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告她欺诈
“不,奶奶,我不能收。”
白疏影坚定的推拒,“奶奶,我现在还年轻着,完全可以凭自己的双手赚钱,怎么能收您的钱呢?”她连傅起夜的抚养费都没有要,何况一个老人家的钱呢。
林凤把股份给分了,眼下就一点防老的棺材本,她即便再穷也不能拿,更何况她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老太婆的一点心意,小影子你就收下吧。”
“奶奶,我要是收了您的钱,以后还怎么做人!您真要这样,可就辜负了我们认识三年的情意了!”
白疏影的话说的极重,腾地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拉开了一段距离。
“妈,你这是要干什么!”
“奶奶,您是不是糊涂了?”
莫如兰和傅语曼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两人气势汹汹地迎面走过来,面容如出一辙的呈现出一种愠怒之气。二人纷纷指责林凤的行为。
林凤不遮不掩的道:“我虽然年纪大了,谁对我好,谁满肚子的算计还是弄的很清楚的。”
话落,莫如兰和傅语曼的脸色都有些不好,傅语曼冷冷地瞥了一眼白疏影后,装作苦口婆心的道:“奶奶,我们可是您的亲人啊,这个女人您才认识多久,她嫁给哥本来就是贪图我们了傅家的钱,现在她和哥离婚了,就到您这来装可怜,骗点钱——”
“语曼,你住口!”
林凤喝斥道,“越说越离谱了!今天是我约小影子见面的,倒是你们母女两个跟踪我还是怎么的!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傅语曼还欲说些什么,不得不畏缩在林凤不容置喙的眼神下。
莫如兰只是静静地观察着,神情不似傅语曼般激动。林凤一向偏心白疏影,上次就企图把祖传的镯子送给白疏影,幸亏语曼出现阻止了她。
原本莫如兰挺小看白疏影的,现在觉着她并不仅仅是个小人物,表面上的淡然与世无争怕都是装出来的。
傅语曼转过身,张望了一下,急急忙忙跑过去,大声道:“大哥,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我早就说过白疏影不是个善茬,你看,现在人赃并获,她都把奶奶的老本都骗走了。”
林凤偷偷摸摸存了多少钱,谁都不知道。
莫如兰和傅语曼之所以紧张,生怕银行卡里有个几百万,虽然他们傅家不差钱,也不能任由一个外人无缘无故得去一大笔钱,傅语曼凑巧听见林凤打电话,拉着母亲来个人赃并获。
白疏影极目望去,只见傅起夜高大冷漠的身形缓缓地靠近。
他俊美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深沉内敛,狭长的眸光黑沉,永远叫人看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白疏影没由来的呼吸一紧,却是身体站得无比的挺直,抬头收腹,眼神毫无怯懦之意,不卑不亢,不蔓不枝。嘴里虽没有一句辩解之词,无端觉得神圣不可侵犯。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一接触,好似黏在了一起。
“大哥,你怎么不说话?”傅语曼挺诧异的,按照大哥的脾气,数落指责起人来简直不要命,随随便便两句话都能把你弄哭,傅语曼小时候可没少被自家哥哥整哭过。
林凤肃着脸道:“起夜,你来的正好。小影子是我约出来的,钱是我打算给她的,但是她无论如何不肯收,倒是我这个老太婆枉作了小人,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虽然你们做不成夫妻,奶奶希望你对小影子公平一点,宽容一点,她毕竟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
傅语曼添油加醋道:“大哥,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得亏我们早来了一步,她总要假惺惺的演一会儿戏的吧,要是我们来晚了,怕早就拿了钱走人了呢。”
刚开始白疏影确实挺愤怒挺生气的,站了一会儿,整个人清醒了,发现她也没什么可气的。本来她们就对自己有偏见,对于你不喜欢的人,何必在意她们的想法,她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自那天车里的一个吻后,傅起夜这几天时常会想起白疏影。
今天鬼使神差的没有上班,陪着语曼瞎折腾。
他迟疑了片刻后,走到她面前,沉声问:“你有什么要说的?”
一时,大家猜不透他的态度。
白疏影嘴角缓缓地略开一个弧度:“随你们怎么想吧,今天的确是我食言了,我答应过傅总不再见你奶奶,以后,我不会让自己冲动。”
清冷的眸光中自有一副涓涓风骨。
傅语曼最看不惯的是凭什么一个暴发户的女儿无论是仪容仪表还是气度显得那么高贵气质有如大家闺秀,凭什么!山鸡就算插上了漂亮的羽毛,也绝不会变成孔雀。
“大哥,我看她是没办法狡辩了,你可不能心软,必须把她送到警局去,告她欺诈。”傅语曼咄咄逼人的道,虽然话没有说错,但某些语气听起来让莫如兰都有些不舒服。
莫如兰瞪了傅语曼一眼,她这个女儿也不知脾气像谁,好的没学会,千金小姐的高傲刻薄爱慕虚荣倒是学的十足十,是不是她把女儿给宠坏了,怎么教都教不好。
本来么,白疏影既然是起夜的前妻,交给起夜处理再好不过。
傅语曼也不是什么没眼色的人,感觉到母亲的暗示,闭紧了嘴巴,立刻变得安静起来。
林凤激动的站了起来,轻轻地咳了几下:“我看你们今天谁敢把小影子送到警局去!起夜,你妹妹年轻不懂事,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难道连明断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吗?”
白疏影眉心一紧,打算上前搀扶,脚步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能动弹。
傅起夜扶住了身体摇晃得厉害的林凤,轻捶了她的后背,似一种安抚,“奶奶,这件事情我会处理,您放心,我傅起夜不会放过任何居心叵测的人,也不会偏袒谁。”
事实上白疏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无论傅起夜怎么说怎么做,她都有心理准备,自从离婚后,她从来没有对他抱有任何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