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聚餐
在杂志社的生活并没想象中的那么忙碌,也没有小说里面描写的那样休闲。现实的生活中充满了真实,平淡才是全部。
阅读着大量的稿件,从中筛选出个人以为比较优秀的交给责编,帮忙排版,找出错别字,联系出版商,时不时会出个外勤。这样繁琐且枯燥的生活,一天天的重复,让人好像看不到尽头。
此刻的生活在我眼里仿佛一架机器,我们每个人都不过是其中的一个零件,在各自做着属于自己的事情。
莫名的回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自己,盼望的大概就是赶紧毕业,赶紧工作,赶紧独立。等到真的有一天,全部都实现,才发现,曾经的自己有多么的幼稚和可爱。
并不知道,别人会不会疲劳,会不会感到厌烦。我想,我已经有那样的感觉了,可是,我从一些人人的日常中却从来也没有感到一丝丝的不悦。
他们每天都会提前到,雷打不动,不论刮风还是下雨,一日复一日,从来也没有怎么变过。我曾今入问过同事,他们想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出来。
他们早早地来到办公室,打杯水,安静的吃完早餐后,就开始他负责的板块。
我们每天都会加班,晚上十点多下班一点点成为了习惯。
加班的时候,主任叶哥在一旁说:“最近咱们编辑部最近要调来一个新的头头,好像还是国内名牌大学毕业,海外留学归来的高材生”。
“哎,我说叶哥,你说现在名牌大学毕业,海外留学能怎么滴,这都什么年月了,那些真的还有那么重要吗?”
“有那么重要吗?王凯,你还记得我们部门以前的那个谁谁吗?他要不是因为是那个北科大出来的,你说会把他调到总部去。”
“还真是的,你甭说,细细去想,倒也真的是那么一回事。”
“要不怎么说,一看学历,二看能力,三看嘴巴呢。这时代不论怎么变,这学历还是蛮重要的的。”
“叶哥,学历都这么重要了,你说我们的工资是不是也应该……”
“去去去,这哪跟哪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最近可是来了几个新同事,是不是抽个时间,一起吃个饭,为这些兄弟姐妹们接接风。”
“我说,卢晨,你怎么总惦记着吃啊,你说你都这么胖了,还吃呢。”
“吃饭还是要的,毕竟我们也是好久没在一起聚过餐了,抽个时间吧,我请客。”
“叶哥,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耍赖啊!”
在大家的吵吵闹闹中,聚餐的事情就这样说定了。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注意到一旁一言不发的萧凡,我只是被大家这样的热情所打动。
谁说,进入了社会就必须要去面对勾心斗角;谁说友情是不存在于工作之中的,谁说,长大的代价就是要学会圆滑和世故。
成长总是在不经意间的,一个刚入职场的小白,要学的东西,还真的有好多呢。
彼时的我,真的是什么都还不明白,特别的傻,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可笑的念头。
是啊!太天真了,怎么可能真的会是这样的呢。
没有说话,也没有关注,我和萧凡现在就还是两条平行线,真正的交集现在去想的话,大概是在一个一个月后的那次全员聚餐上。
那天,大家在结束各自的工作之后,一起去了城市中的那家餐馆。
点好菜,坐着等的时候,慢慢的大家的话匣子也就不知不觉打开了。
编辑部里的陈老,也就是我们的资深编辑。他的笑声相比年轻人清脆甜美无拘无束,是那样的的笑声分贝高,质地粗哑,肆无忌惮,笑声里浸透了岁月的沧桑。
他看着我们一起有说有笑,并没有参与进来,我们的说笑,好像是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能上了年纪的人大概都会是这样子的。我在心底里暗暗的这样想着。
就在我沉浸的自己的遐想中的时候,董姐说,“一晃,不知不觉我都已经在这儿工作了六七年了,记得刚来的时候,咋们公司的办公场所当时还是在郊区,现在都已经在市中心了。真的是没有想到,变化会是这样的大”。
董姐的形象说起来太普通了些。如果说真是上天造人,那它一定随便从平庸库里给她捞了个嘴巴和鼻子按上,也不慈悲地给她一脸好皮肤,不过,上天给了她一双上上品的眼睛,美丽深邃,像两颗大号的钻石熠熠生辉,抵消了她的部分平庸。她的体形差不多就是个葫芦,窄肩肥臀,还配上个矮个子,她一年到头穿裙子,削肩让柔质的上衣更显得柔若无骨,肥臀完美撑开了裙型,倒成就了个淑女范的小女人,她就是这么个懂得如何修饰自己的聪明女人。
