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尾若你不狠谁才够狠
然,二牛和二胖立马抬起手紧扣他双肩,不让他乱动,石光双腿抖了抖,将眼睛猛地闭上,“走开,快走开!”麻绳只是飘了飘,没了风力瞬间飘了回去。
穆冥看向那根麻绳,再转过视线看向石光,眸子凝了凝,难道第一死者也和石光有关?
紧了紧手指,现在先去看看埋药瓶子的地方,这些事等回了警局仔细审问:“带着他走。”
二胖和二牛从后面推了推石光,石光背脊一紧,还以为是被鬼推了,久等不到麻绳缠上脖颈,他这一下子被推,差点被吓得失禁,撑开眼皮子,视觉和听觉这才慢慢恢复。
乡下的老人本应该不怕死,可这石光完全反了,做贼心虚再加上常年心绪不正常,早已将死亡放在了第一件怕事上,而他最怕的应当是鬼神索命!
他是半只脚都跨进棺材里的人了,在死亡这件事上,很明显不愿意多谈,之前宁愿死也不再受折磨,应当是痛到了极点,现在回过神,又开始害怕。
石光走了几步,在大树底下脚跟忽的被扯住,他急的一跳,冷汗直流:“有鬼抓我的脚!”
石田迅速用手电筒照去,只见一根几根树杈堆在一起,紧紧的缚住了他的脚,黑线从额头上飘过,只差乌鸦配合的叫声,石光再这样下去,连他们都要被搞成神经病。
看着自己脚上的树杈,石光愣了愣,可脚被自己吓得有些发软,根本提不起力气蹬落,只好退后几步,极为艰难的拖着脚步重新走。
穆冥和顾景柯现在几乎肯定,第一死者和石光有着微妙的联系,死者若不是石光所杀,那就是石光不小心看到或者听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石光面色讪讪,僵硬无比,等终于到了指定的目的地,虚脱的松了一口气,指了指大树下的左前方位,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喘了喘几口气道:“之前就是埋在那。”
大树下左前方位的土地,的确有些异常,穆冥蹲下身,眸光四处打量了一番,其余的地方的土壤紧致、结在一起,而左前方的土地很明显松软、被人挖开过。
即使被人盖上一层松木的针叶,但还是掩饰不了是新土的事实,看来,挖瓶子和放瓶子的人也只是在这几天内进行的,在他们等待时间时,那些人也在马不停蹄的为自己掩饰。
挖散的地方有些大,足以埋下众多农药瓶子,若是再过上许久,恐怕看不出来什么痕迹,而石光若只是被利用的小人物,极有可能再过上些时日,石光也会被送入黑暗。
眸光潋滟,她在想:挖瓶子是做什么,偷偷的放入祠堂是为了引人耳目,还是故意栽赃,若是故意栽赃,那极有可能那些幕后黑手不知道石光没有将埋瓶子的地方忘记。
顾景柯找来一根长树枝,在松软的泥土用树枝往内探,树枝差不多一米五左右,泥土瞬间轻松的淹没了半根,这证明,地方无错、石光也未说假话。
药瓶子被埋入泥内,就必须挖一个坑,这土轻松没了半根树枝,证明其内完全空心,若只是表面松软,就不可能塞得进树枝,石光那般紧张,空不下心思说假话。
将树枝从泥土里扯出来,顾景动了动鼻尖柯闻了闻,有股子农药味,再用手电筒晃向四周的草地,离坑较近的地方,杂草叶子泛黄,很明显长得不太正常。
摘了片叶子,顾景柯用手电筒照在叶片上,泛黄、没有翠绿,将叶子扔在地上,他站起身抬起眼瞥了眼石光,这些都证明这里之前埋过农药瓶子。
虽然是在夜里,但他这道视线过于清冷,将石光被他弄得一颤:“我说的都是真的。”
砸了砸嘴,他想继续辩解,不料顾景柯截住他的话:“是真是假不是你说是就是。”
石光被一口吐沫噎住,用力呼了一口气才缓过神,将吐沫咽下,话也跟着没了。
“先回警局。”穆冥按压着眉眼,冷冷的吩咐,低声却又独特的魅力。
几人点了点头,二牛和二胖将人提起,石光夹在这两个高壮的大男人只见,像只瑟瑟发抖的小鸡,他瘦、身体又佝偻着,在两人之间显然没有任何气势。
下山很快,一行人行色匆匆的走去警局,到了山底穆冥朝石田道:“你去和村长通知一下情况。”石田转身就走,一句话也没问,半点都不敢拖沓。
村长那么急,这时应该还未睡,让他提着心干等着,不如先去通知得了安稳。
*
在下山过程中的山中某处,黑影重重,有两人对面而视,靠的很近,近到融为一体,没有声息,月光下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暧昧无比,就像一对热恋中亲密无间的情侣。
然,其中一人面含怒容,手紧抓着对方衣襟不放,指节躬起,脸色就像要吃了对方般,质问道:“你不是说没事了!你不是说杀了他就没事了,现在那两个警察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方神色不变,面对质问依旧处变不惊,衣襟被抓而脸色仍旧平淡无奇,用眼睛睨着抓在衣襟的手,那人被看得心里发毛,将手指缓慢的松了开。
“急什么?急就能完事?就能让那两个警察走人不干事?”那人语气轻缓,依旧平淡,但正是这静静的反问让疾言厉色的那人安静下来,其神色不再那么恐怖僵硬。
那人赤红着眼,撇过头冷哼:“像你不急就行?等他们查到这儿我们就全完了!”
“他们不会有这么一天。”看不清面色的语音低沉,手指在裤兜里捏起,脸上充分的自信,身影在这夜色下、在这树影下,看不清各自的神色,脸的模样也看不大清。
听完这话,那人甩了个脸子:“最好是这样,否则,结果会怎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冷静之人嗤笑一声,不答话反而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杂草,眸光觥筹交错间略有冷意泛起。
“我自然比你清楚,否则你以为我会这般狠心?”手指微微抠进肉里,略痛!
那人听到这般说,竟然轻轻的笑起来,似讥似讽:“是够狠,若你不够狠谁还称得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