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忘
大一年的寒假,萧凡没有选择出去,而是一个人待在家里,默默的去完成自己的梦想。当他正在为一段对话愁眉苦脸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最近在忙什么。
没什么,在家闲着,没做什么着。
那个,晚上聚一聚,有时间没。
这个……
可以,可以,没问题。地点,时间。待会发给我。
好的,晚上见。
放下电话,站在原地楞楞的站了好久,好久。
我们大家有多久没在一起坐坐了,有的有四年了,有的也有大半年没见过面。自从毕业后,大家天各一方,相聚的时间屈指可数,更多的是电话、微信、qq。我,其实,很多的时候,是不大去主动联系别人的。一个人的世界,其实,也慢慢习惯了孤独,习惯了冷清。如果,不是有人打电话主动联系我,可能,会有好几个月都不会去给人打电话。是自私,是无情,也说不好。
在学校的时候,经常回到图书馆,在哪里打发时间。有时候,在那里,一坐就是一下午,等到肚子咕咕叫或者时间到了,阿姨过来清场时,才离开。知道这样可能不太好,但是,自己实在是不知道除了图书馆,自己又还能去哪里!
这样的日子单调且无趣,但是却很充实,很适合自己。
人们总在寻找这样或者那样的快乐,去猎奇,寻找自己的“失落古城“,渐渐的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来的路,不知道往哪里去。
快乐是那样的简单,不需要多么好的物质,我不需要到哪里去,快乐需要的只是能够让你快乐的场景。
俗世太多的烦扰让我们耐不住寂寞,总觉得外面真的,真的好精彩,自己一定要去看看。
只是,不知道是我们在看风景,还是风景在看我们。
或许有人会说,不知道你讲的是什么。
是的,我说的都是啥,我也不知道了。那里的风景,曾经的故事,你看懂了没,知道了没。
一阵风起,一卷云舒,潮起潮落,两岸风光只依旧,无限山河日日新。
过去,曾经,以后,未来。平淡才是真,只是这要到了我们能够说这样话的时候,现在去说,让人觉得不是特别的舒服。
去其他地方啊,打一打电脑游戏,和别人去网球或是羽毛球也是可以的,再有出去逛一逛也是不错的选择。
电脑游戏,不是没有碰过,之所以没有去入江湖,还是觉得自己的自制力不是特别的好,怕自己成为网瘾少年,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个人手残,没有意识,打游戏坑队友;网球、羽毛球,当然没有不打了,只不过不会常去,还是那句话干啥7其实都要适量,不要超出某个范围就好;出去走走,那个还是算了。原因有很多,就不一一赘述,最大的因素还是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看书,看很多类型的书,打发打发时间是一方面的,另一方面是觉得看书能够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这是一种不错的选择,简单却有意思。不必过多的准备什么,只要你人去了,拿一本书也就够了。
寂静时光,柔和午后,在钟表一摆一摆中,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时常会回想起过去,总觉得仿佛一场梦,此刻梦或许都还没有醒。忘不了,记不住,还是找点是做比较好,于是,看书,也就成为一种放松自己的方式。
那个时候在念高中的时候,为了背那些让自己生无可恋的知识点,会起的早一点,会在饭后到学校树林凉亭那里一本正经的念书,回在上体育课的时候也去看几眼。
当然,那个时候看和读,更多的肯定不是因为兴趣而是因为我们都知道的原因——决定未来的高考。其实,在以后的无数日子里,还是蛮感激那段时光的。
背过的东西在以后的蛮长时间里都在有意无意的影响着自己,写东西也好,说话也罢,都会有所进入。
不忘,不能的能有什么,啥又是能让你印象最深刻的。
这个啊,猛然这样去想的话,也不好说。细水长流,无声于间,那个时候的点点滴滴,应该都算。就像刚才说的树林间背过的书,课下问过的问题,小路上长长的背影,这些,应该都是,只是最深刻的,怎么说呢。
漫长的沉默,还说什么,不知道了,茫然了,不知所措了。
你好,旧时光。你能告诉我,曾经的过往,什么是我最难忘的吗?
滴滴滴……
手机响起,打断了回忆,不再去想,也不再去说,此刻的现在,或许这样也挺好的,真的。
晚上七点,启明商城二楼时光走廊。
这个地方,这个名字,听起来蛮熟悉的,好像在哪里呢,记不大清楚了。
匆匆看过,匆匆回复,ok。
那天,萧凡简单收拾东西,拿起钱包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和父母说自己出去一下,也就走了。
以前的时候,爸妈还会问去哪里,干啥去。而今,慢慢随着长大,也就不怎么问了,只是会说,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
简单的叮嘱,里面的意味,留在脑海里。不需要说什么,这样就已经足够。
虽然现在已经是二月的中旬,天气已经回暖,但是刚出门的那一刻,还是感觉一股冷气袭来,让自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路上等车的时候,感觉特别无聊,人一无聊,就会自然而然的发呆,之后就是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这趟车,差不多半个小时一趟,来来回回,伴我走过多少时光。
有认错人的时候,明明觉得那个人很眼熟,特别特别像以前的一位同学。刚刚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算过去打个招呼,可是换来的却是彼此的蒙圈。并不是,好尴尬,好不好意思,时间静止二三秒,一点点退场后,就是漫长的安静。
这有什么,不算什么的。当然,这自然是没有什么的。只是,时间长,日子久了,见面的次数少了,每个人在记忆中就会有所偏差,等偶然间的相遇时,真的还能说好久不见,你还过得好吗?
