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一只很大的笔？判官笔？难道阿妮婆就是昨天晚上阿发追的那个妖魔？阿妮婆是妖怪？应该也是，要不然，阿妮婆怎么能够收住小鬼的魂魄，还会帮人养小鬼啦？
    我心里不禁一惊，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来。
    一节课时间后，我搀扶着阿妮婆出了外科门诊，领着阿妮婆拿药，打针什么的。
    “你真好，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改日，我请你吃顿饭吧。”阿妮婆说话跟我上次在省城会所里见到似乎判若两人，我不知道什么原因。
    “好啊，我接受你的邀请，我们好像很有缘分啊，刚才肖院长还错把我们当母女啦，阿妮婆，你有女儿吗？”我问道。
    “没有，我没有女儿，我哪里有女儿啦？”阿妮婆说话的时候显得十分紧张，就象是有人要害她似的。
    说的也是，她一个妖怪怎么会有女儿啦，可是，你没女儿也不用这么紧张啊，又没谁要逼你什么，你是妖魔啦，那难不成还怕我这个人类吗？
    阿妮婆清洗过伤口后，身体很弱，一个人走路都很难走稳当，我想送阿妮婆回家，阿妮婆想了片刻，点头同意了。
    面对阿妮婆，其实我有数不清的疑问，首先，我搀扶阿妮婆的时候，感觉她身上不住地在颤抖，她如果要是妖怪的话，那这妖怪也太次了，这身体简直就不如我养母珍妈了，用老态龙钟形容她还差不多，那么阿发错了吗？一个堂堂的地狱判官居然认个妖怪都认错了，这多丢人啊，看来也不是，阿发不是那种喜欢显耀的人来风性格，他的性格特别稳重，没有的事他绝不至于随便说出口的。
    但是，事实又摆在我的眼前，如果要是他们两个都没有错的话，那就是我错了，那不是怪事吗？我想弄清事情的原委。
    我跟着阿妮婆到了她在铜锣市的会所，会所外面写了一张通告，是关于会所内部装修暂时停止接待外宾的告示。其实，会所里根本就不是什么装修，而是阿妮婆受伤了，只不过不好这么说出来。
    阿妮婆把我带进了自己的住房里，她的住房就在会所楼下的一间十几平方的一个小间里。
    “姑娘，我谢谢你了，我答应你来这里也是我实在没有办法，身体太不中用了，但是，平常你是不能来这里的，千万不要来，要是想来看我的话，每个月1号到3号这三天才能来，记住了吗？”阿妮婆还真象个七老八十的老婆婆一样，絮絮叨叨地反复强调1--3这两个数字，说得我耳朵都快起茧了。
    房间里墙壁上挂着许多小孩子的相片，都是两三岁的，好多还光着屁股啦，萌萌的，笑眯眯的，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活泼可爱。想想这些孩子都是小鬼，被阿妮婆出售给需要的人，我心里一阵阵发麻。
    “阿妮婆，你养这些小鬼，你自己怕吗？”我试探性地问。
    阿妮婆突然把脸往下一放，很阴沉，说道：“别说那些事，不许提那事！”
    “这就奇怪了，你明明就是专门养小鬼的，这也是你的生意，之所以这事本身是好是坏，我不想评价，但是，我问一问有那么严重吗？”我也不高兴了，心想，不是我帮你，你到现在还在医院外科门诊门口排队啦，我还搀你回的家，问问怎么了吗？
    “不好意思，我凶你是不对的，但是，养那些东西真不是我的事，我不愿意干那种事，我也不想提那些事，你就不要说什么小鬼不小鬼的了，我给你倒水喝。”阿妮婆脸色舒展开来了，她解释道。
    奇怪，她不就是阿妮婆吗？李育林他们不都认得她吗？她为什么不承认自己养小鬼啦？难道她有什么隐情？
    “阿妮婆，其实，你昨天晚上受伤的经过，我都是知道的，医院和路上人多，我没说而已，打你的是地域的判官，用的是判官笔，我说的没错吧？”我问道。
    “你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什么人？”阿妮婆又紧张起来，好像很怕很怕，大白天见魔鬼一样的恐惧，我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
    “老实说吧，我就是判官的老婆，你可以叫我小凤，我老公说你是妖魔，可是，我怎么看你一点功夫也没有啦，你甚至比普通人身体都差，你能告诉我原因吗？”我直视着阿妮婆的眼睛，问到。
    我说话的时候一直是注视着阿妮婆的眼睛的，当我提到我的名字或者说我老公是判官的时候，她眼睛里突然放出了一个很异常的光芒来。不知道这是因为我的名字的原因，还是我是判官老婆的原因。
    “你还是走吧，你走的远远的，你不要来我这里，你真不应该送我回来，我不欢迎你，你走啊！”阿妮婆把我往外推，一个软弱的身子实在是使不出什么力气来，她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都看到青筋爆涨了，可是，那推出来的力气还不如一个小孩。
    “阿妮婆，你到底怕什么？你什么也用不着怕，我是判官的老婆，有什么事，我替你担着，你把事实说出来，我愿意帮你。”我执意留在阿妮婆的房间里，我想帮助阿妮婆，我觉得她需要我的帮助。
    “唉！我真拿你没办法，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是什么妖怪，但是，我又是妖怪，我是被一个妖怪附身的，那妖怪强占着我的身体，她只要一进入我的身体，我就不是我自己了，我一切都受这个妖魔的支配。她是弘远山上一朵千年妙雪花修炼成精的。昨天晚上，她本来是在山里修炼，她每个晚上丑时都要去山里吸纳阴气。结果遇上了判官，差点可把她和我两个打死了。”阿妮婆说出了真相，我才恍然大悟。
    这么说来，阿妮婆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了。
    “妖魔为什么单单选上你啦？”我好奇地问。
    “她说我身上的血阴气最重，是人中少有的，所以，借用我的身体，她就能尽快修炼成魔。”阿妮婆无可奈何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