是我第一次那么近的看他,老实说他的确也算是一个颇为好看的人,俊眉朗目,薄唇微抿着,只是两片胡子和严肃的表情让人望而生畏。
“国师大人。”素姑红着脸行了一礼。
“去休息吧,我和她单独谈谈。”公孙锥淡淡的说,一眼也没有看向素姑,素姑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这才缓缓的退出了水榭,原来水榭下面又一条隐蔽的小路,可以走出这湖。
公孙锥看了我一眼,坐到桌后冷冷的问:“你深更半夜来我处到底有何事?”
“我不想跟你绕弯子,我来是为了魔都的事。”我缓缓坐到他对面,淡淡的说,我很清楚在这个人面前不能怯场。
“魔都何事?”公孙锥面无表情的问。
“别装傻了,魔都如今颗粒粮食都无法进入,你欺上瞒下,不准百姓离开魔都,到底想干吗?”
“……你都知道了?”公孙锥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变色,只是淡淡的反问。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所作所为早已天下皆知。”
“呵,是吗?”他冷笑一声:“可是这些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一时语塞,的确,这和我没什么关系。
“慕小小,这趟浑水你趟不了,回去吧,离开魔都,这个地方也不适合你。”
“那天晚上,我听见了,你说的话,你说瑾儿我们的女儿长大了,要来找我索命了……”我低垂着眼睛淡淡的说。
公孙锥脸色未变,但手却用力捏了下,这一下暴露了他的心,果然我的话戳中了他的心事,那个宁愿让他臣服在相公脚下的秘密。
“酒后的话,岂可当真?”公孙锥缓缓的说,他的语气越来越沉,虽然不明显,但是我能听出来,他心虚了。
“是吗?那好,魔都之事与我无关,但是瑾妃和你就与我有关了吧,我看我继续追查我的身世好了。”说着我站起来转身要走。
“站住!”公孙锥冷喝一声,我停下来看他:“怎么,国师大人还有话说?”
“魔都之事告诉你,身世你便永不再提。”他一字一句的说。
“一言为定。”反正我也不想知道真相,那真相恐怕会让我无法接受。
“这事是巫族搞的鬼,巫族在朝中有细作,但是这个细作我还未查到是谁,如今在魔都下咒,让所有粮食全部毁掉,我本是可以阻止,但一次阻止还有有第二次,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所有我只能按兵不动,趁机寻找细作,至于不让百姓出城,是怕将这咒带出魔都,游走四方,那才是国难。”
“既然你没有坏心,那为何不上报朝廷?”
“上报朝廷,皇上肯定要彻查,而且会先想办法解除咒术,朝中除了我能人也不少,解这样一个咒实在过于简单,就拿那个景瑞来说,都是轻而易举,但是咒一旦解了,下一步是什么祸害我无法预测,不如瞒着不报,让细作也觉得我藏有祸心,放松警惕,抓到了他,再解开咒,这才是根本的治法。”
他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那三清要我插什么手呢?莫不是和那个细作有关?
“巫族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微微皱眉轻喃。
“我不知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希望你保密,不要告诉别人,免得让老夫的计策失败,请吧!”公孙锥不耐烦的说完伸手一指外面,让我离开。
“其实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我站起来确实若有所思的说。
“无可奉告。”公孙锥一甩袍袖转身要走,我又问:“公孙雨墨到底是不是你女儿?你对她就没有一丝怜惜吗?”
公孙锥一顿:“雨墨是我公孙家的骄傲,栽在尉迟苍漠手上我也无话可说,技不如人,就好似当初设计黑家一般,对了,黑家当年为了一份藏宝图而死,那图却是真的,据说那是上古邪神的墓室,你有没有兴趣?”公孙锥忽然问。
“没有。”虽然听到邪神的墓室我的确心动了,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陷阱的感觉。
公孙锥从手袖中拿住一个金丝布包放到桌上:“当年的咒已经被我清除了,如今这藏宝图价值连城。”
“价值连城的东西你给我有何用?”
“据说邪神的古墓除了大量的宝藏,还有一份力量,被封印在里面,那力量足以与天抗衡,但是需要钥匙。”公孙锥缓缓抬头看我。
“你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我是钥匙的事?
“没什么意思,就算我找到了地方也进不去,不如送给你当做封口费,今夜的事切不可告诉任何人。”
“大可不必,我不会说出去的。”我还是心有芥蒂。
“邪神古墓有一个专门给他宠妃的墓室,据说那个宠妃死后,邪神把自己关在墓室里七天七夜,写满了对那女子的回忆和宠爱。”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我心猛烈的跳动起来,好像看,相公那样冷酷无情的人,写下的爱是怎样的?好像看。
“没什么,女儿家家都喜欢这些离去的情感,东西放在这里,要便取走,不要也不勉强。”说着公孙锥站了起来:“希望我们不要再见了,我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你。”然后他就走了。
多恨的一个人啊,自己的女儿一句技不如人就算了,他也许比尉迟苍漠更冷酷无情,我看着桌上那个金丝袋子,明知道那可能就是陷阱,却忍不住想拿。
力量,财宝对我都没有吸引力,但是那些出自邪神之手的记忆和爱,我好想看,想得心疼。
最终我还是走过去拿起了那个金丝袋子,猜想就算有问题也不会在表面,我暂时收着,不看里面的东西不就行了?
一路回到竹林前,魔道子已经在那等着我了,我看他一脸的沉思便问:“你怎么了?”
魔道子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没事,走吧,我们先出去再说。”
“你一直在旁边听到我们说的话了吧?”我缓缓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