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意外
白疏影明明是信任他的,却无端的烦躁起来,因为她没办法说服自己。
倘若傅起夜现在跟她说说话,那该多好。
偏偏关机了。
王梅和杜丽情绪高涨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愁眉苦脸的白疏影,就差把写在脸上了。
杜丽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王梅比较细心,敏锐的问:“白姐,出什么事了?”她的情绪掩藏的极好,早前出来的时候,白疏影对傅起夜与沈雅的绯闻一副不介意的模样,眼下的失魂落魄肯定和傅起夜脱不了干系。
傅起夜的魅力太大了,一般的女人怎么可能随便放弃。
白疏影站起来后,神色勉强的道:“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你们玩的开心。”
两人面面相觑,杜丽笑着打趣:“什么事啊?白姐,不会是傅总出差回来了吧,所以你这算是重色轻友,把我们给抛弃了吗?”
白疏影实在是没有心情:“不是,他没回来,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扫你们的兴了,不好意思。改天我们一起再聚。”
白疏影连说话都感到疲惫了,杜丽总算是听出来了,白疏影心情不好。她抠鼻纳闷,刚刚还好好的,一会儿的功夫,到底是谁惹她了?
“白姐,要我们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你们去玩吧。”白疏影之前已经订好了唱歌的包厢,她招招手,便离开了。
白疏影走过最热闹的地方,不该想的,偏偏老是想着,脑子里乱哄哄的,全被沈雅死女人给带偏了。她不死心的拿出手机里的照片看,企图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唯一能判断出来的是,这张照片绝非最近拍的,而且不是在国外,窗口的灯光和屋顶明显在岚市,还有房间里的格局。
她头疼欲裂,走着走着,忽然被人绊倒了,身体重重的往地上一摔,毫无防备。
白疏影疼的呲牙咧嘴,因为穿的是羽绒服,像一只毛茸茸的球,一时之间没起来。
她跌坐在地上,心情沮丧烦躁。
这个时候,一双大掌出现在面前。
白疏影抬头,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被潘文基精准无误的捕捉到。
“遇到什么麻烦了?手给我。”
潘文基裹在厚厚的披风之中,加之俯身的时候,五官棱角分明,她第一眼竟以为是傅起夜,到后来才慢慢的回过味来,对方是什么人。
白疏影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潘文基的手……意外的比她还冷,白疏影没有得到半点的温暖。这一点傅起夜倒是不同,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傅起夜身上通常很热,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大暖炉。
白疏影很喜欢粘着对方睡,尤其到了冬天。
“怎么一个人在这?有没有受伤,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对方的关心还是成功的安抚到了白疏影,竟然觉着鼻头有点发酸,她摇摇头,心里难过:“没事,就是被人推了一下,没受伤。”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正好在附近办点事。”
潘文基很是磊落的道,但是白疏影却不想回去,她犹豫的一下子潘文基又道,“我看你嘴唇有点白,去旁边的咖啡厅里喝点东西,方便吗?”
白疏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她确定她脑子没毛病,就是被沈雅给激到了。
她真没办法把潘文基和另有所图联系在一起。
咖啡进入了胃里,少了方才那种烦躁寒冷的感觉,只是胸口仍有些闷闷的,脸上没了微笑。
“白小姐最近怎么样?在家还是工作了?”
潘文基的视线时不时地掠过她,带着几分不动声色的审视。
心情不佳的白疏影没有注意到,只是含含糊糊的应:“还行,没有上班。”
两个人聊了没几句,差不多准备离开,毕竟时间不早了,潘文基本就是一个极有风度的人,准备去结账。白疏影快了他一步:“我付吧,上次在舞会上,我应该向您道歉,给您添麻烦了。”
潘文基笑了笑,没有摆出所谓大男子主义的架子,很是平易近人。记忆中有着阴鸷面容的潘文基其实相处起来非常随和,话也不多。
当潘文基提出送白疏影回去的时候,她自然无法拒绝。
但是潘文基的车载她到西雅别墅之后,停了车,突然叫住了她,“白小姐,等等!快12点了!”
什么意思?
白疏影愣,下意识看了看手机,11点45分,还差十五分钟就跨年了。
只见潘文基的身影如一阵风似的,拉着她过了斑马线,这一系列的动作快的根本没让白疏影有时间反应,她傻傻的被对方牵着,直到到达西雅别墅对面的一片湖边的绿化带。
“潘总,你要干什么?”
白疏影气息微喘,戒备的盯着潘文基看,她根本想不到对方会做出这种举动来,刚刚觉着潘文基就是一个大好人来的,一瞬间,对其的评价浮浮沉沉。
“既然那么瞧我们遇见了,一起跨年怎么样?”潘文基一本正经的道,白疏影没理解过来什么意思,只见他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把……烟花棒?
白疏影小的时候管这个叫烟火,几块钱一把,一根根的拿在手上点着玩,现在应该涨价了。
潘文基分了她一半,说:“一起放烟花吧。”
她竟是半响没有回应,好像被勾起了兴趣。她的童年过的不愉快,小时候特别羡慕白露,有着父母的宠爱,她学会坚强学会独立。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问:“这几年不是规定不能燃放烟花爆竹……”
潘文基玩笑般的道:“没事,警察发现不了,而且声音小,不扰民。”
说着,潘文基用打火机点燃了导火线,一次就是两根。
导火线燃尽的时候,发出此滋滋的爆裂声,不是很响亮,霎时,暖黄色的火花四溅,在潘文基手中暖烈的绽放,煞是好看。
在火光的映照下,潘文基的脸明明灭灭的,再一次恍惚让白疏影产生了错觉,以为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不觉晃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