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代价就可以吗？”张文绣锦好奇地问道。
    “哼，你认为什么样的代价能够与灵魂等同？就算有，比如说恰巧有了某位恶魔想要的物品，他肯跟你交换，或者还是有希望的。前提是你得知道那个恶魔是谁……”让娜说着，忽然奇怪道：“怎么，那个自诩为‘人类之友’的黎赛琉斯竟然没有给你做解说么？”
    “这个……大概可能是讲过的吧，但是，你都说了恶魔的话不可信嘛，我当然要再证实一下啰！”张文绣锦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又继续问道：“那，除了这个法子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你还真是个操心鬼！自己的事儿还没办完呢，又想这些有的没的！”小慧的声音在张文绣锦的脑子里响起来，张文绣锦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
    让娜和雅克相互对望了一眼，雅克说道：“不是没有办法，你如果把恶魔杀死了，也能够释放他夺走的灵魂。不过，恶魔没那么容易杀死。起码，我们圣十字会的人从来没有杀死过。只能封印他们，或者驱逐他们。”
    那你们很没用啊！张文绣锦听了忍不住偷笑了一下，随即又觉得很没有礼貌，连忙正色道：“那，那究竟是什么办法啊？”
    “传说，要杀死恶魔有几种方法。要么，你知道这个恶魔的出处，将他的尸骸用圣火烧掉。要么就是用冥河之水或者是奥林匹斯圣山上的水晶制作的匕首，都可以杀死恶魔。不过这些东西都很难拿到，而且想要恶魔乖乖挨打就更难了，他们狡猾，善于欺骗和伪装，所以……”
    张文绣锦听得一愣一愣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想：一定记住了，万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弄一些。或者……“或者你是不是该先帮我把仙师找到啊！”小慧的声音又冒了出来。“喂！给点儿隐私会死啊！”张文绣锦也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
    让娜和雅克并没有太在意张文绣锦的情形，让娜转头对熊图说道：“熊先生，这次的车祸，以及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故，我们都认为不是正常的事件。事实上，我们认为是恶魔和你们这边的邪恶鬼魂们联手了，希望你们能够加强戒备。不然，你们的人民就该遭殃了。”
    “嗯，的确，我们这边最近有几名凶恶的鬼魂过界了，我们也在极力追捕他们。总之，咱们都互相保持联系，有什么情况都及时告诉对方。”熊图点头说道。
    见张文绣锦已经无碍，事情也交代清楚了，让娜和雅克便起身告辞了。小荛也跟着离开了，张文绣锦也起身告辞。熊图不放心，硬是将她送到了教学楼外。
    课间的时候，张文绣锦找到了周媛媛，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大致跟她说了下，主要是关于超自然协会的事情。
    “所以，就是说超自然协会实际上背后是跟恶魔在合作？”
    “嗯，或者是被恶魔利用了。反正不管怎么说，都不是好事。我有点儿担心邱秋她们，还有会长大人……”
    “你是想念协会的活动室吧！”周媛媛笑道。
    关于这一点，张文绣锦还真不想否认。那个空间真的很好！又隐蔽，又舒适，没人管，某种意义上来讲，简直就像是世外桃源啊！如今被让娜和雅克那两个家伙给封起来了，也是无奈。
    也不知道他们都用了些什么手段，不过应该并不是由校方出面的，所以张文绣锦还真有点儿担心超自然协会的那些“小伙伴”们。他们多半也是受恶魔蛊惑，要是就这么糊里糊涂被那两个金毛的家伙给收拾了，那也是有些冤。
    “你要是那么担心他们，不如咱们放学去看看她们？”周媛媛提议道。
    “你知道她们住在哪里？”
    “嘿嘿，你也不想想，怎么可能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没有也可以打听嘛！行啦！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啦！”周媛媛说着，大大咧咧地搭着张文绣锦的肩膀，拖着她往小卖部去了。
    ※
    城市的另一角，聂平拖着疲惫的身体，眼神空洞地在餐厅里扫着地。
    很多人都说第一天上班是最不习惯的，接下来就好了。可是对于聂平来说，第二天才是更大的折磨。因为头一天的事情，餐厅里的大部分服务员都对他恶言相向。只有浩子还一如既往地对待他，不时还帮他打掩护，帮他做事情。
    看到聂平那么沮丧的样子，杜经理不得不单独找他谈话。
    “聂平，我不是针对你，任何一个员工没有做好，都应该受到惩罚。赏罚分明才能够有效的管理嘛。呐，其实呢，我真觉得你不是干这个的料，你自己也再好好考虑一下。其实，你看你有学历，上哪儿不能找份好工作啊？对不对？”杜经理语重心长的说道。
    的确，杜经理说的都没有错。可是这个世界上有时候就是你道理再明白，生命却就是不和你讲道理。聂平不是没有去找工作，如果真找着了也不会跑到这里来打工了！
    抬眼瞄了一下杜经理，聂平默默地点点头。半晌后说道：“我知道，让我再待几天吧。”
    “一个星期。”杜经理斩钉截铁地说道：“一个星期后你的工作情况要还是这样的话，我只好请你另谋高就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聂平点点头，应了一声，拿着扫帚站起身，垂头丧气地继续出去打扫店堂。
    “怎么？被骂了？”浩子见他那样，溜到他身旁，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笑道：“别往心里去，她就是吓唬吓唬你。这么简单的活儿，多做一阵子就熟悉了。”
    多做一阵子？真是一分钟都快要待不下去了！聂平努力安慰着自己，忽然手机响了，接起电话，竟然是他母亲打来的。
    “哦，嗨，妈，那个，我正在上班，有什么事吗？”聂平嘟哝道。
    “你在什么地方上班？我过去看看你。”母亲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聂平只觉得喉头发干，半天没有吱声，听见听筒里母亲焦急的喊了几声，这才回过神来。犹豫良久，他说道：“呃嗯，不方便，您说找过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