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太平现在坐在一旁，只知道傻乎乎地笑。
    “太平怎么了？”那个年纪最大的女人问。
    “你们是谁啊？你们找我们家太平什么事？”何桂花惊讶地问。
    “什么事？好事，我们有三个孩子想托你们家太平帮忙卖个好价钱。”老年女人笑笑说。
    “你们是哪个村子的，你们怎么认识我们家太平的？”何桂花问。
    我和阿发在一边，说到卖孩子，我就不想离开了，想听听下文。
    “我们是上源村的，太平和我们做过生意，不止一次两次了，老熟人。”老年女人走到邢太平身边，继续笑着说。看了看邢太平，老年女人很吃惊地问:“你们家太平这是不是中风了啊，这要上医院看医生，搁在家里哪中。”
    “知道吗？太平是卖孩子触犯了天规，那是报应，你们也别再买卖孩子了，那是断种绝孙的缺德事。”何桂花看着我说。
    “笑话，什么天规不天规的，没那事，还信那玩意，我才不信。”老年女人说得非常坚决，我知道这是财迷心窍。
    “你不怕老天报应吗？”我忍不住问了句。
    “你是谁啊？你能叫老天爷出来吗？老天爷在哪里？没看见啊？”老年女人说话有点浪，看不出来，一大把年纪了，脸上还涂了许多粉，一看见知道不是那种好女人。
    “善恶都有报，时辰未到。”我盯着老年女人说道。
    “算了，不跟你们这些无知的人说话了，我还有正经事要做，这店不开，有那店，我们去下源镇了。”老年女人说完，手一招，另外两个中青年女子就跟上她走了出去。
    我跟何桂花打了招呼，拉了一把阿发，立刻隐身，跟上了这三个女人。
    这老年女人叫陈大萍，是上源村人，今年五十五六岁，平常在附近乡镇做媒婆的，遇上邢太平后，跟邢太平一拍即合，做起了贩卖儿童的勾当。
    别看陈大萍五十多了，还很风骚。跟邢太平还有一腿呢。她是个老不正经的女人。能喝酒，关于这个陈大萍还有一个笑话，就是只要你是男人，只要一瓶白酒，就能解她的裤腰带，在水源乡都出名了。
    我和阿发紧跟在陈大萍她们三个女人身后听她们边走边说笑话，主要是陈大萍在说。
    “你们是不知道啊，这男人就是没大脑的动物，就说这个邢太平吧，我就朝他掀了一下上衣，他就扑过来了，我呢，也不是好惹的，别人卖一个男孩给他五万，我起码要加一万五，女人就要利用自己的功夫，男人口袋里的钱好捞。男人没有一个不贱的。”陈大萍说得我都想笑。
    “你们是不是都贱啊？”我趴在阿发身上，问。
    “别乱说，好不好，我不知道，再说我也不是人啊，跟你们人类两样。”阿发有点紧张了，因为他以前做过那些丑事。
    “还不承认，你跟丹雅难道不是这样吗？”我扭了阿发的耳朵，问道。
    “老婆，那是过去的事了，你说过不提的。”阿发涨红着脸，说道。
    我一般也是不愿意提过去的事，过去的就过去了，这是路上无聊，说来消磨时间而已。
    “好，好，我不说了，都怪这个老女人。你找她算账去吧！”我意识到我不该重提旧事，就把责任推给了走在前面的陈大萍。
    阿发听了，就走到陈大萍前面，搬起一块大石头，动作十分迅速地放在陈大萍脚前面。陈大萍眼睛都没那么快，一步就绊倒了，摔了个狗吃x。
    两个中青年女子急忙上前搀扶起了陈大萍。
    “靠，哪来的石头，刚才还没有呢，出鬼了，不是。”陈大萍爬起来，骂骂咧咧的。
    “大姨，刚才还真没这石头，也不知道哪来的，是不是真有鬼啊？”中年女子怕怕地问。
    “吗啊，鬼在哪里？”青年女子就更怕了，拍着胸口，左右看看，惊慌地问。
    “别都没出息的样，世上没鬼，知道吗？那都是自己吓自己的，我活这一大把年纪了，根本就没看见过鬼，胆子大点。”陈大萍胆子是少见的大，刚才石头绊脚的事，她一点都不在心上。
    我朝阿发笑笑，指着陈大萍，做了个砍头的手势，当然，我不是让阿发杀了她，我是让阿发继续吓这个老女人。
    阿发会意地点点头。
    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一颗大树下面。
    “我们坐这息息，我这关节有点疼。”陈大萍坐下来捶自己的腿。
    突然，树上有鸟叫声陈大萍抬头往树上找鸟。
    一大坨的鸟粪落进了陈大萍的嘴巴里，不偏不倚。
    “啊呀，这死鸟，这么恶心人呢？”陈大萍吐了好几口口水，一边吐一边骂。
    “出鬼了，真是出鬼了，大姨，你肯定是得罪老天了，不然，你老今天怎么处处不顺呢？你想想，刚才绊石头是你，现在这鸟粪也落到你嘴里了，我和阿霞不也抬头了吗？我们怎么就没事呢？”中年女人在说。
    陈大萍眼神有点飘忽了，估计，她还是有点怀疑中年女子的提醒了，也感到有些怕了。
    “我们赶紧走吧，今天这还真蹊跷呢，赶快到镇上去。”陈大萍打了好几个恶，做呕吐状，之后，大步走开了。
    陈大萍的嘴巴是闲不住的，虽然刚才都落了鸟粪进嘴巴里了，她没走几步，就又说起了荤段子。
    “没有那个邢太平，老娘我一个做生意，等下进了镇上，见到的这个是邢太平的好兄弟鲁志盛，我们也见过面，鲁志盛专门干卖孩子生意，人下流得很，第一次见过就想占我便宜，喝了几杯酒，就偷偷摸我大腿。”陈大萍恬不知耻地在说。
    “大姨，别说这些了，你老说得我脸都红。”年轻的阿霞红着脸在说道陈大萍。
    “切，你个小死妞，你没干过那些事吗？村东的老村长在菜地里跟你那事别想瞒老娘。”陈大萍说得咯咯笑。
    中年女人也在抿嘴笑着。
    “大姨，我不去了，我回村，你都在说什么啦？”阿霞羞得无地之容，掉头想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