邻座的卢晨说,谁说不是,这时间是过得真快。我记得自己大学刚毕业的时候,还真不知道未来会在哪里。当时来这儿,只是想着先有一份工作,之后在慢慢找一份适合自己,喜欢的单位。谁能想到,自从来到这儿以后,我就真的再也没有离开过。现在,想想,这些事,还仿佛就是昨天的一样。”
“说的是啊,我们以为的一时驻足,到了最后,还真的就成了长长久久。”
“你说你们这说的都是什么啊!你们就不能给刚来我们这儿的年轻人做个榜样,让他们有些活力。我说,你们啊,不要听他们在那儿瞎说,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只要你去努力,去奋斗,一切都会变得更好的。”
说这话的是叶哥。虽然,我很知道,他说的其实也就只是一种安慰,一种激励,不过是心灵鸡汤罢了。
只是,对于刚进入这里的我。能听到这些话,还真的是挺好的。未来,不应该是从现在开始就变的波澜不惊,汹涌澎湃,也是需要的。
不要听叶哥说,我们啊,到了最后,剩下的都只有回忆而已。我记得,大学的时候和宿舍里的哥们好的不得了。不过,也就是几年的时间。后来,毕业,我们各自找工作,一头扎进生活中,赚钱,生计,疏于联系,若干年后彻底断了联系。”
“是啊,杜泽,你说的这,让人怎么说呢。还真的是有那么一丝丝道理的。我们哪,不知不觉间,一切就已经慢慢变得不一样了。以前不相信时间是把杀猪刀,现在是真的有点相信了。”
那个时候的我再想什么,哦,对,是这样的一段话。那个时候的自己,在微博上写下了自己那时的感受。
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十年能证明一个人的坚持、执着;五十年、六十年,一定可以判断一个人的终生。所以不用着急,慢慢走下去,总有一天,你会看到,你曾经的选择都是正确的。
有时候,会着急,会觉得可能真的完不成,做不了。可是,当你静下心来去做的时候。会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也没有问题,这件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慢。
路,慢慢的总归会走出来;饭,一口口的吃一定会吃的玩。这个世界上,时间会证明以往发生的所有事情。
十年可见春夏秋冬,百年可证生老病死,千年可明王朝兴衰,万年可知斗转星移。也许无法去经历所有的事情,但是,要记得,现在做的就是最重要的。
拥有的。并不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谁会来到,谁会离开,能做的,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可能这样的话语是那样的苍白和无力,只是,有很多,不就是人力所不能及的,不就是要用漫长的日子去见证的。
写下过的文字,做过的事情,都已经成为了翅影剪辑。
去怀念,去回顾,去遥望。抛去故事里的我们,剩下的还有什么。
不知道,我不明白,一个人要怎样才可以让所有的人满意。不知不觉中。你可能就会做错事,就会和某个人从此成为陌生人,就会不知缘由的落下泪。
这个世界少了谁,都会一如既往地繁华下去。在浩瀚的宇宙里的我们,是比星星还要渺小的存在。我们其实,真的不重要,但是,也请不要轻视了自己。天生我才未必有用,但是你来到这里,就一定有来这里的理由。
你们这些小孩懂什么,你们经历的还太少,有什么可说的。等到了我的这个年龄,你们也就明白了,钱啊,名啊,什么的,虚的很,到头来啊,什么都不是。”
陈老说话了,这个时候的大家一下子沉默了,我们不知道说什么了。
餐桌上安静的仿佛一根针掉下去也能听到一般;也仿佛大雨将下时的沉闷,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许是感受到了气氛的压抑,还是他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失当。
他说:“你们还年轻不需要在乎我刚才的那些话的。有些事情,还需要经历,这个世界还很精彩,你们的未来定会更加的美好。”
陈老说的是啊,我说你们这是做什么,来来来,吃菜,吃菜,吃菜,喝酒,喝酒,喝酒。
说的是啊,我们这是怎么了。
经过了,齐明的一番话,场面一下子就又活络了起来。
只是,一旁的萧凡,从始至终表情一点也没有变化。他就静静地坐在那儿,吃菜,喝酒,仿佛周围发生的事情,和他都没有什么关系。
这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这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