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面会阁主
回到了住处,张文绣锦刚推开门,绿泷便乖巧地溜到她的脚边,竖着尾巴绕在她的脚边转了好几圈。
“绿泷,真乖~”张文绣锦笑着,弯腰抱起绿泷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轻轻地抚摸着绿泷的脊背。绿泷舒服地张了张爪子,在她身上滚了几下,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躺定,随即嘴里便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缩在沙发上,抱着绿泷,张文绣锦不禁陷入了沉思。那个坑洞并不是什么难寻的地方,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进去过呢?绿泷当时又为什么要带她进去呢?那里面曾经的主人究竟是谁?那个藏书楼里的仕女画上的人是不是就是静思阁的阁主呢?
那个小岛上的居所那么精巧典雅、一尘不染,是不是有人经常去清理呢?又或者,当时那个洞穴的主人是不是就在里面,只是没有出来见她?难道那里住的人就是混天盟的人?所以自己才会又被他们请到了慎刑司?
就算我说我跟混天盟的人没有关系,然而有了之前炙龙丹的事情,怕是我怎么解释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了。再者,这混天盟的人什么意思,干嘛老追着我不放似的?难道果然我天赋异禀?不可能啦……张文绣锦想到这里,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本想站起身去喝点儿水,这才注意到绿泷已经闭着眼睛打着呼噜在她身上睡着了。
轻轻地抱起绿泷柔软的身体,看它睡得那么香,那么可爱,胡须还会不时轻微的颤动一下。它现在这副可爱的模样,怎么也无法将它和之前凶猛的模样联系起来。或者,绿泷本来就是这么可爱的一个家伙吧,或者它的本性其实就是非常温柔的吧?张文绣锦想着,将它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正准备去倒水的时候,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来者是一名穿着黑色纱衣,脸色惨白,挂着诡异笑容的侍女。
“张小姐,阁主有请。”侍女毕恭毕敬地说着,往一旁侧了一下身。
张文绣锦点点头,正准备出门,原本躺在床上的绿泷不知何时醒了,猛地就蹿到了张文绣锦的身上,趴在她的肩头上,怎么也不肯下去。惹急了直接往她头顶上爬,仿佛一刻也不想要和她分开。
“这个……”张文绣锦尴尬地笑了笑,指了指正用后脚踩着她肩膀,前爪抱住她脑袋,呲着牙咬着她头发不放的绿泷:“我……能带着它一起么?”
侍女虽然面带微笑,眼神却冰冷无比,但仍旧非常恭谦地说道:
“阁主并没有说您不能带着宠物一起去,所以,随您的便。”
张文绣锦点点头,一把拎住绿泷的后脖颈,笑道:“好啦好啦,带你一起去!这下可以下来了吧!”
绿泷仿佛听懂了她的话,立刻松开了爪子和嘴,老老实实地骑在她的肩膀上,那“威武”的气派,仿佛张文绣锦才是它的坐骑一样。
一路上不少人驻足观看,不少女生发出低低的尖叫声:
“好可爱的猫啊!”
“喵!喵!喵!”
※※※
来到了阁主的房间里,一股难以名状的幽香扑面而来。
侍女不等阁主吩咐,便悄然退出了房间,关好了房门。
“坐。”阁主淡淡地说道,随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张文绣锦战战兢兢地坐下,眼睛不住地大量着这间屋子:
这间屋子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最大的特点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尽管有着那味令人心旷神怡的香,也仍旧压不住那种压抑的感觉。
阁主就那么面向张文绣锦站着,她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张文绣锦觉得她应该是在观察自己,那种强烈的压抑感越发浓烈,只觉得喉头发干,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忽然,阁主袖袍朝一旁的桌面上一挥,一杯盛满水的茶杯飞了起来,轻轻巧巧地落在了张文绣锦的面前。
“喝。”阁主的腔调一如刚才一样的冷清。
张文绣锦紧张地看了看阁主,又看了看面前一滴水未洒出来的茶杯,犹豫了半晌:这阁主怎么个意思,说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看她那架势,这茶似乎非逼着我喝了一样。难不成这茶有古怪?不过,大家都看见我来她这里了,就算她是阁主,也未必敢下药害我。再者,我跟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又怎么会害我呢?想到这里,张文绣锦才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
这茶刚一入口,张文绣锦立刻觉得,这茶果然有古怪!刚抿了一小口,那种压抑的感觉就变轻了,房间里的那股幽香也变淡了。张文绣锦不由得轻咦了一声,有些呆滞地看了看阁主,又看了看茶水。
“我身体不适,每日都要用一种稀罕的药物来调理,那药物闻着虽香气馥郁,令人心旷神怡,但,却是有毒的。普通人根本就闻不得,就算是阴差在我房里待上一阵,若不喝我这味茶,怕是也要中毒的。”见着张文绣锦喝下了茶水,阁主这才娉婷地走到一旁坐下,缓缓地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她说得倒是轻松,张文绣锦听得却是心惊肉跳。这阁主是几个意思?既然明知道她的房间普通人待不得,还让我来这里见她!而且,也不跟我明说这房间里的香味有毒!万一我没有喝这茶,岂不是要呜呼哀哉了!若不是存心想要害我,干嘛不一开始就跟我说清楚?干嘛不一开始就约在别的地方见我?可是,要说她存心害我,那又为什么要给我解药?看我喝完了还又要跟我解释呢?难道,只是单纯地性格古怪?或者就是想要看我出丑?或者是给我个下马威?
张文绣锦心里满是疑问,但是却也不便直说。可是她脸上的神情,一丝一毫也没有被阁主看漏掉。
只听得阁主一声轻叹,随即悠悠地说道:
“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姑娘,也难怪……”说到这里,阁主猛地就打住了话头,仿佛是陷入了沉思,又仿佛是察觉自己失言,张文绣锦真想拍着桌子跳着脚问她:也难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