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照你的理论，是不是接下来我会突然学会用另外一种方式系鞋带？还会突然矮上那么一点点啊？”戴队半开玩笑地说道。
    “当然不是，只是，我觉得一切不可能这么巧合！”张文绣锦说着，若有所思地在桌边桌下。
    不多时，范瑾和柯寿贤也来到了会议室。把大致地情形向戴队做了一通汇报后，戴队让小柯和范瑾去负责研究室损毁情形的调查和重建，至于那名研发人员，先停职调查，再按照相关规定给予处罚。
    “嗯，我看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先回家了。”安排完工作后，戴队站起身，长长地舒了口气。
    “那我送你回去。”柯寿贤说道。
    “不用了，我让其他人送我，你跟小张一起，好好探讨一下，关于那个什么‘未来’的想法。”戴队说完，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柯寿贤一头雾水，看向张文绣锦问道：“什么未来？”张文绣锦耸了耸肩，只好又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和她对于最近这些事情的看法说给了柯寿贤听。
    “你这个想法倒是挺有意思的，不过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跟未来有关系，毕竟你朋友的伙计浩子死了是事实。而这个事实，你并没有预见到，对不对？”柯寿贤反驳道。
    张文绣锦点点头，又连忙询问柯寿贤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你算是问道点子上了。”柯寿贤颇为兴奋地说着，掏出一个u盘插到电脑上，随即播放起来，一面放一面对张文绣锦说道：“之前我们在监控中见过的那辆车后来一直都没有出现，然后我就在想，如果道路监控没有看到的话，会不会有其他的监控呢？”
    张文绣锦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拍手说道：“当然有！银行自动提款机的监控！”
    “没错！就是这个！”柯寿贤继续说道：“因为聂平的餐厅所在的位置是商业区，一定有自动提款机。而且，我们很走运！在餐厅旁边和餐厅后巷的对面街上都有自动提款机！从自动提款机的监控上，我找到了一个非常可疑的人！”
    柯寿贤说着，将画面停住，只见画面上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看起来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染着头发，穿着打扮都很像年轻人，浑身透露出一股街头混混的气质。
    张文绣锦眯起了眼睛，这个人她觉得很眼熟，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
    柯寿贤又点击了一下鼠标，荧幕上跳出了一份档案资料。
    “这个人名叫赵亮，今年五十岁，无正当职业。是一名惯犯，案底一大堆，大多是偷窃、抢劫、聚众斗殴、赌博、伤人什么的。”柯寿贤介绍道。
    “我见过这个人！”张文绣锦指着荧幕上非常清晰的那张照片说道。
    柯寿贤吃了一惊，连忙追问她在哪儿见过这个人。
    “我曾经在超市见过这个人一次，当时他和聂平的妈妈在一起。因为当时我们发生了一点小的冲突，而且这个人的打扮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所以我清楚地记得这个人！”张文绣锦一面说着，脑子里开始飞快地转动起来。
    “如果说聂平的妈妈认识这个男的，那么……当时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男的想要去餐厅里行窃！”柯寿贤说道。
    “我不这么看。如果说这个赵亮和刘霞认识，那他就应该知道，餐厅里的钱是放在保险柜里的！而且，以我看到的他和刘霞母亲在一起时的情形，两个人的关系是非常亲密的，所以没道理不知道这一切。”张文绣锦反驳道。
    “嗯，有道理。这么说来……说不定浩子第一次报警的时候，那个男的就在办公室里！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出警的警察都说过，那个时候办公室里看起来有些乱，有些文件还掉落在了地上，浩子还发现刘霞的手上有血迹！”柯寿贤说道。
    “对对对！你这么说很有道理！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餐厅的门锁等等都没有被撬的痕迹！聂平的妈妈一定不希望聂平知道自己和这样的人有染，所以一直只字不提。”张文绣锦说道。
    柯寿贤想了想，露出了非常严肃的神情，看着张文绣锦说道：“还有一种可能，说不定，聂平的妈妈刘霞也参与了现场清理！”
    张文绣锦被他的这个假设吓了一跳，咬着嘴唇想了想说道：“这个很容易知道，查看一下他们那个小区的监控就知道了！”
    柯寿贤点点头，问道：“你知道聂平家住哪里吗？”
    张文绣锦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我可以问啊。”一面说着，一面掏出了手机，拨打了聂凤的号码。
    “喂？”聂凤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显然还跟伍极在一起，周围的声音有些嘈杂。
    “聂凤，是我，我想要问问你表哥住哪儿？”张文绣锦问道。
    “啊？你怎么会想要知道他住哪儿？他是不是干了什么不靠谱的事儿啊！？”聂凤的声音立刻变得警觉起来。
    “哦，不不不，我……我只是……”张文绣锦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一时还真没想到该说个怎样的谎才能瞒过聂凤，让她顺利把聂平家的地址告诉他。
    “嘿嘿，你该不是看上他了吧？”聂凤忽然贼贼地笑道。
    “这个……不是……当然不是……呃……是，是，是有人托我转交东西给他。”张文绣锦结结巴巴地说道。
    “谁？难道是樊浅浅？”聂凤的声音显得有些生气，显然对于樊浅浅这个名字还是非常着恼。张文绣锦不置可否的哼哼了两声，没想到聂凤冲着听筒吼了起来：“她要是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表哥就自己去送！你去管她的闲事干什么！”
    “嘟——”听筒里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声音，张文绣锦不由自主地眨了下眼睛，把手机远远地拿开，好像那是一颗定时炸弹。
    柯寿贤眼巴巴地望着她，问道：“怎么？碰钉子了？”
    张文绣锦点点头，不过聂凤的话提醒了她，于是她又连忙拨通樊浅浅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