不要想太多,好好做人,不要废话。
滚蛋,不想和你说了。
镜影成像,一切自然如此。
记得还是在几年前,自己穿着远比现在还要少的衣服出门,也不会感觉到冷。现在,衣服的薄厚依旧,只是却已经能够感受到丝丝的寒冷。时间啊,真的是最好的见证者,也是最好的改变者,这才多长的时间,感觉就已经不同。
二月中旬,高三的学生已经开始上课。想一想他们骑车赶往学校,匆匆的身影,一下子就回想起自己曾经的生活。
那个时候,自己是住校的,并没有和他们一样会骑车上学。那个时候,每天按时按点的出寝室,到教室,去食堂,忙忙碌碌。三点一线的生活,虽然枯燥、无趣,但真的是挺不错的。
不用去过多的想什么,只是一心一意的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不多想,是真的不错。
是特意在这个路口下车的,因为我曾经从这里走过无数的青春岁月,我想去看看,想再去走一走感受一下。
路还是那条路,两旁的景物都没什么变化,一切仿若昨日,只是景如故,人却早已经不是他年。
本来想和门卫说一下,能够进入看一看,但是当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放弃了。
没有了理由,进去干什么,熟悉的人都不在,就这样看看,又能有什么意思。
下一站是哪里,应该就是那里。
走到门口,突然间站住,整理了一下仪容,觉得差不多,才推门进去。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问萧凡,你是在犹豫吗?
哦,当时我那个样子是因为犹豫吗?或许吧。
进门的一瞬间,眼光扫过,才发现,虽然大家看着挺眼熟,但是有几个已经叫不上名字。在不经意间,我们都已经有了不大不小的改变。
唉,我说,迟到的是不是要表示一下,罚酒三杯,怎样。说这话的是乔冉,这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闹腾。
对,对啊,萧凡,你可是来迟了,不喝,可是说不过去的。
顺着声音望去,定了定神,才说道,叶子,你这样可不好,你高中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一脸的腼腆,现在,这是怎么了。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她小脸微红的答到。
唉,唉,唉,我说不要转移话题,你,酒,还是要喝的,不喝说不过去的。
好,好,好。我喝,我喝,还不行。许默,你小子,唉。
说完,只好喝下了三杯酒。
一点都不含糊,一口气喝完的。
你干嘛这么实诚,大家就那么一说,你这是何必呢。
嗯,没事。我就这么个人,长这么大,不就有这么个优点,就是实诚。不然,还能有什么。倒是你,出去的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我,还好啦。也就那样,好好读书,该做什么做什么。
是啊,你那个时候就是咋们班里学习最好的一个,我想,就算到了其他地儿,你也是不会输他人分毫的。
你总是这样,老是夸我,其实,我真的没有那么优秀。在那边,我真的不算什么,比我强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我,真的是一般了。
哦,是吗?或许吧,不过,不论怎样,你在我眼中都是最好的。
要不要这样,这儿可还有其他人呢。
不就说了几句话,大班长,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丫,莫不是有什么……
好,好,好。我不说了行不。萧凡啊,你丫的,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你说说你,就不能改改。
不能,真的不能。许默,我是怎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是,你丫就是这样,就是闷骚。
……
你说的话,我听的语,真心话里的你来我往,推杯换盏里的无声无言。轻狂的岁月一去不复返,我们能够聚在一起,还能够做在一起,好好的乐一乐,真的,很好。
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心里面五味杂陈,他们好像变了,也好想没有变。那年,大家一起说再见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样,互相的鼓励,相互的玩闹。
有的会离开,有的会不见,有的会……
无法去打扰别人的生活,能够做的就是把能够抓住的都抓住,世上从来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我们要慢慢学会去用平淡的眼光了解这个世界。
虽然会有所偏差,有所改变,有所无奈,但是,这就是成长中必然要经历的过程。
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什么时候,也许是一年,是三年,是……没有人能够说的准,没有人能够知道。
未来总是充满着变数,不要用你固有的印象去看待此刻的现在,因为那些虽然真的很美好,但是却毕竟不是现在。
就像那首歌唱的那样,“心情是自由自在,希望终点是爱琴海,全力奔跑梦在彼岸,我,想漫游世界,看奇迹就在眼前,等待夕阳染红了天,肩并着肩许下心愿,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把浩瀚的海洋装进我胸膛,即使再小的帆也能远航,随风飞翔有梦作翅膀,敢爱敢做勇敢闯一闯,哪怕遇见再大的风险再大的浪,也会有默契的目光。
……
不知何时,这首音乐响起,不知何时,大家泪水已经在眼眶中。那些年,大家一起追梦,那些年,我们一起努力,那些年,我们一起……
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坐在旁边的我,心底里别是一番滋味。
沉默的我,无趣的我,不会说话的我,我是萧凡,是那个从来就没有存在感的人。
阡陌岁月,荏苒时光,有多少是不可说,一杯酒,就是一辈子。
转角遇见你,只是你还是你,我却早已经不再是,好希望自己能够早一点遇到,特希望能够重新再来一次。只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错过就是错过,何必再执着。以前的种种,所有的记忆,都随风而去就好,我们的念念不忘,终究是空中楼阁,可望不可即。
这样年轻的我们,这样努力的大家,这样能够坐在一起的人,不明白,不知道,不了解。
念想是一味忘忧草,让人能够把所有都放下!!!
我想,不论岁月怎样流转,大家未来有些怎样的成就。只要,曾经,我们在一起过,在一起生活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