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冰柠之死
“那个人的背影和阎雀好像!”
“是很像啊,不会就是阎雀吧?”
“阎雀怎么可能坐地铁,开什么玩笑。”
议论声此起彼伏,阎雀倒是一脸轻松地听着人们在议论他,只有苏萤紧张死。
车门一打开,主动抓着阎雀的手腕,带着他往下走。
“微服私访的感觉怎么样?”打趣着问他。
阎雀被苏萤拽着,心情愉悦,“地铁站台边,我的那张海报不错,我很满意,在考虑以后是不是要经常来看看,省的有些被父母抱在手里的熊孩子,没事就把鼻屎往我脸上擦,对了,你也要来,带着点湿巾纸,得随时帮我擦干净。”
“你拉倒吧!海报又不是你本人,凭什么让我去帮你擦!”
苏萤越想越来气,以后一定要找机会在电线杆子上贴阎雀的海报,隔三差五就让来狗尿他一脸。
死傲娇!
“闭嘴。”一旁的阎雀忽然开口。
苏萤惊了一下,刚才骂他的话都是骂在心里的,他应该是不知道的,于是也就理直气壮地伸着脑袋,“我又没说什么,闭什么嘴?”
“你在心里骂我死傲娇,我用脚趾甲猜都能猜到。”
呵呵……你们家脚趾甲也是成精了。
“不许在心里吐槽我!”
苏萤:“……”
后半段的路程,苏萤要是再听取阎雀的意见,去挤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公交车,那她的脑子就坏掉了!
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到达某大学门口。
人去年就死了,我们现在来学校调查,估计也只能找和她同一届的同学问清楚状况了。
幸好阎雀早就查清了当年和她住在同一个寝室的另一个考研的姑娘。
约她出来,一直到他们三个坐在餐厅的包间里,一切还很顺利。
“我叫沐亿纯,你们叫我沐沐就好了。”
那姑娘的性格看上去非常开朗,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两边会出现两个小酒窝。
座位对面,苏萤和阎雀一起摘下口罩和墨镜,大大方方地展露了自己的真实容貌。
“我的天!阎雀!你是阎雀!”那姑娘在见到阎雀的样貌后,一下子就变得疯狂起来。
“小声点……”苏萤急忙制止了沐亿纯的尖叫声。
沐亿纯这才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神满是掩藏不住的激动。
“你们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终于进入正题了。
“冰柠。”阎雀仔细地看着她,清晰地吐露出这两个字。
听到这个名字,沐亿纯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之前激动的神色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是深不见底的恐惧。
她拿起了自己的包,从座位上迅速起身打算离开。
苏萤的心里一清二楚,要想让她主动说出冰柠的事情,似乎是不大可能了。
就在沐亿纯打开包厢门的时候,阎雀迅速伸出一只手,砰的一声,按在了门上,把刚打开一条缝隙的门重新关上。
左手抓着一张符咒,灵巧地在她的后背上一拍。
沐亿纯随即站着不动了。
这是什么把戏!苏萤还是头一次见到阎雀用这种方法。
阎雀胸有成竹地回到座位上,笑盈盈地对着沐亿纯招了招手,“回到你的座位上来吧。”
那边,沐亿纯一句话也不说,乖乖做回位置上,双脚并拢双手放好,坐姿标准。
“冰柠是你的舍友吗?”
沐亿纯乖乖点头,“是的。”
“去年的九月份,她在网络上发布了一篇帖子,这件事你知道吗?”
沐亿纯的神色有些慌张,但还是抵不住后背阎家符咒的力量,毫无保留地开了口。
“知道,那个帖子,还是我帮她发的。”
苏萤皱了皱眉头,“你帮她发的?为什么?”
“九月份我回到学校之后,冰柠跟我讲了这件事,她真的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就帮她在网络上,以她的口吻,发了一篇帖子寻求帮助。”
阎雀修长的手指规律地敲击起了桌面,苏萤知道,这是阎雀在思考时的惯有动作。
“她是怎么死的?”阎雀继续问。
苏萤也没闲着,掏出笔记本,争取把沐亿纯说的话全部记录下来。
“自杀。确切的说……是跳轨自杀。”
苏萤听到这里,笔尖一顿。跳轨自杀!不会这么巧吧……她和阎雀在来这里的时候,不就是在地铁站看到一个反复跳轨无法被超度的亡魂么!
她看向阎雀,阎雀的眉头是皱着的,显然也觉得这两件事太巧合了。
“具体说说吧。”
沐亿纯的指甲紧紧地扣在肉里,显然内心是非常抗拒的,但是没办法,她根本就无法抵抗那道符咒的力量。
“她考研失败了,出了考场,就跳轨自杀了。”
这时候,阎雀注意到,说起冰柠考研失败这段,她抗拒的情绪似乎更加明显了。
所以他几乎可以确定,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抗拒。
“你不是考研成功了么,按理说你们在一个宿舍,她应该很努力才对,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还是失败了呢?”
沐亿纯抗拒的情绪达到顶峰,她紧紧地闭上嘴,脸上的神色越发痛苦起来了。
她抗拒地太厉害了,再这样下去,符咒会没用的,也是该阎雀出马了。
双手用力地拍在桌子上,包厢里传出“砰”的一声巨响,桌子上的餐具茶杯发出叮铃的清脆声响。
“我查过了,你们那一届,考研的名额有限,一个班只能录取一个,你和她同时报考,就注定要有一个人落榜,说,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阎雀说话的时候,丝毫没有留有半点情面,有点咄咄逼人的态度。
这下好了,他这种态度,彻底把对面的沐亿纯镇住了。
当场吓得牙齿打颤,也忘了先前抗拒的情绪,结结巴巴地交代了,“冰柠之所以死,确实是我害的她,但这根本和考研的名额无关。”
“那和什么有关!”
沐亿纯一下子就哭了出来,“要怪就怪她在蜃楼里,和蜃楼的主人打的那个赌,她说的那个看不起她的导师,是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