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你脸怎么了
张全德的反应要迟钝一些,小康说完话,他才感觉到紧张。
丁多田见我又是神叨叨的,他也怕了。
“妹妹,别吓我,好不好,这大晚上的,这里又黑,你跟谁说话呢?你别告诉我阿发来了呵,我这头皮一阵阵麻了呢。”丁多田胆怯地说着。
“别说话,到我身后躲着去,快点!”我说着,看向四周。
在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红,就是那片血河,血河似乎比以往又大了一小圈,就象洪水泛滥一样,汹涌着朝我冲了过来。
“血池!王利苹!”我惊叫了一声。
“金小凤,你这个背信弃义的东西,你那个生父就不是人,你说过帮我们报仇的,我们饶不了你,你还我们公道来,要不然,我们缠你一辈子!”王利苹面色十分难看,两只眼睛里在往外滴血,脸上全是让人看了,后脊梁都冒冷汗的寒意阵阵。
“王利苹,有完没完啊,我生父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他已经改邪归正了,他不再害人了,我是人家的女儿,我不能帮着你们害我的生父,我之前也跟你们解释过,别的事都好商量,唯有杀我生父这事,我做不到。”我再一次向王利苹她们解释,希望得到她们姐妹的谅解。
“哈哈,好一个改邪归正?你这个大骗子!你问问张精,你问问罗巧儿,你问问她们,你看看你那个父亲是不是人?还我们公道来!”王利苹指着身后的两个新面孔女鬼,在控诉着,在发出冤声。
“张精?罗巧儿?她们是谁?她们与我父亲有什么关系?”我心底一股更大的寒意冒上来,我开始恐慌了,我预感到我生父又干了什么恶事。
“我就是张精,我是被你父亲害死的,他是个大坏蛋,大恶人,她把我从老家骗到铜锣市,让我们姐妹受尽了别的男人的凝辱和欺压,我被糟蹋至死的,我要报仇!要报仇啊!”张精哭嚎着,两只骨瘦如柴的手伸向了我。
我懵了,原来我的担忧和恐慌成了现实,我的生父还在瞒着我,他还在继续作恶,他还在继续害良家女子,我恨得牙齿咬得咯咯响。
“你们不能冤枉我姐姐,我姐姐对这些一概不知,她又没有先知,你们怎么能缠着我姐姐啦,你们这是欺负人,我去阎王那告你们去!”小康壮起胆子,要替我说话。
“你个小鬼什么东西,你再敢多嘴,看我不打散你的魂魄!”王利苹很凶,很泼辣,她张大了嘴巴,露出了尖利的牙齿,象是一口要吞下小康似的。
我真是恨死我生父了,我不怪王利苹她们骂我,我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了。
“那我生父上次把桃木剑给我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杀了他,你们杀不了他,我怎么能下手杀自己的亲爹!”我想哭了,我气愤地埋怨王利苹。
“金铁真那是在耍花招,他口袋里还有数不清的符咒,每一张符咒都有天师的如急令,我们没能力接近他,你以为我们不想啊!”王利苹回道。
“我去,我怎么不知道?”我大声喊叫起来。
“姐妹们,就是她的父亲害了我们,我们杀了她这个仇人的后代!”王利苹一声号令,血池突然似汹涌的洪水向我袭了过来,她们看样子是要用血水把我淹没了,她们要杀我报仇。
说真的,这个时候,我心里非常难受,我甚至地不想活下去了,遇上这样的父亲,我没脸跟这些冤魂说话了,我感到自己是罪大恶极的坏人,我闭上眼睛,等着血水淹没我,我为生父的罪恶还债算了吧。
啊---!啊---!
万道红光!
就这时候,我手腕上的万道红光又亮了起来,红光应该很强,强到立刻击退了血河,击退了王利苹这些冤魂。
我也受到了冲击,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到了后半夜,我才醒过来,我发现自己是在大酒店的卧室里,身边坐着丁多田,生父还有两个穿白大褂的男女。
“醒了,金老板,大小姐醒过来了!”白大褂的医生惊喜地说。
护士上来,开始要给我量体温血液什么的,我推开了护士,怒视着父亲。
“你们都出去,我不需要医生!”我大喊大叫。
医生和护士都显得十分尴尬,站在那里动又不是,走又不是。
“那你们先出去吧,去我办公室坐坐,我一会过来。”父亲热情地送走了医生护士。
“表哥,你脸怎么了?”我发现丁多田的脸上肿了不少,问道。
“还不是为你,被他打的。”丁多田看着我生父走到门口,摸着红肿的右边脸,小声说道。
生父转身回来了,他恶狠狠地瞪着一旁的丁多田。
丁多田很怕生父,站到了角落里去了。
“你怎么随便乱打人啊?”我发疯似地质问生父。
生父见我态度很恶劣,惊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以后少跟这家伙在一起,跟他在一起没好事!你看看你,都昏了半天了,一个男人连女人都保护不了,不该打吗?”
“与表哥无关,都是拜你所赐,是你害了我,我差点就被你害死了,你知道吗?”我咆哮了,我哭喊着。
“什么?这哪跟哪啊,与老爸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受到什么惊吓了?”生父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问道。
我转头看了一眼丁多田,说道:“表哥,你先离开一下。”
丁多田看看我生父,就走出去了。
“我问你,张精是谁,你认识吗?罗巧儿又是谁?你说给我听听啊?她们都是怎么死的?你是不是人啊?她们也是别人的女儿啊,你说过不再做那种生意了,你骗谁啊?这些鬼魂从今天开始,天天都要缠着我,直到把我缠死,你开心了吧?!”我愤怒地叱骂着父亲,在我的眼里,他似乎已经不再是我的生父,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大恶人,我恨他,我想杀了他!
父亲木然了,他心里有事心里惊,我句句都击做了他的要害处,他无话可说了,他也不敢辩解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