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再度进医院
再度醒来,我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手边是点滴,冰冷的液体进入我的身体。
一股尿意袭来,我坐起来准备掀开被子,门从外面被人推开,我立即把被子盖好,乖乖的躺在床上。
进来的的是北将,他手里提着保温瓶,放在床边,用手摸了摸我的头。
“烧退了,看来好多了。”
“谢谢你救了我。”
我记得昏过去之前有个人影,没看清楚面貌,看身形跟他挺像的。
他并没有回答我,而是打开保温瓶,瞬间,香味勾的馋虫蠢蠢欲动。
“一早上没吃东西,喝点粥。”
他细心的舀了一勺子,放在嘴巴边吹了吹,然后送过来。
我摇了摇头,身体往后退了退。
他很失望,眼中黯淡无光,“你不喜欢吃还是不想看见我?”
“不是不是”,我害怕他误会,身体反应过大,扯到手上的针管,龇牙咧嘴的喊疼。
他按住我的身子,看见我手背是渗出血珠,他红着眼睛别开头,咽了咽口水。
“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想上洗手间。”
说完这句,我不好意思低着头,太尴尬了。
他似乎也意识,我打了一上午的点滴,咳嗽一声,叫来护士。
北将在这里陪了我一会儿,房间里气氛一直尴尬着。
我闭着眼睛,护士说再观察一晚,要是无大碍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感觉他靠近,我屏住呼吸,努力保持镇静,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惺忪的睡眼。
“居然睡过去了,原来你还没走啊,其实你不用陪我的。”
他在我旁边坐下,替我盖了盖被子,“昨晚又死人了。”
我一惊,直接坐起来,明明昨晚的鬼魂已经被他吃掉,怎么会还有人死?
难道是红衣女子?
“这次有多少人?”
他先是沉默,最后伸出一只手,比出二。
我拍了拍胸脯,“还好,只有两个。”比预期中要少。
还没庆幸完就看见他摇头,神情凝重,“是二十个!”
二十个!
我有些不敢相信,也就是说没有规律,死人是随机的,但是很快他打消我的疑惑。
“一开始我们的方向就放在校园里,一直纠结人数和男女比例,却忘记了最重要的地方是校园外,那才是重点。”
“难道……?”
“没错,除了死的人都玩恐怖杀人之外,如果说校园里死一个,那么外面就会以三的比例死。”
太惊悚了,我想不到原来背后还有这样来的。
如果是这样,也许开始我们把目标放在那些鬼儡上就是错误的,除了鬼儡她还有其他手段。
红衣女子喜欢人的脑浆和心脏,必定有个东西作为媒介。
正说重点,突然铃声传来,北将朝我点点头,走到外面接电话。
陆雨燕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她把门关上,“别看了,人都走了。”
我对外面看又不是舍不得他,我是关心红衣女子的事,想多了解了解。
“啧啧啧”,陆雨燕暧昧的看着我,打趣道:“还说没关系,人家这么明显你就没一点感觉?错过了太可惜了。”
“你胡说什么呢,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以后别这样了,弄的人挺尴尬的。”
“得了,你还急了,以前也没见你这样,莫不是心虚了?”
我懒得理她,盖住被子背对着她,脑海里居然冒出来秦世衍的身影,气的我一屁股坐起来,又不小心扯到针管。
陆雨燕在一旁傻笑,犹如堕入爱河里,我皱皱鼻子,酸酸的道:“你在我病人面前秀恩爱不觉得太过分里点,就不知道顾忌一下我这个孤家寡人!”
她脸色一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总算听明白了,她跟她前男友吴唯又复合了。
陆雨燕的前男友挺优秀的,是音乐系的大才子,唱歌好听,弹的一手好吉他,人也是帅的一塌糊涂。
不久前我还看见吴唯跟舞蹈系的系花打的火热,在公园里腻歪,怎么会跟她又复合了。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她不满的嚷嚷。
“没有,我走神了,想别的事情”,八卦心里作祟,“那你现男友呢?你住院的时候人家还忙前忙后的。”
陆雨燕一笑,“不说她们了,今晚你回学校吗?”
酒店我已经退了,住着烧钱,我兜里没子了,但是这件事我没告诉任何人,她怎么会这么问?
“还得观察一晚。”
不知为何,陆雨燕给我的感觉有些奇怪,她很高兴,应该是跟前男友复合了吧!
晚上,我睡的迷迷糊糊,突然被尿意憋醒,打点滴就是这点不好,一天到晚想上厕所。
打开门,外面很多人,穿着病号服的老人,艰难的走着,样子很痛苦,小孩子的哭闹,怕是因病痛折磨。
我摇了摇头没在意,肚子往厕所里走,路上被一个小孩子撞了一下,他坐在地上捂着脸大哭。
我原本想要扶他起来的,哭声让我很难受,整个人不舒服起来,大家都朝我看过来。
脸上一热,我还是顶着难受拉他起来,哄着他,“别哭了,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在这里跟你道歉好不好?”
小孩子不哭了,抬起头来,我看见一张苍白的脸,他冲着我笑,突然指甲变长,变的尖锐锋利,直直往我胸口戳。
大骇,我迅速的侧开身体,还是插进我的胸口,钝痛感无比的强烈,他天真无邪的笑了笑,“姐姐你的心好香,我要吃。”
一再用力,我感到指甲又陷入几分,整个人快要死了一般,咬着牙齿用尽最后一口气,拔出斩魂刀,“去死吧!”
小孩子被我的斩魂刀吓退,指甲从我皮肉里抽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染红病服。
原本在走廊里的老人,大人,小孩纷纷朝我走过来,脸上的表情一致,看着我就像看见猎物。
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地上全部没有影子,他们根本不是病人,他们全是鬼。
我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凌晨一点多一点,冷汗一颗颗往外冒,眼睛有些花,我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