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身上却好像有另外一股味道，所以才喷了香水……不对，她也是刚刚和浴室里面出来，怎么可能喷香水。
    这样说来，这是她身上的体香味了。
    第二天，一上课，将帅就坐到我身边：“咱们的黄教官叫黄正。”
    我看着他，不懂他怎么突然说这个。
    “那个郑氏祖孙。”将帅轻声道。
    哦！我想起来了，昨天在桥下遇到的祖孙两个，郑氏说她在等她的儿子，她儿子叫黄正。
    而那个一直板着脸说话的黄教官叫黄正，这么说来，黄正就是郑氏的儿子了，不然将帅为什么会提到他。
    这节课就是黄教官的心里课，他还没来。
    看了一眼将帅，心中纠结着，要怎么样对黄教官说这件事？
    铃声响了，大家坐好位置，等待着教官的到来。不一会儿，黄教官就带着他万年不变的冰脸出现在讲台上。
    先是用锐利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发现没有人缺席，这才开始上课。
    黄教官是我们的心里教官，教我们使用心里战术，还有分析敌人的心里态度。
    有时一个小小的动作，和一个眼神，就能暴露出一个人心里在想什么？
    这是黄教官说的，所以，在他课堂上，大家都不敢说话，哪怕一个小眼神也不敢乱瞄。就怕被黄教官抓住，然后记分处过。
    其实，只要认真听他的课，我并不是觉得他的课很难过。
    可是，今天这一节课，我却上的七上八下，对于他今天在上面说了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我一直在把他和郑氏做比较，然后又把他和欢儿做比较，看看他们三个人哪里有一样的地方。
    对，就这样一动不动，还真有点像是郑氏。第一次看到郑氏的时候，她不就是这样子一动不动的站着的。
    还有那皱眉的样子，和欢儿那简直就是一个样，看来，父女两人在家，定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要不然怎么会连动作都一样？
    还有走路的样了，有点像……
    他居然朝我走来了，是发现我在看他了吗？等等，他又停了，害我虚惊一场。
    不对不对，他居然拿了教尺，这要是要打人吗？黄教官打人可疼了，上次就把那个男生打的嗷嗷叫。
    那个男生的叫声到现在我都还想的起来。
    “黄教官，做母亲的要等儿子，就算是等了十年，她也愿意等。你说，这个当母亲的是要继续等下去，还是离开去做她自已的事？”
    是将帅的声音，黄教官要打将帅吗？
    黄教官冰着脸走到将帅对面答道：“那就要看那个做母亲的人，是怎么想的。如果她觉得等得值得，那就继续等。如果不值得，那就不等了。”
    这算什么答案吗？
    “值不值得并不是我们说了算。一位母亲不管她再怎么有时间，等着儿子回来看她一眼，她终究有自已的事情做。她一直在老地方等着儿子，不敢走出一步，就是怕儿子回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你说这算值不值？”
    将帅豪不畏惧黄教官的冷面孔，直视他说道。
    “她说值就值，她说不值就不值。”黄教官还是这句话，可是我看到他刚才眼神闪了一下，也许他想到了他的母亲吧？
    “做儿子的承诺在某一个地方等着见母亲，可是却没出现，然后母亲就带着五岁的孙女，一直站在河边等着儿子的出现，哪怕是只见上一面，她也好心愿已了，去到地府投胎转世。不然，她们就将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将帅说面的话说的很轻，后面的话却说的很重，隐隐的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班上寂静无声，好似全部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
    “噗哧！”
    不知是谁笑出了声，然后教室时暴发出了一阵笑声，每一个人看着将帅，都好像看着神经病一样。
    黄教官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手中的教尺紧紧的捏在手心里，眼睛直直的盯着将帅，声音都在颤抖：“她们姓什么，叫什么？”
    “奶奶说她叫郑氏，五岁的孩子叫欢儿，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穿着粉红色的泮装，背后有一只蝴蝶节。头上扎着两个小圆包，用粉红色的带子绑着，手上还绑有一圈粉色带子，脚上穿的是黑色亮皮鞋。”
    将帅迎着黄教官的眼睛，一点也不害怕的答道：“她们在河边等了十年。”
    “啪！”
    黄教官手里的教尺掉到地上，整个人都懵了，可是他却没有转身就跑，而是捡起教尺，慢慢的走到讲台上，放下教尺，抬着好似千斤重的脚出门了。
    一时，教室里又是寂静无比，大家都看着将帅，将帅却无视他们：“自习吧。”
    这节课很快，就在将帅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下课了。大家起哄的想围着将帅说些什么的时候，黄教官从门外冲了进来，抓着将帅就冲出了教室门。
    我都没来得及跟上，就被他们给堵上了，金必辉走到我面前，看着门口说道：“你家帅帅怎么了？说的话好奇怪？黄教官会把他怎么样？不会打得他走不动路了吧？”
    我没理她，将帅说的，让我离她远点，不理她也是离她远点。
    可是她却自行坐到我身边，哇哇的说了一大通，说的我都想睡觉了。
    下面一节课，我不知道教官说了什么，我只是盯着窗外看着，再看着。
    大家都上课了，操场上没人，偶尔有一个教官走过，然后又恢复了安静。
    又来了一个学生，穿着学生装，带着学生帽，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是谁。
    就算是看到了他的脸，我也未必知道他是谁。
    只是，他走路的样子怎么那么怪呢？好像腿受了伤一样。
    他慢慢的朝教室而来，一步一个印子的走来，我刚想看清楚，就被人给推了一把。
    一回头，就看到教官朝我走来：“白如勾，你在看什么？我叫你了那么多句，怎么一句话也不答？外面有什么好看的，想看就去外面看。”
    “不好意思，我……”
    我刚想说我走神了，就想起，刚才那个学生是哪里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