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谈判
但确实,在对方帮了她很多的情况下,再想要划清界限,是一件挺困难的事情。
白疏影回到空空荡荡的别墅后,替念念整理了一些平日里的衣服,撞了一个大箱子,直接让司机送到傅起夜那边,司机一直是傅起夜的人,毋庸置疑,尽管现在她几乎出门都是自己开车。
傅起夜在钱这方面从来没有亏待过她,车库里面好几辆豪车,尽管是现在,卡里的钱每个月都会定期打进来。
白疏影不是过不起苦日子,她最怕的是和念念分开。
现阶段,她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上午她去了一次念念的幼儿园,得到的消息是傅起夜已经为傅小念办理了转学手续,念念今天没有来上课。
果然是傅起夜的风格,做事快准狠,不给她留一丁点的余地。
虽然预料到了,接受起来的程度,比她想象的更加难以控制。
没了傅起夜,傅小念就是她生命中的一切,其实并不是担心傅小念无法适应其他幼儿园的生活,或者是和傅起夜的新生活,单纯的只是说,她舍不得孩子。
傅小念需要妈妈,远远比不上她白疏影需要傅小念,需要自己的儿子。
没有了丈夫和孩子,她将成为行尸走肉。
白疏影像一具游魂一样的飘荡在了街头,如果不是韦连城的一通电话把她解救出来,恐怕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绝望的事情。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找你。”
韦连城处理完公司第一时间联系的白疏影,让她离开,就是他最不放心的事情。
韦连城来的很快,一把将跌跌撞撞六神无主的白疏影拥抱在了怀里,如果说前几次他在控制,他内敛,那么现在此刻完全是不加掩饰的,流露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强烈愿望,占有欲。
“连城,你说我打官司,会赢吗?”
白疏影以为自己问了一个很傻很天真的问题。
韦连城没有立即回答对方,和前一次的笃定有着很大的区别,他试图安慰白疏影,“你听着,其实你都想错了,因为无论孩子判给谁,都是你和傅起夜的亲生孩子,你们是他的父亲母亲,这一点毋庸置疑不会改变。假设傅起夜赢了,念念归他,法庭依然会判决你可以拥有与他见面的权力,即便是每周两天,对你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差别了,对吗?”
的确啊,如果判给了白疏影,傅起夜已经可以每个周末都接走,所以不过是多几天少几天的区别。
韦连城的话她明白,最重要的是她和傅起夜的决裂,永远不可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所以对于傅小念而言,意义不大,他每天是可以见到爸爸或妈妈的。
“所以,你的建议是什么?”白疏影终于理智上线,她不想被傅起夜牵着鼻子走,昨天晚上的经历对她而言是痛苦的,酸痛的,每次想起来都是心酸。
韦连城说:“最好是不要打官司,两边商量着协议离婚,大人倒是无所谓,可是孩子呢?万一要出庭,让念念在你们两个之中做出选择,你觉得对念念今后会不会造成生理和心理的影响呢?”
白疏影陷入了沉思中。
她承认韦连城说的都对,是她考虑问题不够成熟,太片面了,但是人的情感怎么由得了自己主观的控制呢。
她十分艰难的说:“所以,你是让我主动放弃念念。”
韦连城的面容相当的严肃,按住她微微颤抖的双肩,语重心长的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有让你放弃孩子,只是目前的情形傅起夜的态度摆在那里,我希望看到你好好的样子,而不是受到伤害,你确定你可以撑过去吗?你现在的状态太差了,傅起夜不能剥夺你见孩子的权力,你明白吗?念念长大一点,会明白你的苦衷。你要记住,离婚,不代表他会离开你,你没有失去她。”
韦连城一遍遍的说着,捧住她的脸,眼中聚集着无限的深情,柔光,仿佛再也容不下别的什么东西了。
白疏影哪里有心思猜韦连城什么感觉,她的思路完全被韦连城带着走了,因为现在的情况,她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让律师去和傅起夜谈,达成协议之后,两人就算是清清楚楚的划清界限,没有丝毫的关系了。
在韦连城的建议下,白疏影又去和韦连城的律师谈过,律师的说辞和韦连城的基本没什么两样,基本上让她跟傅起夜和解的意思,至于探视孩子,他会尽量帮白疏影争取的。
这件事情彻底交给了律师,白疏影松了一口气。
仿佛一切尘埃落定,再和她没有关系了。
隔了一天,律师那边传来了消息,傅起夜基本同意他们开出的条件,一些文件和正式离婚在本周五的上午,算算还有三天的时间。
白疏影感觉整个人跟抽丝剥茧似的,一身轻松,她和傅起夜的纠缠终于要结束了。
傅起夜把别墅留给了她,但是白疏影不想要,她打算换一套小一点的公寓,傅小念如果周末过来住的话,地方小,母子俩反而温馨一些。
虽然傅起夜上次说的刻薄,在赡养费方面,她真的不必过于担心,傅起夜从来不会亏待女人,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是大方至极的,舍得花钱。
比起上一次来,这一次白疏影根本就不想花傅起夜的钱。
每一分每一厘都让她觉得煎熬又难受。
傅起夜用多么恶毒的语言来攻击她,不过也是揭露了一个事实,她确实是一个依附着男人的女人,没有自己的事业,像是一只金丝雀。
白疏影也决定了,她会尽快走出傅起夜的阴影,她要开始新生活,她要上班工作,这样才不会有更多的时间去胡思乱想,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
就在白疏影和傅起夜离婚有了盖棺定论的结论时,傅语曼那边传来了一个噩耗,把韦连城和白疏影都给吓了一个措手不及,也叫人异常震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