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该知道的真相
“猫奴,你在害怕什么?”白狗的声音低沉而威严,那俨然就是一个王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脚下的奴隶,那画面顿然就在我脑中出现了。
“我没有。”白灵的声音越来越小,而且充满了恐惧,甚至是颤抖。
“是你们族长把你们的命运交到我手中的,是你们求着我庇护你们,可是总有那么一两个不服气的,以你马首是瞻对不对?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你送到慕小小身边么?”
“你什么都知道了,只是不确定,所以你故意的?”白灵的声音不再颤抖,而是充满了愤怒,一种被人玩弄于鼓掌的愤怒。
“一个女人而已,你觉得我能多上心?上一次仪式失败,尉迟苍漠肉身差点被毁,我就在怀疑有人捣鬼,你是猫族的长公主,也是主持仪式的一个重要环节,你说,我会不怀疑你么?”
“你用一个女人来试我,故意装出对她关爱有加,对她特别的宠,好像非常上心,让我误会,继而起了要用她来威胁你的心,露出马脚来,白狼你真狠。”
“狠?不,我本不想管你们一族的事,你们在我眼中渺小得不值一提,但是,我不允许背叛,哪怕就是一只蝼蚁,背叛了我,就要付出代价,猫奴,这是你族长为了保住你一族而献出的头颅,我赐给你,而且,我要你继续留在慕小小身边,保护她,如果她出事,死的就不是你一个,还有你们一族所有人的命,我知道,你不在乎生死,但是,其他猫族人的生死,你也不在乎么?”
“白狼,你这个恶魔,恶魔!”白灵撕心裂肺的哭喊响彻云霄,我都忍不住颤了颤,这一切是梦还是什么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但听到的话却让我震惊不已。
“你不该偷听我们的谈话。”忽然,我的耳边吹过一阵冰冷的气,白狼低低的声音充满了冷酷无情,我浑身一僵,难道要被杀人灭口了?
只觉得眼皮上传来一阵沉重的压力,然后一股炙热的气顺着眼皮一直冲到脑门,我的大脑就好像被火烧到一般疼痛。
“啊!”我忍不住惨叫一声,一张嘴,一口血喷了出去,接着就完全没有意识了。
“姐姐,你醒了?”睁开眼的瞬间,我看见白灵守着身边,她的脸又恢复了原样,并没有变成老虎,那开天眼什么的难道是我做的一场梦?
“你怎么了?”白灵见我傻傻的看着她,不觉担忧的抬手摸摸我的额头问。
“你的脸,又正常了。”我说这话也是想看看她的反应,来确定我到底是不是做了一场很长很怪异的梦。
“你的天眼被关闭了,是尊主的意思,他觉得这样对你会比较好,但是也不是完全的关闭,如果你想看到什么东西的真面目时,可以自行按一下眉心,天眼就会打开。”
“那么,二少爷威胁我,我被骷颅差点撕碎的事儿不是梦了?”
白灵脸色一变,低下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半晌才微微点了点头。
“那我是怎么脱险的?为什么我的头那么痛?”我捂着额头问道。
“是我求二少爷放了你的,那时候你已经晕过去了,二少爷也没想真的杀你,只是逼你就范,结果你一点都不领情不说,还辱骂他,他也是一时气疯了,有时候识时务者为俊杰,在这个家中行走,你的脾气还是改一改的好。”
“是吗?”真的是这样的吗?好像有什么事我忘了,一用力想脑子就一抽一抽的疼,疼得不行。
“自然,你的命和我的命是相连的,所以我请求你不要再这样倔了好吗?”白灵慎重其事的对我说,她很少这样说话的,我眯着眼捂着额说:“随便了,我的头好疼,真的好疼。”
“记忆这东西虽然是无形的,但是强行剥离还是会造成不可忽视的伤害。”白灵低低的喃喃,我皱眉:“你说什么记忆强行剥离?我真的是遗忘了什么是不是?”
“二少爷曾经想把他威逼你的这段记忆强行剥离,所以你才会头疼欲裂,可惜还是失败了,虽然记得不是太清楚,但整个事儿,你还是记得的。”
“是他……对了,为什么一走进黑暗你就不见了?”
“那些黑暗本来就是一个又一个空间的缝隙,两个人走进去却不一定走到同一个地方。”
“那走进去之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来得及啊,我以为凭着契约的牵连我能毫不犹豫的找到你,没想到,是我低估了这里的环境,让你遇险是我保护不周。”白灵说着跪在地上低下了头。
“能屈能伸吗,白灵,你本不是这样的性子,你在隐忍什么?”我挑起她的下颌,从她的眼中看见了屈辱和倔强,但是却被她强行的压制了。
“我没有。”她偏开头,我叹了口气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也需要休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对白灵有了一种和往日完全不同的感觉,是戒备,还是什么,我也理不清楚。
“好的,姐姐,你歇着吧。”她说着就走了出去,我躺到床上,看着床沿,记忆被强行剥离,既然被剥离了又怎么会失效呢?除非被剥离的根本不是二少爷威胁我那段记忆,那么是什么?难道我无意中找到了什么真相了?
可是一旦深入的思考,我的头就疼的不行,火烧一样痛苦,最终也只有放弃了,叹了口气,我闭上眼,天眼被关了,真的按一下就能再次开启吗?心里乱糟糟的,好像藏了很多秘密,却连自己都不知道那些秘密到底是什么。
不知躺了多久,忽然门被打开来,翠嬷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爷吩咐,让老奴带你去沐浴更衣。”
“沐浴?在这里不行么?”我一下子坐起来指了指那个木桶问。
“那是大少爷专用的,就凭你的身份也敢用?”翠嬷嬷永远都是那副轻蔑的眼神看我,我只得下了床,她丢给我一个黑色的眼罩说:“带上吧,可别想着偷看。”说着她举了举手里的铜勺:“我倒是希望那眼罩掉了,我就能名正言顺的挖掉你的眼睛,谁也不敢说什么了。”
我浑身寒意升腾,紧紧系好眼罩,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这沐浴一个需要这样讲究吗?为什么不能看?
“走吧。”翠嬷嬷递了个什么东西到我手里握着,然后她就拉着我往外走,我顺着她的拉扯跟着往前走,没有眼睛看只能用耳朵听,耳边只有风声,但却感觉不到风吹到脸上的那种冷和微微的刺痛。
“你也算是恩宠倍加的了,据说就是夫人也没有进过着浴池,你是第一个进入这里的女人,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翠嬷嬷哑着嗓子说。
“在你嘴里,幸就是大不幸,还是免了吧。”
“还是学不乖,这样的牙尖嘴利,总有一天会害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