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大破圣血教(06)
清晨的山谷,空气仿佛都是绿色的,闻之醉心,沁人心脾。鸟啼婉转,寒气未退的晨露沾染着花草的清香。
谁也无法想到,在这样的美景中,却有一个阴暗的所在。
山腹中一个不为人知的洞穴里,正在紧锣密鼓的为了他们的大典而忙碌着。
与此同时,张文绣锦的母亲文墨恍然地睁开了眼睛,发觉自己竟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而那名闻人老师已经离开了。
真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文墨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猛然想起自己的女儿张文绣锦还下落不明,连洗漱更衣都顾不上,直接跑向了医院。
赶到医院的文墨,仍旧没有看到张文绣锦。急诊室里的小齐已经悠悠醒转,警局里的人正在追查韩萱的下落。大家都觉得这次的事件太过诡异,韩萱一个小女子,一个人在几乎可以算是空无一物的牢房里,如何能够将牢房门给炸开?
※※※
山洞里,“过路人”正上下打量着张文绣锦,忽然开口道:
“我们必须做一个你出来,不然会被人识破的。”
“做一个?这都行?”张文绣锦此话刚出口,随即就笑了起来。我真笨!他都能弄出这么写个黑衣人来,弄出一个我来也没啥好奇怪的。
“行的,但是我要跟你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张文绣锦警惕地盯着“过路人”。
“你不用紧张,我只需要你体内的那只女鬼。”
“你竟然知道我体内有只女鬼?”张文绣锦惊讶地问道。
“什么?!你体内竟然有只女鬼!?”柯寿贤大叫一声。
“过路人”一时没说话,只是左右看了看张文绣锦和柯寿贤,随即笑道:
“有必要这么惊讶么?”
柯寿贤和张文绣锦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再说什么。
“借还是不借啊?”“过路人”又问了一遍。
“这、这个……也不是我想借就能借啊,再说,你要她作甚?”张文绣锦结巴着问道。
“很简单,如果只是一个空壳,看起来难免容易被人识穿。如果有个魂魄在其中操控,那就自然了许多。不那么容易被发现,咱们潜伏进他们的大典就更安全可靠。”
张文绣锦听了之后,沉默起来。这个时候,小慧的声音在她的脑袋里响了起来:
“你也别为难了,我不介意,你就把我借给他吧。”
张文绣锦点点头,望向“过路人”。
虽然没有说话,彼此眼神却都已经明了。
“过路人”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单手一点张文绣锦的眉心,另一手翻转之下,弹出一道绿光直奔石柱,俄顷便有出现一具跟张文绣锦一模一样的人。
收回指向眉心的手,但见一团白光拖着小尾巴绕在他指间。
单手掐诀,又是一指,白光直奔石柱旁的张文绣锦。
只见光芒闪过,石柱胖的张文绣锦猛地睁开了眼睛,只见严重光芒闪过,悠悠地吐了口气。
“嘢!过路的!你行啊!索性把这身子给了我,以后就不用跟绣锦抢身体玩儿了!”小慧张开手臂,高兴地转了一圈。
还没等她笑够,凭空便飞来一条绳索,将她与石柱困在了一起。
“喂喂!不带你们这么玩儿的。不能让我再玩会儿啊……”小慧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团破布塞了嘴。
“小慧,你就辛苦一下了,等这次事成,我保证,保证让你多玩儿几天,好吧!”张文绣锦在一旁连声安慰。
小慧气得呜咽了几声,挣扎嘞几下,也只得作罢。
张文绣锦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这连番的折腾,让她有些吃不消了。
“你先睡会儿吧,我想他们白天应该不会过来,就算过来,我能察觉,把你叫起来就好了。”“过路人”看着张文绣锦,淡淡地说道。
张文绣锦仰头看着他,恍惚间觉得这个眼神有些熟悉,却又说不上来。
“是啊,你就歇会儿吧。”柯寿贤在一旁说道。
“可是,可是你们也很累了啊。”张文绣锦揉了揉眼睛,嘟囔道。
“过路人”转头看向柯寿贤,笑道:
“我是没所谓的……”
柯寿贤连忙说道:
“我也是啊!我一点都不困!”
“你看吧,所以,你就安心睡会儿吧,养好精神,才能……”“过路人”话还没说完,扭头就发现张文绣锦已经靠着岩壁蜷成一团睡着了。
柯寿贤和“过路人”相视一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低声问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都说了‘过路人’。”
“没名没姓?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我姓谁名甚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要记住,我是帮你们的,这就足够了。”
“过路人”轻描淡写地说道。
柯寿贤看了看他,心有不甘地又指了指周围的那几名蒙面黑衣人,问道:
“你是怎么让他们,呃,复活的?”能说出这句话,柯寿贤也是在彻底打破了自己的常识后说出这样令人“害羞”的话的。
“复活?这也叫复活么?不过是傀儡罢了。”“过路人”语气中有些不屑,好像柯寿贤说了什么可笑的话一样。
“傀儡?那个,你会法术?”柯寿贤又问了一个让自己脸红的问题,心中各种尴尬,还好带着面巾也看不出来。
“……哈哈哈,算是吧。”“过路人”笑了起来。
“好吧,那张文绣锦,她,她也会法术么??”柯寿贤有点儿结巴。
“过路人”点点头,柯寿贤没有再问什么,心里却开始担心起来。他通知了上头派人过来,身为凡夫俗子的警察能对付这些会法术的人么?而且,自己应该怎么对上头解释这件事情呢?自己要直接说他们会法术,估计当场就能被人笑死。
柯寿贤想到这里,悠悠地叹了口气。
时间一点点过去,洞外再次响起了脚步声。黑袍人和王组长领着几名穿着白色长袍的人走进来,这些人的兜帽遮着脸,也分辨不清究竟是男是女。
黑袍人瞧了一眼绑在柱子上的假人,完全没有察觉出有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