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聂董的办公室，樊浅浅被办公室豪华的装饰给震惊了。尽管看得出办公室的主人已经非常低调了，但是各种物品一看就品质非凡。
    这办公室比我家还要大！樊浅浅暗自想着，尽量克制着自己的表情，不想让人觉得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
    “嗯，你先出去，我跟樊小姐单独谈谈。”聂云说着，冲聂平挥了挥手。
    樊浅浅有些惊讶地看看聂云又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聂平，聂平却没有多看樊浅浅一眼，只是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走出了聂云的办公室。
    “樊小姐，坐。”聂云指了指一旁的一个会客区，气定神闲地走了过去。樊浅浅手足无措地紧随其后。
    会客区的茶几上放着一整套的功夫茶具，看来聂云是个爱喝茶的人，此刻他正娴熟地自己冲泡着茶叶。樊浅浅有些紧张地瞄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点什么，可是想想也不知道说什么，索性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来，喝杯茶。”聂云说着，将一杯茶递给了樊浅浅，樊浅浅受宠若惊，慌忙接了过去，连说了几声谢谢。
    聂云喝了口茶，冲她摆了摆手，说道：“刚才我看了一下你的资料，你还在读书，为什么会想要来我们公司打工呢？”
    “这个……”樊浅浅犹豫了片刻，谨慎地说道：“当初是因为奶奶手术需要钱，但是又不能耽误学业，正好看到公司招聘，觉得很合适，就来了。可是来了之后，发现可以从中学到很多东西。”樊浅浅一面说着，一面观察着聂云的表情。
    “你爸爸妈妈呢？”
    “奶奶说他们很早就因为意外过世了，所以，只有我和奶奶两个人相依为命。”
    聂云没有说话，仿佛沉浸在了茶香中。片刻才突然问道：“你是学表演的是吧？”
    “嗯。”樊浅浅点点头。
    “我们最近正在筹备一个电视剧，你有没有兴趣参加啊？”
    樊浅浅怎么都没有想到聂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脑子卡壳了，愣了半晌才连连点头。作为一个学表演的，如果能有机会参加演出，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可是高兴了一下之后，她又忽然有些担心起来：会不会是聂董故意试探自己，看自己是不是对工作三心二意啊？又或者，常听人说这潜那潜的，该不会他别有用心吧？
    忐忑不安地瞄了一眼聂云，只见他仍旧颇为专注地冲泡茶叶，动作娴熟，仿佛这里就他一个人似的。仔细看看这个聂云，虽然一脸威严，却没有暴发户的那种俗气，倒更有些儒雅的气质。但论五官，年轻时也应该是一名非常英俊的人吧，即便现在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花样大叔啊。怎么看，也不是那种会趁人之危，或者会占女人小便宜的人。
    樊浅浅自己在脑内不断地思考着各种可能性，但怎么也猜不透聂云究竟在想什么。
    “那你去忙你的吧。等剧本完成了，我会通知你。这段时间，你安心上学、工作。要是有什么困难，就跟公司提。”聂云第一次正眼看了看樊浅浅，却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好的！谢谢聂董！那，我先走了，聂董再见！”樊浅浅轻轻地放下茶杯，礼貌地跟聂云辞别，起身出门，轻轻地带上了房门。她克制着自己兴奋的心情，在人前尽量保持着淡定的模样。可是一进电梯，在没有人的地方，忍不住笑着握紧拳头叫了声“yes！”
    办公室里的聂董抬手看了看手腕上那个与他现在身份极不相符的手表，随即拿起电话，拨打了导演何鑫的电话，询问剧本的情况。
    ※
    另外一方面，乔慧已经带着乔装打扮的张文绣锦来到了教学楼里。星期六没有什么人，教室几乎都是空的。
    “这里怎么样？通常都不会有人来！”乔慧笑眯眯地问道。张文绣锦看了看，点点头，觉得这果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尽管知道不太会有人来，张文绣锦还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将被人跟踪的事情告诉给了乔慧。另外，把一份写有一个邮箱地址的纸片交给了乔慧，希望她能够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查查这个邮箱。
    “怎么最近总有这些怪事儿？我还以为来了锦州，就能过上平静的生活，好好享受一下人生了呢！”乔慧结果纸条，唉声叹气地说道。
    “什么享受生活啊？你还不是天天宅在寝室里！看看，都快长出蘑菇来了！”张文绣锦忍不住打趣道。
    两人说笑一番，又少不得八卦了一下男生女生之间的事儿。
    最后，谈话在张文绣锦的肚子咕咕声中结束，乔慧笑着带她去了学校旁边的小吃一条街。
    就像所有的学校旁总有那么一条热闹的街，两旁皆是美食林立，而且物美价廉。
    两人一路吃一路聊，虽然在金川只做了一年的同学，但好歹也算是同患难的姐妹，何况她还知道张文绣锦的秘密，聊起来格外的开心。
    “可是，你现在的情况可不乐观啊？诶，你说，会不会是你说的那些灭魂师啊？”乔慧吃着芝士炸鸡排，小声地问道。
    “这个我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我脖子上的这个玩意儿就没有亮过。起码没有提示过周围有灭魂师或者渡魂师什么的。”张文绣锦喝着酸奶，颇为不满地说着。
    逛了一阵，不善运动的乔慧便觉得有些累了，张文绣锦穿着这身衣服也觉得不怎么自在，尤其是那个头套和脸上的妆，更是让她不舒服。于是两人匆匆告别，张文绣锦再次叮嘱她，暂时不要跟她联系，因为她不想把乔慧也牵扯进来。
    乔慧当然明白她的用意，连忙点头答应。
    “可是，我这边要是有了结果，怎么通知你呢？”
    张文绣锦想了想，说道：“那你就在朋友圈发张小兔子的图片，我看到了，就会来找你的！”
    “小兔子？你是想守株待兔啊？还是说狡兔三窟啊？”乔慧略带顽皮地笑道。
    张文绣锦以掐脸来作为回答。她将乔慧送到了宿舍门口，自己踏上了回学校的路。
    在回去的车上，望着两旁的景物，她忽然产生了一阵奇妙的感觉：如果这辆车一直开下去，会开到哪里呢？自己面对着的，不也是这种未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