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只剩最后一个人
陈聪一开口就要五十万,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姜宇素来是跟着二少习惯了处变不惊,旁边的刘浩看不下去了,狠狠的一拳砸在陈聪的伤腿上。
“你这小子,你今天一分钱都休想得到!自己往二少的车上撞还想讹二少的钱,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二少’这名字陈聪有些耳熟,但想不起来,只知道那车高级,而且那个地方没有监控,他能弄到钱。
“你凭什么说是我往上撞的?大警官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别血口喷人,等你有证据之后再来和我讲法律吧!”
陈聪嚷嚷完,赖皮地躺在床上。
刘浩气不打一处来,不准姜宇给陈聪钱,三人一同出了医院。
“那个陈聪有问题。”
看刘浩还在生气,薛淼淼很认真地说。
“连你都看出来了?”刘浩重重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当即调转了车头,往死者梁婷的家开去。
“他在撒谎。”方才在医院的时候,那人分明是不敢直视刘浩的眼睛,试图隐藏什么,心里肯定有鬼,当然,上次在警局她说什么凶手是胖子的话确实是纯属娱乐。
刘浩加速,“我一定要抓住那小子的小辫子。”
“那人故意撞到二少的车上会给二少带来麻烦吗?”
“对二少来说,那人带来的麻烦连芝麻大小都没有,顶多就是影响心情。”
薛淼淼抿唇,定定地望着前方,“就是灰尘大小的麻烦也不行,影响心情更不行。”既然这样,那她必须要跟着刘浩去看一下了,尽快把这影响心情的家伙除掉。
梁婷和陈聪是小两口,两人结婚才两年不到,家庭条件一般,结婚的时候男方家里砸锅卖铁才买了一套二手房,而且地理位置还不好,小区连个门卫都没有可以随便进入。
老式电梯房,薛淼淼不知道刘浩哪里来的钥匙,反正就跟着进去,扑面而来的味道让她蹙了眉,这么重的阴气想必死去的梁婷在家。
刘浩开了灯四处找寻线索,尤其在两人平时睡的房间,薛淼淼一眼就看到了湿漉漉地蹲在墙角,全身赤?裸的梁婷,她脸色白如纸,正期期艾艾地望着刘浩,分明是想要诉苦。
真可怜!薛淼淼同情地叹了口气,对着空气说,“梁小姐,我知道你是冤死的,你能告诉我到底谁是杀害你的凶手吗?”
“陈聪!”梁婷红着眼嘶吼。
薛淼淼略惊,因为在车上她听刘浩说陈聪读大学的时候追了梁婷四年,两人毕业之后才在一起,为了娶梁婷更是砸锅卖铁可见其真心,刘浩也是这个地方想不通。
……
从梁婷的家回警局,刘浩因为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而郁郁不乐,一度怀疑自己太自以为是失去了正确的的判断,薛淼淼则在梁婷死亡的真相中没缓过神来。
梁婷哭诉说被杀害的前一个周发现老公陈聪有外遇,她一开始不相信,经过调查发现外遇就是陈聪的上司,他们公司的老总!是个男人!她的老公居然婚内出柜!这么多年的感情她当然是希望能挽回,于是约了出去钓鱼,但当天陈聪说公司有急事去不了,她一个人也去了当散心,没想到就这么被人从后面推了下去。
当时滚下去的时候她解开了他的手表,将手表一齐带入了水库中。
“这年头,不仅要和女人抢男人,还要和男人抢男人,可真累啊。”薛淼淼冷不丁感叹了一句。
刘浩没在意,以为她在说瞎话,说先送她回学校被她拒绝了,她借口拿文件回了警局。
卫生间,薛淼淼拿着文件刚进去彭剑就进去了。
“彭警官,这就是当年你们任务的档案,你看看。”
彭剑摇头,“我昨天已经看过了,和我记忆中差不多,只是没想到老唐现如今已经坐到那个位置了。”
“老唐是谁?”
“我的兄弟,当年警校一起毕业,然后又被分配到这里,当年那个任务一开始的名单本来也有他,但因为他老妈摔倒住院了他才没能去。”
“a市的方军和周勇我已经找过了不满足你的要求,现在就剩下章扬洋和胡兴林,我会尽快帮你确认。”
“谢谢你小姑娘,希望能等到你的好消息。”彭剑话刚说完就消失了。
可能是因为上次去炼魂池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元,薛淼淼这样在心里想,一定要加快找到那两个人才行。
临走的时候看了眼焦头烂额的刘浩,她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大警官,与其冥思苦想不如去案发现场再瞧瞧,没准儿能有新的收获。”
“薛淼淼你是不是又想耍我?”刘浩用眼神恐吓她。
薛淼淼做害怕状,但复而又很认真地提醒了一句,“任何犯罪都不是天衣无缝的,哥,你再去水库瞧瞧吧,没准儿死者就替自己留了证据在里面也说不定啊。”笑嘻嘻地离开了。
第三个人章扬洋三年前就从刑警队离开了,现在在c城某个政府部门当小官,据说为人正派。
薛淼淼去政府大楼第一天没见到章扬洋,第二天才见到,坐在人家的办公室吹冷风。
“小姑娘还在读书吧?有什么项目好申请的?”
眯着眼笑笑,卖萌,“叔叔,我口渴得很,您能先给我倒杯水喝吗?”
章扬洋让秘书给她倒了水。
“现在可以了,你要真有项目书就拿出来,这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地方,我十分钟后还有个会要开。”
薛淼淼有点气馁,申请项目当然是假,她连假的项目书也没有准备,灵光一闪,从包里掏出个小玩意儿递上去。
“听说章叔叔对玉很有研究,您能帮我看看那个东西是不是玉吗?值不值钱?”
章扬洋笑,坦荡接过小东西,“看来你这丫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说着已经是掏出放大镜观察起来。
又不是左撇子,左手虎口也没伤,不是彭剑要找的人……
薛淼淼失望地都快咬舌自尽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